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春看見身邊站著兩個人,是那兩個轎夫,其中一個手上拿著木棍,說:“這狗東西瞎了眼,敢找我們兄弟給他抬轎子。”
另一而說:“這家夥帶的銀子不少,夠我們快活下半輩子了。”
拿木棍的把棍子丟了,拉過沈洪的屍體拖進了草叢裏,回頭問:“大哥,這個娘們怎麼辦?”
被叫做老大的轎夫淫笑著說:“我們先樂和樂和,再一起送上西天好了。”一邊說一邊搓著手就往玉堂春跟前走。
玉堂春剛剛還心存感激,慶幸轎夫救了自己,沒想到剛出虎口又入狼窩,她知道自己今天是難保清白了,還不如拚了一死了之。
正當老大轎夫得意之時,另一個轎夫卻在旁邊悄悄撿起了地上的木棍,玉堂春張口剛要喊出聲,木棍已帶著風聲重重的落在了老大的後腦勺上。
老大回過身指著老二,瞪直了眼睛:“老二,你、你……”
老二又是連續幾棍,一邊打一邊說:“對不起了,我舍不得那些銀子被你分走,嘿嘿嘿。”
老二又把老大的屍體拖到樹林裏,轉身衝著玉堂春,一個餓虎撲食壓了上來。玉堂春拚命反抗等待時機,狠狠的咬下了轎夫的舌頭。轎夫疼的哇哇亂叫,惱羞成怒雙手死死掐住玉堂春的脖子……
三官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匆匆收拾了一下就往外走。他在大街上四處張望,並沒有個準確的目地。街上行人漸漸多了起來,商店也開門做起了生意,幾聲叫賣聲傳到了三官的耳朵。
“本京瓜子,高郵鴨蛋——本京瓜子,高郵鴨蛋。”
三官一陣高興,快步迎了上去:“金哥,金哥。”
金哥看見了三官,說:“王公子,真的是你嗎?”
三官說:“正是,我找你好半天了,你知不知道玉堂春的下落?”
金哥說:“至你走後,蘇三姑娘就從良了,一直住在你買的那個別墅裏啊!”
三官拉起金哥就走:“走,我們去看看。”
別墅大門緊鎖,一看就知道還就沒住過人了,金哥幫忙撬開了門鎖,見屋裏東西擺放整齊有序,就是沒人。三官順手拉開玉堂春的梳妝台,找到了那半麵鏡子,又從自己懷裏拿出另一半,拚湊在一起。他把重新拚起來了鏡子放在桌上,傷感的走出了別墅。
有認識三官的鄰居,告訴三官那天玉堂春和老鴇一起去進香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三官一聽就知道是老鴇一秤金搞鬼,趕到一秤金家,也是人去樓空。
三官失望的回到客棧裏,沒有一點找玉堂春的頭緒。
再說被玉堂春咬掉舌頭的轎夫,起著沈洪的騾子,帶了幾皮囊的銀子,連夜到鎮上求醫,引起鎮民的懷疑,便有人報告了地保。地保嚴加審訊,轎夫隻得招供了殺害幾人謀財的事實。
因為是命案,交由京城知府發落,府尹下令將犯人移送北京。三官傷心的為玉堂春辦理了後事,那一麵重圓的鏡子也跟著一起埋進了土裏,埋不進去的卻是三官和玉堂春那份刻骨銘心的愛……
故事到這裏本該要結束了,但這個結局又有些太過淒慘,有情人沒能走到一起,所以就有了另一個更加曲折,也更加動人的結局。
話說這個山西沈洪騙了玉堂春後,直接回到了家裏,玉堂春雖然進了沈家,卻不肯與沈洪同房,隻推說自己受傷,身體不適。沈洪倒也不勉強她,把她送回自己在洪洞縣的老家養傷,自己則又外出經商,隻等著她慢慢回心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