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綿寶寶此時用他充滿怒火的眼睛敵視著方恒，好像馬上就要撲過來和方恒拚命。
方恒指了指桌子殘破的一角，海綿寶寶又蔫著腦袋，坐在了椅子上。
“沒錢。”
海綿寶寶是個月光族，身上哪裏帶著這麼多錢？
“沒錢我叫警察來處理。”茶樓老板不甘示弱。
眼見老板就要發飆，方恒說：“這樣吧，錢我有，可以借給我這位朋友。但是我和他也不是很熟悉，老板裏找點紙我們寫個欠條吧。”
老板轉身去樓下尋找紙和筆。
幾分鍾後，海綿寶寶寫好欠條。
方恒也掏出手機給茶樓老板轉賬。
轉錢的時候，方恒還問了一句：“老板，這錢都付了，這桌子我們能帶走嗎?”
方恒身上最後的一點錢被用來償還了這張桌子，此時他幾乎身無分文。因此對這張花了錢的桌子很是不舍。
茶樓老板說了句“隨意”，然後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方恒打量著手裏的欠條，對海綿寶寶說：“你叫汪海寶，怪不得有個這麼怪癖的筆名。”
剛才寫欠條的時候，方恒可是讓他拿出身份證來著，自然知道了他的姓名。
海綿寶寶呆呆地看著欠條不說話。
於是方恒直接說道：“回答我一個問題，這張欠條就還給你。”
汪海寶抬起頭，認真聆聽起方恒的問題。
“是誰讓你寫那邊關於星夢恒教育的文章的？告訴我，你就可以拿著欠條離開了。”
汪海寶聽方恒問這個，搖了搖頭，說：“顧客是上帝，上帝的信息不能輕易透露。”
見汪海寶這個德行，方恒直接用手又掰下了桌子的一個角。
“想一想，如果這桌子換成你的胳膊會怎麼樣？”
汪海寶被嚇地冒出一身冷汗。
剛下樓的茶樓老板聽到這動靜又急忙趕上來，他擔心死了。
看到被損壞的還是之前的那張殘破桌子，又安心地走下樓。
嘴裏還念念有詞：“拆吧、拆吧，反正是你們的了。”
汪海寶沉默了一會兒，最後妥協道：“算了，反正也不是多大的事，是天才教育的劉經理給了我一篇稿子，還有五千塊錢，讓我發布的。”
方恒並不認識什麼天才教育的劉經理。但天才教育他知道，整個華中最大的中小學教育培訓公司，在安市，天才教育擁有八個校區。
巧的是，星夢恒教育的每個校區附近都有一家天才教育，算是直接的競爭對手。
知道了敵人是誰，方恒鬆了口氣。
但是他又覺得天才教育這麼大的公司，不至於用虐童這麼狠毒的陰招，虐童事件的主導者，可能還另有其人。
汪海寶此刻眼巴巴地望著方恒手中的欠條，就等著方恒還給他了。
結果方恒卻說：“過幾天我給你一篇稿子，你發表到你們的公眾號上。欠條就還你。”
“哥，頭條三千，次條兩千。”
方恒瞪著眼睛一臉的不相信，這貨還敢和他要錢，剛才可是花了他八千塊錢，方恒他怎麼可能吃這個虧，必須得讓海綿寶寶發幾篇文章他才會滿意。
“要錢？那你把這八千還我，我就給你錢。”
“哥，桌子你是自己掰的。”
方恒直接站了起來，靠近汪海寶說：“那你是想變著這張桌子了？”
“哥，我發，我發。”
海綿寶寶到底還是妥協了，但是他心中恨死了方恒，公眾號是和兩個朋友一起搞得，這免費發文章到底怎麼解釋？
自己的兩個朋友會不會懷疑他吃獨食？
臨走的時候，汪海寶還不忘提醒方恒：“哥，文章發了以後，欠條可一定要給我啊。”
方恒微笑著點了點頭。
走出茶樓，方恒沒有回家。
按照一張表上的信息，尋到和平校區附近的一家居民樓裏。
這裏是受害學生家長說的，那個偷拍視頻的學生家。
方恒按了按門鈴。
一個三十幾歲的婦女打開了門。
“你找誰啊？”婦女懷疑地問道。
方恒微笑著說：“大姐您好，我是星夢恒教育的人，今天來是想···”
“啪”
方恒話還沒說完，那名家長直接閉上了門。
方恒再敲門時，已經沒人理了。
方恒無奈，隻能離開，看剛才家長的反應，這裏麵絕對有問題，方恒一說他是星夢恒教育的人，那名家長的臉色立刻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