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雪諾覺得自己的眼花了,伸手揉了揉眼。心裏一鬆,果然,怎麼可能牽手嘛,就他們倆,一個像南極冰山,一個像含羞草。
“唉,你們倆和我們一起去吧,很漂亮的。”蕭雪諾拉著袁周的手,看著離得並比太遠的周律,有些試探地問,其實主要還是問袁周。周律嘛,順帶的。
周律悄悄地看了看袁周。一張小臉兒,因緊張而急得通紅通紅的,嫣紅的嘴唇緊緊地抿著,耳已紅至耳根,一雙蔥白的手,不住地緊緊地握著。
他很明白,她在緊張,也明白她的就緊張來自何處。
“嗯。”袁周輕輕的應了一聲,聲音低得幾不可聞,不敢抬頭。
剛剛的大膽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真想給自己一個大耳刮,剛剛的膽量哪裏去了,現在這樣躲躲藏藏地像什麼樣子嘛。周律該怎麼想?
她很在乎,怕誤會。
袁周很懊惱,這時候她有點不喜歡自己這種乖乖女的性格。喜歡就是喜歡,有什麼不敢承認的。
她試著放開自己緊握地雙手,慢慢地靠近不遠處的周律。
蕭雪諾伸手拉袁周,準備讓她跟自己走,卻感覺……嗯,怎麼說呢?
就是……拉不動啊!
回頭一看,震驚地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一雙明媚的大眼,滿滿的都是“不可置信”。
媽耶,南極冰山和含羞草真的牽手了。世界大新聞呐!剛剛不是錯覺。
蕭雪諾,一臉的被雷劈了的表情。
不行,不行,我得好好的保護我家含羞草,免得被南極冰山給凍成冰塊兒了。
蕭雪諾想強硬地拉著袁周走,袁周很無奈,可是……
周律看到小姑娘臉上的無奈,一個是好朋友,一個是剛剛承認的男朋友,是真的是一個兩難的選擇。不過,他真的很慶幸,小姑娘沒有立馬放開自己,選擇好朋友。
周律此時心裏竟然蹦出以後他跟她的好朋友們爭寵的畫麵,那滋味太酸爽,比吃七七四十九桶老壇酸菜牛肉麵的滋味更甚。
他輕輕地捏了捏手中柔軟的雙手,柔軟的觸感讓他貪戀,卻不得不放開,因為他得跟她的好朋友留下一個“善解人意”的好印象。
不過,可憐的周律還不知道,在蕭雪諾的眼裏,他就是座南極冰山,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個“好印象”。
袁周感覺到略帶薄繭的大手在自己的手背摩擦,一陣癢癢,不自覺地縮了縮手。
蕭雪諾便趁機撿起袁周一陣兒風似的跑掉了。
周律看著自己空了的掌心,很想念那軟乎乎的觸感,很無奈,但不得不放手。
悄悄回過頭來看,停留在原地的周律,見他沒有露出任何不愉的表情,袁周的心裏悄悄地鬆了一口氣,向他俏皮地眨了眨眼,掛著羞赧的笑容。
周律,看著她漸漸地走遠,向著夕陽漸沉的方向,落日的餘暉布滿的山頭,在她的腳下就是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