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女人如水,水也是至陰至柔之物,如果性子不柔,不順,不美,就根本達不到這種一氣嗬成的境界。
所以,這姑娘火候差的還很多。
而楚可兒演練完了之後,就滿懷期待的走到鬱良身邊,抱拳問道:“師父,徒兒已經演練完畢,您給挑挑毛病吧。”
“毛病……倒是沒有,但是火候欠佳。”鬱良聞言便沉吟了一句,然後踱著步子,圍著楚可兒身周轉了一圈,朝其身上打量了幾眼。
楚可兒被他瞅的有些不自然,臉蛋上也浮上了一絲紅暈,但眉宇間卻升起了厭煩之色,隨即就冷冷的催促道:“師父,您……”
“哦,我隻是在觀察你身體的協調性。”鬱良趕緊回道,“你看哈,你剛才練的應該是以柔克剛的劍法,但以你目前的狀態,根本做不到柔,也就難以把握水之靈氣的真髓,所以,就算你在用功,到了瓶頸之處也枉然。”
“咦,師父,您怎麼知道的?”
“廢話,連這點都看不出,還有資格做你師父?”
見有了效果,鬱良但那個雞趁熱打鐵。
隻見他撇嘴補充道:“道經上講,上善若水,水雖無常態,卻能積攢力量,在關鍵是爆發出驚濤駭浪般的威勢,但這一切的前提,是要心無掛礙,心存喜悅,甚至心裏要有無限柔情才能做得出來……”
不說則已,一說就是長篇大論,聽得楚可兒連連點頭,眉宇間的厭煩隨之消失,而換上的則是一臉的崇拜和期待。
等他剛說完,楚可兒就急著追問道:“師父,你說的都對,可我就是高興不起來,這可怎麼辦,而且什麼樣才叫柔情,要怎樣才能把柔情激發出來呢?”
“哦,這個不難。”
鬱良文言笑了笑,然後將手伸出,“來,先讓為師看一下你的靈引以及靈力特長。”
楚可兒雖然不知道他的確切用意,卻也大大方方的將手腕遞給了他。
而鬱良將靈力滲透進去的同時,也稍微摻雜了一絲的極陽之力。
因為他看得出,這姑娘眉心淤積的悲戚太重,一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從而阻礙心性的錘煉,進而影響到了對劍法的領悟。
如果不趁機會解開其心結,說別的都是徒勞無功。
至於什麼靈引什麼的,在他眼裏形同虛設。
他當初也不過是最低等的五行靈印,不也通過自身努力愣生生的長出了陰陽靈引嘛。
修真,本就是逆天而為,如果被先天的什麼東西給限製住了思維,那才是真的悲慘。
果然,當他抽回手時,探查到楚可兒還真是個普通的水靈引,但他那一絲極陽之氣,卻讓其臉色紅潤了許多,眉宇間也添了一抹女人特有的柔情。
當然,楚可兒不知道他這些心思,而且那極陽之力也隻是潤物細無聲,她就是有所感覺,也不會往這塊兒聯係的。
所以,當她看到鬱良麵帶笑容,一臉輕鬆的樣子,便欣喜的追問道:“師父,您發現什麼嗎,快跟徒兒說說。”
“哦,確實有點兒發現。”鬱良隨之點點頭。
“其一,你的水靈引確實和這套劍法很搭,練起來也能事半功倍。”
“其二,你目前的經脈等也都算暢通,沒有什麼隱患。”
“但是……”
鬱良說著,臉色也隨之沉了下來,並一本正經的補充道:“修真一途,講究的是心無掛礙,瀟灑自在,也隻有自在了,才能在境界上有所突破,而你終日鬱鬱寡歡,心事重重,連笑一笑都這麼難,又怎能體會到水之至柔至美?”
頓了頓,他又緩了下神色,“可兒,有什麼難言之隱,跟為師說說吧。”
“啊?您連這都看得出來?”楚可兒一聽就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