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冰藍吃了一塊肉後,就說自己飽了,張濟和小白就把剩下的全吃了。
王冰藍睡了一覺後,心情明顯的好了很多,可臉上的臉上還是掛著憂鬱。張濟知道她是不會那麼容易忘記家族的。其實他很想馬上就服用血靈丹的,可又怕丟下王冰藍一人,她無所事事,就會胡思亂想了。如是準備陪陪她。
張濟平時的話很多,嘴巴也很伶俐的。可現在卻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一時兩人就圍著火堆坐著。
倒是小白好像很活躍,在旁邊不停的逗王冰藍。它有時扯住王冰藍的衣服,有時用爪子捏捏她的小手,有時用頭蹭蹭她的肩膀。
王冰藍對於小白的逗弄還是無動於衷,旁若無人的低眉盯著火堆上跳動的火苗。張濟見狀,把小白抱在懷裏。
“小子!你到底想幹什麼?喜歡別人就說!現在這荒郊野外的就你們兩個人,你幹什麼都不會有人知道的!”白骨丹師的聲音在張濟的腦海裏響起。
“你!你!你以為我像你啊!我的事不用你管!”張濟聽了有點不好意思的怒道。
“好吧!我不管!但是男兒就應該敢作敢當,不能為兒女私情拖累,你可是要去風雷大陸的,難道要把時間都耗在這裏!”白骨丹師提醒道。
“那當然不是!”張濟道。
張濟本想一直陪著王冰藍的,但是自己的確不能就這樣虛度時間。他在附近的山林中抓了不少的野兔,洗淨剝皮後,就用樹葉子包了起來。然後就吩咐小白照看好王冰藍,自己就去了剛剛烤火的小山穀,準備先把自己的事情給解決好。
“你跑這裏來幹什麼?你不去船上?你不出發了?現在的太陽才剛剛升起,你不趁機趕路?”白骨丹師在張濟的靈魂海中好奇的問道。
張濟也不回答,徑直走到小山穀中,整理出一塊平地,雙腿盤坐著。白骨丹師好奇的問了幾遍後,見張濟沒有回答他,就改為默不作聲的觀察了。
張濟坐好後,就從隨身的衣袋裏拿出了一顆血紅色的丹藥。
“血靈丹!竟然是血靈丹!你是怎麼得到的?”白骨丹師一看到這個紅色的丹藥,馬上急促的叫出了聲。
“這是我們家族的大祭師用自己一身的精血煉製的!”張濟有點悲傷的說道。
“你這小子命真好,竟然有人主動給你煉製血靈丹!”白骨丹師有點羨慕的說道。
“現在有了血靈丹,我服下了之後,是不是可以成為一名修仙者了?”張濟問道。
“那是當然,這種血靈丹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它洗精伐髓的效果比洗髓丹好了很多。而且你這一顆明顯的是合體後期的修仙者煉製的,給你服用是綽綽有餘了。”白骨丹師說道。
張濟聽了,就又急切的問道:“那我現在就想服用它,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嗎?”
“當然有要注意的,我給你慢慢說說。”白骨丹師說道。
在白骨丹師說了服用的方法以及不少的注意事項後,張濟就開始服用血靈丹了。
張濟按照白骨丹師的指導,把血靈丹吞入了口中。這血靈丹入口即化,它化為一股灼熱的紅色奔流,流入了丹田中,然後彙聚成一眼紅色的小水池。
接下來,他就深吸一口氣,然後一直吸入到丹田中,運用這股氣流引導著水池裏的紅色液體,沿著身體經絡流動著。
張濟身上的經絡大部分都被雜質堵塞了。如果把張濟身上的經絡比作是大地上的河道,那麼這股紅色的液體就是清除河道的清道夫。紅色液體流過的地方,張濟感覺到灼熱難當,經絡處的雜質逐漸的融化著,然後沿著皮膚排出體外。
有的經脈是完全閉塞的,有的經脈非常的細小,而紅色液體為了通過就必須自行挖掘通道,這股液體就先把經脈給軟化,然後在向前蠕動,像一把錐子刺入經脈處,隨後小股的液體跟進。閉塞的經脈先是被鑿出了一個小口子,然後這個小口子逐漸的撐大,一直到後續的紅色的液體能夠正常通過。
這些過程都是非常緩慢的進行的,因為在進行這些行動時,張濟一直是在忍受著激烈的劇痛,這是一種從沒體驗過的,由內而外的疼痛。
不說紅色液體流過時對經脈的灼燒的疼痛,張濟還能夠忍受。可當這股液體撕裂經脈時,讓張濟是痛得身體的肌肉不停的痙攣著。他死死的咬緊牙關,身體顫抖著。臉上是條條青筋迸出,整個的顯得是猙獰可怖。
他幾次都是痛得要暈過去,他也想暈過去了事,可是他的靈魂力強大,讓他暈過去太難了。最後隻能生受著這種從未有的奇痛。白骨丹師在張濟服用了血靈丹後,開始還指點了一下,然後讓張濟按照方法自己煉化丹藥的藥力,就對張濟不管不問了。
這種非人的疼痛,張濟忍受了下來,但是他卻不能控製自己身體的反應。他雖然緊咬著牙關,但是卻不自主的發出“嗚嗚”的呻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