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學炎和勾魂使一唱一和,頗有指桑罵槐之意,事不關己的眾人都是忍俊不禁,廳中的上官鬆和上官山雄臉色尷尬,卻又不知如何解圍。
這時候猛聽得門外管家又叫道:“神州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三大高手到!”
上官鬆和上官山雄都是同時一愣,廳上群豪聽得這一句“神州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三大高手到”,一時間都睜大了眼睛,好奇地看著廳門,想知道這三大高手究竟是些什麼人。
就在眾人都是睜大眼睛看著門口時,卻不料門簾掀處,進來的卻是一高一矮兩個男子。這兩個男子高的精瘦,矮的肥胖,卻都是穿著女人服飾,身上衣衫花裏胡哨,甚是滑稽。
他們兩人才一剛進廳門,廳上群豪便即有人笑了出來。
但見他們進門後,便立即閃在兩旁,矮的肅手恭立,高的作掀簾姿勢,兩人的神態就像兩個侍女一般。
一眨眼,大門處又走進來一個高壯的馬臉大漢,女衣在身,臉上抹著厚厚的胭脂水粉,腮紅更是塗得濃豔無比,比起青樓的老鴇有過之而不及。
他一進得門來,便嬌滴滴地向眾人欠身行禮,好似嬌羞的良家婦女一般,不倫不類的。
嶽紅見了,先自忍不住笑了出來。
廳上群豪更是發出嘩然大笑。
有人識得這三人的,大聲招呼道:“果真是神州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三大高手,三位高手屈尊大駕南宮世家,我等受寵若驚,受寵若驚!”
馬臉大漢哈哈大笑,擺擺手說道:“小事小事,南宮世家嫁女,上官世家娶親,這等大喜之日我們兄弟三人要是不來,那就是太不給兩大世家麵子啦。這什麼大駕麼就不敢當啦,我們三個是騎驢過來的。”
群豪又是一陣嘩然大笑,有人大聲問道:“三大高手,你們今天這身打扮又是個什麼講究?”
馬臉大漢臉上立即浮現出為難之態,似乎是不知如何回答,轉頭對高瘦漢子道:“二弟,你說說我們今天的打扮有什麼講究?”
高瘦漢子說道:“鳥有羽毛,人穿衣服,又要什麼講究?”
矮胖漢子接道:“二哥,不要講究我們何以要穿這身衣服而不穿別的?”
高瘦漢子說道:“穿這身衣服自有穿這身衣服的道理,算不得什麼講究。”
矮胖漢子說道:“二哥,有道理不就是有講究麼,那又有什麼區別?”
高瘦漢子大聲說道:“自然是有區別的了,怎麼會沒有區別,道理是道理,講究是講究,怎麼能一樣!”
矮胖漢子說道:“二哥,那你倒是說說看,這道理和講究是怎麼一個區別法?”
眾人聽得這三兄弟你一言我一語胡扯了這麼多,終是爭論著這個問題,於是都認真傾聽起來,想知道這滑稽的三兄弟能說出個什麼大道理來。
高瘦漢子一本正經地說道:“就拿這上官少主娶親之事來說,上官少主風流倜儻,四處欠下風流債,哄人家嶽姑娘一套一套的,現在卻要來娶南宮世家的小醫仙,嶽姑娘找上門來了,上官少主麵子上過不去,就裝作不認識,這便是上官少主的講究。”
矮胖漢子問道:“那道理又是什麼?”
高瘦漢子說道:“這道理麼……始亂終棄,終是為世人所不齒,無奈上官少主有婚約在身,又垂涎小醫仙的美貌,娶小醫仙是名正言順的,即便跟嶽姑娘有私情,那也隻能不顧了,這便是上官少主的道理。”
矮胖漢子說道:“二哥,你怎的說得不明不白的,怎麼一個上官少主又有講究又有道理,多麻煩啊。”
馬臉漢子喝道:“就你笨,誰都知道,就你不知道!”
矮胖漢子說道:“大哥,何以見得誰都知道?”
馬臉漢子說道:“不信你問問上官少主,他最是心知肚明的了。”
上官鬆的臉漲得通紅,正自不知如何回答,卻聽得矮胖漢子說道:“我看上官少主也不一定知道,要不然他怎麼會粗脖子紅臉的,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馬臉漢子接道:“隻怕是上官少主心中念著嶽姑娘,又想娶小醫仙。這還不夠,還想再娶,見了西琦派蘇姑娘的美貌,光在那裏打主意,卻忘了說話也是有的。”
上官鬆臉色又是一陣紅一陣白,正欲發作,早有上官世家的隨從按耐不住,向那三兄弟衝了過去。
可是也不見那三兄弟如何動作,但見人影一閃,那名上官世家隨從的衣衫竟是被脫得精光,渾身赤果的便被三兄弟從廳中扔了出去。
那名上官世家的隨從發出淒厲的慘嚎,接著,那慘嚎之聲便去得遠了。顯然那名上官世家的隨從是因為懼怕,受了驚嚇,才發出如此駭人的慘嚎之聲。
忽聽得左側一個聲音傳來,說道:“三位高人不得無禮。”
三兄弟聽了立即肅手分站兩旁,神態謙恭已極,顯得極是嬌憨可愛。
這一下嶽紅又是“癡癡”地笑了起來,而廳上群豪卻再也沒有笑得出來。
上官鬆本欲發作,見了三兄弟的神態,竟是發作不出來,隻是抬頭看向聲音傳來的位置,想知道這說話的是個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