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楊成章和杜湖宣兩個人一直在不停地嘰嘰喳喳,唇槍舌戰著,搞得站在旁邊的何淦援和梁子寶好不耐煩,這兩個人的架一吵起來,別說九頭牛了,就算是給一千頭牛,都拉不開,要不說他們倆為什麼是黃金搭檔呢,他們的恩怨情仇也許早就在命中注定著的。
這兩個人吵著吵著還打了起來,一招一式都是要對方狗命的節奏。老何見“戰鬥”激烈,便快步走上前去,撒開兩個人互不相讓的手,左手揪著楊二指,右手拉著杜吃喝,中間隔著個何尖嘴。
“你們倆幹什麼?幹什麼?要殺人啊!開個玩笑還能要狗命,我滴個親娘咧!幸好我沒有這個爭強好勝的性格,要不然我這條老命就死翹翹了。”這個何尖嘴被他們嚇得也半死,一邊說,一邊流淚:“我說,我們今天是來幹嘛的?是來團結滴!不是來掐架滴,對麵是土匪鱉孫麼,對麵是你的生死兄弟啊,兩位哥哥,我看見你們倆這樣掐,我很痛心啊!”說完,撒開了他們兩個,然後右手摸著頭,裝成苦惱的樣子,一個屁股就坐在板凳上麵,像羅丹的思想者那樣,坐在那獨自苦惱著。
兩人一看,便馬上轉變臉色,兩手握起來,眼神真摯的看著對方的眼睛。
“吃喝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和你拌嘴,我們是兄弟,不應該吵架,對不起。”二指左手摸著吃喝那個圓的有些輪廓的臉蛋,右手摸著那孔武有力的手臂,眼睛好像噙著淚水,咬著嘴唇,訴說著自己的懺悔。
“不,不,二指,你不應該向我道歉,因為我曾經也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兒啊!”吃喝一把攬住了二指,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嘴半張著,顫抖著,好像有些話說不出來那樣。
忽然,不出聲的小梁咋呼了一聲:“我滴媽,還有意外收獲!”
“你咋滴了!是不是背著我到外麵約會去了。”二指一邊說,一邊推著吃喝,像趕鴨子似的,把這個“不仁不義”之人搞得十分“狼狽”。
“沒什麼,隻是背著你我偷偷喝了半斤地瓜燒。”這個吃喝看熱鬧不嫌事大,這個事兒可是要了最愛喝地瓜燒的二指的命啊!
“什麼!我最愛的地瓜燒,就剩半斤了,你這麼牛逼,把它全給我喝完了,我打死你我!”說完抄起掃帚往前打去。
好好的架沒勸成,反倒是助燃了他們之間的怒火,哎呀,這個時候作為旁白講述的我隻能捂著臉一邊流淚一邊笑了。
思想者忽然解除了石化模式,然後不停地撓著他那整齊的大背頭,神情呆滯地看著兩個人拉著架。
“好了,你們幾個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架剛才說好了不是不吵了嗎?你們倆是不是裝的?你們這樣讓在碼字的作家情何以堪啊,哈,真的是,考慮下人家的感受好不,我們要懂得人家的良苦用心。還是我懂作家的心,作家,記得給我加戲啊,我要搶主角的戲,哈哈哈!作家,你聽到沒!”梁子寶這個家夥一下子戲份開始多了起來,放心,我不會漏掉我親手塑造的每個人物的,嘻嘻嘻。
他們兩個的“小品”吵了兩個多小時終於吵完了,這棟茅屋終於恢複了往日的平靜,這兩個剛才還要對方狗命的家夥累得坐到地上,癱在這片平地上,累得說不出話來。
沒說多少話的梁子寶隻身來到兩個戰將的身邊,說了我們對於起義的有關想法和做的一些準備工作。
而老何的房間裏儼然是非常整齊,每一件東西都擺放的有章法,他的床就放在草泥牆的旁邊,這裏處於整棟茅屋的兩個通風口的其中一個,這個居左,給子楓睡的居右。
這個老兵到哪裏都不會忘記帶上一箱子的書,自然而然床上也就放著有規模數量的書,而他的書的種類也非常多。
在床的旁邊放著一張梁木方桌,桌上左上角豎著一盞燈心草明燈,燈芯下麵堆著能夠維持較為持久燃燒的凝固魚脂蠟,這裏也有非常專業的加工廠,專門生產這種用魚脂做成的凝固蠟。
右上角放著用竹子做成的筆筒,裏麵放著各種型號的毛筆,可以說,寫東西,處理虎林廟的建設是這位“替天行道軍”領主的日常事務,這位身兼多職的軍事統領文武全能,多才多用,而他從來沒有任何怨言,反而是非常開心能夠擔任這個統領一個地方的領主,因為他能夠為大鄭,為整個陸元帝國的和平作出貢獻。
可以說,他是一個樂天派的軍事統帥,對於那些邪惡的東西他能夠免疫出他的視線,我想因為他的閱曆豐富,多大的悲痛他都經曆過了,所以覺得這些都不是事兒,因此,在方壽離去之後,我越來越覺得,老何能夠勝任我們這支軍隊的統帥並且能夠帶領我們走向複國之路。
而在枕頭的正前方牆壁上,貼著一張篇幅適中的軍事地圖,這是老何消滅完陳開錢之後,在他們的垃圾堆裏麵搜到的,可以想見,當時老何看到土匪們這樣浪費這麼好的軍事資源的時候,是這樣說的:“我滴個親娘嘞!這些土匪太不是個東西咧,這麼好的東西給我這樣浪費,還揉成一團,真的想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