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靈氣過於粘稠,而且量太大,以楚可兒的納氣速度,一時半會兒還吸收不了,所以鬱良便手持利劍,神識放出,一絲不苟的做起了護法。
好在清風明月,並沒人來騷擾,鬱良便在心中總結起了剛才那套劍法,萬物生。
他也沒想通,是楚可兒領悟出了高深的水之境界,還是他剛才配合的恰到好處,竟然能一氣嗬成的將兩套劍式合在了一起,演變成了雙劍合璧之法。
而且,以楚可兒如今的修為,也不過將這套劍法的微妙之處發揮了千分之一,如果等他倆將來的修為越來越高,這套劍法也將會大放異彩,甚至起死回生也說不定。
他就這麼想著,看著,守著,一直到了天明,楚可兒也終於將那一大團水靈氣納入體內,而出乎預料的是,其修為不但一夜暴漲至凝氣期八層,而且還冒出頭好多,隻要再假以時日,九層大圓滿也是輕輕鬆鬆的事情。
楚可兒修為暴漲,自然高興的很,但這丫頭倒是沉穩的很,跟鬱良學了會兒燒魚,吃飽了之後就又去跳蚤市場賣金刀魚去了。
接下來,日子充實而平靜。
七連門沒在來找麻煩,而鬱良則晝伏夜出,九寒湖也成了他的小菜園,時不時就去撈上千兒八百條,而楚可兒的小買賣也做得順風順水,除了修煉之外就是出攤,每次回來都是一臉的幸福。
這種日子過得飛快,夏去秋來,雪融春暮,一轉眼就到了第二年的三月三。
靠著金刀魚,二人不但積攢了十幾萬塊靈石,就連楚可兒的修為也升到了凝氣期大圓滿。
有了錢,心氣兒就大了,鬱良想起了當初的那個計劃。
收徒。
但是,經過這半年來的相處,楚可兒卻練就了一身管家的本事,而且脾氣見長,尤其是在衣食住行以及靈石的花費上麵,竟隱隱的奪了鬱良權,做了五行門的女主人。
不過鬱良天生懶散,難得糊塗,所以也就由著這丫頭的性子,隻要其心結解了,修為上去了,至於靈石不靈石的,鬱良拿來也沒用,懶得去管。
然而,就在他二人籌劃好方案,準備先將山門重新休整一下的時候,出大事兒了。
三月三下午,楚可兒早早的就從市場趕了回來,一臉的不高興。
鬱良正在抽煙,見其臉色不對,趕緊掐滅,踩個稀爛,之後才迎上去問候,“咋了?誰惹咱了?”
“還能有誰,聖殿唄。”
楚可兒當即撅起了小嘴兒,並氣呼呼的哼道:“這聖殿也太欺人太甚了,竟然下了禁令,但凡築基期以上的修士,都不能去九寒湖。”
“哦?還有這事兒?”鬱良聽了之後也當即感覺出了蹊蹺,略微一琢磨,然後便嗬嗬的笑了起來,“沒事兒哈,咱有的是辦法,不愁這個,不過這禁令一下,倒也把某些人的險惡用心露了出來。”
“險惡用心?”楚可兒聞言一愣,隨即追問道:“師父,難道有人愁咱眼紅了?”
“是啊。”鬱良隨之歎了口氣,又眺望著聖殿方向好一會兒,才又搖頭道:“這半年咱也太招搖了,看來是把萬玄盟的那些人逼急了,所以才到聖殿參了咱一本。”
頓了頓,他就又補充道:“可兒啊,記住,從今日起,你就在山門裏靜修,哪兒也別去,知道沒?”
“好吧,我聽話就是,但……”楚可兒欲言又止。
鬱良隨即追問,“咋了,有話直說嘛。”
“哦,沒什麼,我隻是覺得,這樣對師父您不公平。”
“嗬嗬,有啥不公平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紛爭,這事兒再正常不過了。”
見楚可兒依然在執著這事兒,鬱良趕緊笑著勸慰著。
至於萬玄盟的那些雞鳴狗盜,都心鬥角之徒,他這半年了解的也算不少了。
萬玄盟身為九大門派之一,僅次於盛典之下的第一大修真聯盟,外表看來鐵板一塊,眾誌成城,但隻要有心機的人都知道,這也不過是萬玄門為了一家獨大而造出來的假象而已。
盟中這麼多小門派,也隻不過是萬玄門的墊腳石,不但要給萬玄門貢獻人才,資源,關鍵時刻也就是些炮灰而已。
而他們這個五行門,在五行天尊隕落後,一直被盟中掌權者打壓,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不過這也倒沒什麼,鬱良這兩年多以來,玩兒的都是這種驚心動魄的事情,而且每每都能讓他逆襲成功。
他有這個信心。
但同時他也明白,靠他師徒二人肯定完不成這麼艱巨的任務,要想在短時間內崛起,就必須有資源,有人脈,而且最重要的是,要有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