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小川靠瑩兒越來越近,那模樣是要吻瑩兒。何逍心中一急,又將瑩兒摟入懷中,道:“小川,你這是幹什麼?”
小川顯然有些不耐煩,直接將瑩兒抱過來,道:“你懂什麼,我這是人工呼吸。想要就她就相信我。”
真的嗎?何逍半信半疑地將瑩兒扶起來,看著小川,覺得他的臉上隱約有個“色”字。
這小子真好騙。小川心中得意地想著,嘴唇也緩緩向瑩兒靠近。就在他已經看得清瑩兒的睫毛時,卻見瑩兒緩緩睜開了美麗的雙眸。
接下來,隻聽得“啊”的一聲驚呼,林子間驚起了幾隻鳥雀。小川悻悻地走到了一邊,左邊臉上多了一個通紅的手印,讓左右兩邊看起來有些不對稱了。小川摸著左邊臉,心中想到,我都不介意獻出我的初吻,你還如此惡毒,唉,還好我沒把初吻獻給這樣的女人。
“瑩兒姑娘,你還好麼?”何逍關切地問道。
“還好,隻是剛才被人嚇到了而已。”瑩兒的臉色漸漸恢複了紅潤,輕哼了一聲,白了小川一眼。突然又想起了自己的爺爺,眼神中多了絲慌張,四下看了一番,發現老者已被小川扶到了旁邊的一棵樹上,連忙奔了過去,輕輕搖了搖老者,略帶哭腔地說:“爺爺,爺爺,你醒醒啊,你醒醒啊。”
不多時,老者緩緩睜開了雙眼,認出了自己的孫女,開口道:“瑩兒,我,我沒事。”又覺肩上一陣疼痛,不由得低哼了一聲。
瑩兒見狀,立刻轉悲為喜,卻聽那老者閉目道:“瑩兒,我懷中有一些外傷之藥,快取來為我敷上。”神色中很是痛苦。
瑩兒立刻照做,將一瓶白色粉末取出,輕輕灑在老者身上,隻見老者先是眉頭緊皺,繼而臉上肌肉逐漸放鬆,痛苦之色漸漸消失,看來這粉末頗為有效。
“何逍公子,”瑩兒手捧藥瓶,望著何逍,略帶羞色地說:“你有沒有受傷?我,我可以為你敷藥。”
何逍正要回絕,忽聽得背後傳來一個虛弱的聲音。
“大小姐,你,你沒事吧。”正是剛才為瑩兒擋了一劍的蕭楚,剛才他在昏迷中隱約聽到瑩兒的聲音,便強忍著疼痛,睜開了雙眼,看見瑩兒平安無事時,心中一喜,竭力喊出了剛才的那句話,卻又因疼痛失去了意識,再度昏迷了過去。
何逍見狀,對瑩兒說:“瑩兒姑娘,在下不曾受傷,你還是趕快為這位兄台敷藥吧。”
瑩兒似乎對這個蕭楚有些不滿,將藥瓶往小川那邊一扔。小川眼疾手快,一把接住。瑩兒道:“喂,你去給他敷藥。”
小川本就討厭別人用命令的口氣對他說話,何況是眼前這個剛給了他一巴掌的女子,道: “憑什麼?他是你們的人,你怎麼不去?”
“因為,男女有別,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小川大笑一聲,走到何逍麵前,學著剛才瑩兒的模樣道:“何逍公子你有沒有受傷,我,我可以為你敷藥的。”說完還害羞般低下了頭,樣子頗為滑稽。
但在瑩兒看來,心中早已怒不可遏,又因為在何逍麵前不好表露出來,要換做以前,依著她大小姐的脾氣,敢取笑她的人早就嚐盡苦頭了。隻見瑩兒一臉怒色地瞪著小川,發覺何逍在看他時,立刻變得笑盈盈的。
小川又歎了口氣,卻是被瑩兒那眼神唬住了,使他想起了剛才自己受的一掌,隻得用“好男不跟女鬥”來安慰自己,搖了搖頭,向蕭楚走去道:“唉,看來你和我是一樣的人啊。”將他衣裳扯開,掉落出了一個銅錢,而胸口處有一個銅錢般的血印。想來剛才那一劍是被他懷中這枚銅錢擋住了,才不致刺入身體,傷到要害。
老兄,我幫你敷藥,這枚銅錢我就收下了。小川一臉得意地將那枚銅錢塞入了自己的懷裏,當然也不忘給蕭楚敷藥。
忽然,他想到了什麼,對老者說道:“老頭,你是天機城城主陸伯原吧。”
老頭先是一驚,然後又恢複了平靜道:“小兄弟,你是如何得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