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生本隻是想攔住鬱良而已,誰知道前腿剛踏上台階,就見一道金色氣刃迎麵而出,而且速度極快,等他發覺時就已經到了身前。
不過蘇生也確實有些本事,眼看躲不及,當即又招出了那柄匕首。
但是這回這匕首可就沒那麼神奇的,當匕首和氣刃相遇的那一刻,既沒有傳出叮當的撞擊聲,更沒有出現什麼火花四射的場景,甚至那風刃就像沒受到任何阻擋一樣,從匕首上穿了過去。
不過,也正是接著這麼個空檔,蘇生身形一頓就騰空而起,堪堪躲過了風刃的攻擊。
而當他慘白著臉落回地麵的時候,卻見那柄烏黑的小匕首已經被切成了兩端,死於一般的躺在了門前的台階上。
“你……”
“我怎麼了。”
麵對蘇生的怒不可遏,鬱良卻一臉的雲淡風輕。
就見他背著手走了出來,並毫無顧忌的在蘇生麵前晃了兩遭,隨後就耷拉著眼皮,慢吞吞的說道:“我說蘇道友啊,你剛才也見了,如果再來一下,你還能躲得過去?”
“無恥,有本事真刀真槍的幹一場,別整這些鬼鬼祟祟的。”蘇生怒了,話也回的狠辣,但任誰都能聽得出來,不過是嘴上逞強罷了。
才一下,就被當場毀了法器,還差點兒丟了半條命,就算再借其幾個膽兒,都不可能再留下來。
所以鬱良也沒搭話,隻是隨手朝蘇生擺了擺,“走吧,不送。”說著就邁著方步回了臥室。
“哼,姓鬱的,這事兒還沒完。”
蘇生留了這麼一句標準的空話之後,就氣呼呼的走了。
而鬱良則盤腿兒坐在榻上,一臉的抑鬱。
剛才他算是勝了一局,但他也知道,那七連門可不止蘇生一個長老,如果一股腦的都上的話,他肯定吃不消。
雖然如此,但他也絲毫不後悔,唯一感到擔心的,是山門再這樣下去會跨,得像個在短時間崛起的法子才行。
可這樣想了一整天,都沒想出個叫座的主意,好在楚可兒很是乖巧,又是去鱗,又是燒魚的,還時不時的找他討教燒魚的手藝,也算聊以慰籍了。
晚上,他把楚可兒勸進主殿密室清修,覺得再無紕漏,才馭劍而起,直奔九寒湖。
有了上次的經驗,他這次順利得多,不出兩個時辰就抓了近千條金色刀魚,但即將返程的時候,卻又忽然來了興致,身子一沉就往深處遊了過去。
隨著湖水越來越深,水溫陡降,而且讓他感到好奇的是,明明水溫都過了零下十幾度的樣子,卻依然沒有半點兒要結冰的樣子。
而且水的粘稠度越來越大,到最後竟像膠水似的,讓他費了老大勁,才算找到了一個形狀尖尖的水底小山。
隨著他雙腳落地,形勢頓時好轉,不但水的壓力頓減,就連粘度都淡了好多。
“咦?這是怎麼回事兒,而且水流似乎起了變化,難道這裏有暗流,山洞什麼的?”
他心裏暗自嘀咕著,然後就順著那水流的方向摸了過去,果然,不足半個時辰,就讓他在半山腰發現了一個幽深的洞口。
而且更加詭異的是,洞口雖然很深,卻一點兒也不黑,甚至還有淡淡的金色光影從裏麵透出來。
“嘿,有意思。”
他嘿嘿一笑,同時將青藤召出,試探了幾下之後就鑽進了洞口。
才前進了一小段兒距離,水溫就突然升高,讓他身上壓力頓減。
他隨即加快了步子,順著石壁飛快的遊了下去,而當他拐過一個彎之後,麵前豁然開朗。
隻見一個足有一個籃球場大的石洞出現在他麵前,而且洞內金光燦燦,足有幾千,上萬條金色刀魚在裏麵擠著。
“嘶……怎麼會有這麼多金色刀魚,不對啊,一定是這裏麵發生了什麼,才把這些刀魚引進來的。”帶著強烈的疑問,他就順著洞底摸了過去。
而那些金色刀魚似乎真的被某件東西吸引,從始至終都沒對他產生任何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