在府邸中又度過一天,把該安排的都安排了,該做的都做了,該跟他們說的都說了,林賜才帶著魔魁踏上前往血域的路程。
在記憶中尋找血域的方向,林賜斷定是在東方。
臨行前,林賜在府邸外的叢林中擺了個傳送陣,記住位置。到時候如果事情辦妥了,隻要啟用傳送陣便能快速回歸。
不過這種傳送陣耗費的能量太大,因為它不是相對傳送陣,而是單一傳送陣。
相對傳送陣,顧名思義,比如你在某個地方設立了一個傳送陣的陣眼,而後又去另外一個地方布下一模一樣的陣眼,那麼這兩個地方你是可以來去自如,而且消耗能量極低。但是這畢竟是固定的,隻能在這兩個陣眼中傳送。
然而單一傳送陣相比起來要方便許多,隻是消耗的能量是前者的數倍。因為你在某個地方布下陣眼,無論你去到哪裏,無論有多遠,隻要腦海中能夠記住那個陣眼所在位置,都能夠回去。
兩者有利也有弊。
而林賜現在也不可能在血域布下相同的陣眼,所以他隻能夠使用消耗能量極高的單一傳送陣。
布下陣眼後,林賜從叢林中走出,魔魁已經牽來兩隻通體褐色羽毛,麵若雄獅,嘴似鳥琢的獅鷲。
這可是花了大價錢買來的獅鷲,就算是這兩隻也費了不少精力,畢竟獅鷲並不是到處都有的。
林賜笑了笑,一個箭步起跳,就躍上了獅鷲寬大的後背。獅鷲後背上有舒適的坐鞍,坐鞍後擺處還有一個靠背,林賜深情愜意的靠著上麵,一手扯過韁繩,吹了聲口哨,而後韁繩向上一提。
獅鷲長鳴一聲,張開巨翅撲騰幾下便直衝雲霄而去。
魔魁顯然也是第一次騎獅鷲,有樣學樣的跟著林賜做了一係列動作。不過他的適應能力極強,很快就掌握了控製獅鷲的要領。
調整好方向,林賜悠然自得的坐著,看著下方逐漸縮小的山峰河流,而那些人類從上往下看去,他們———真的好似螻蟻一般渺小。
魔魁控製獅鷲跟在林賜後方不遠不近處,他沒有問林賜這趟出行的目的是什麼,也不在乎。他隻要能跟著主人,保護主人,就心滿意足。
獅鷲的飛行速度很快,但是它們也需要休息,在空中不吃不喝疾馳了兩天,它們終於開始疲憊,飛行的高度越來越低,速度也漸漸緩慢下來。
有這樣的騎乘能夠為自己節省體力,林賜可不舍得把它們累死。
他控製獅鷲,讓它在一處長滿茂密樹叢的高山上降落。
獅鷲伏下身子,林賜扔開韁繩從它身上跳下。意識潛入引靈戒,從裏麵拿出幾塊獸肉丟在兩隻獅鷲麵前,它們撲騰著翅膀高興的鳴叫幾聲,便開始大快朵頤。
因為需要控製方向,林賜和魔魁已經兩天沒有合眼,雖然這不算什麼,但林賜還是感到有些疲勞,準確的說是心理疲勞。
體內隻剩兩成的上任暗黑魔皇傳給他的魔能,林賜越想就越恨天族。
正義是什麼?天族就是正義嗎?
不!他們不過是群虛偽惡毒的種族而已!正義隻是做給這些不懂真相的大陸種族看,而後讓他們盲目的崇敬自己。
如果他們真的充滿正義感,那為何要在暗黑聯盟侵蝕了風月大陸三成領土後才選擇出手?
他們這麼做正是要給其他種族一種‘是我帶給你們希望’的感覺,蒙蔽他們的雙眼。實際上他們從暗黑聯盟發動戰爭的下一秒就已經了解了情況,他們之所以要等三個月,不過是讓其他種族體驗絕望的情緒,而後他們再如救世主一般降臨,率領眾人剿滅暗黑聯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