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以鼎換人(1 / 2)

那瞬間,凝兒覺得一股大力從肩上傳來,接著自己整個人向後飛去,凝兒知道,這一定是小川不想自己被毒液濺到,而把自己推了出來。隻是這山洞之行,兩人一起經曆多般波折,她對小川的情誼早已鐫刻心骨,讓她一人存活是萬萬不能的。

凝兒的淚水如簌簌的梨花般落下,她表情痛苦,望著那個被金光包繞的小山洞,洞內的人影都已看不見了,便在此刻,凝兒感覺身子一軟,這生離死別之痛再加上之前的傷勢,竟是讓她暈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凝兒感覺耳邊有風聲劃過,她睜開雙眼,發現自己的身子竟然在移動,似乎是朝著山洞洞口飛行著。

“你醒了。”一聲淡淡而又熟悉的聲音傳來,凝兒定眼一看,才發現自己竟然是躺在一個人的懷中,而這個人,不正是自己所思所痛之人嗎?

“小川哥哥,你,你沒死?”凝兒激動的說道。

“我賤命一條,還死不了。”小川調侃式的說道。

“可是,我分明看到,你,你不是被那綠色的液體完全浸到了嗎?為何會沒事呢?”凝兒疑惑地說道。

小川看了看凝兒,輕輕為她擦掉了那眼角思念的淚痕,道:“誰說那液體是綠色的?”

原來,小川二人隻是關注著棋盤和那幾個發光的字,卻沒有認真觀察一下那個小山洞,這山洞中岩質奇特,洞頂的岩石竟是綠色的。但一來小川他們沒把心思放在那上麵,且耀眼的金光也使他們忽視了,二來因為看過了那條小道上的綠色毒液,腦海裏便先入為主,以為這懸在頭頂上的自然不可能是水而是毒液。

實際上,這就是一碗普普通通的水,僅此而已。

但因為懸在頭頂上,即使是一碗水,也比一碗毒液更讓人恐懼。

因為人們往往恐懼的,是恐懼本身。自己心中無形的壓力,竟會使人陷入無比的恐懼和慌張,從而迷失自己,迷失方向。因為人們往往最大的敵人,便是自己。

而小川發現自己沒被毒液腐蝕後,查看了一下四周,便立刻明白了其中緣由。而腳下的兩個金環也消失不見,小川因為站的過久,“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隻見那個棋盤飛速的旋轉著,其上的金光愈加強烈,而他頭頂上的金缽也飛了過去,落在棋盤上。隻刹那間,金光突然消失,小川感到眼前一陣光眩,接著便看到了那半空之中懸浮著的字,隻是這字,竟然是當今的文字,隻見上麵寫道:非帥非車,非車非帥,棄帥保車,反道而行。

再看那棋盤,小川驚訝地發現,這棋盤上隻剩下了一帥一兵,剛才車的位置上的棋子莫名其妙地變成了帥。而在棋盤的正中間,擺放著一個鼎一般的東西。這鼎隻有拳頭般大小,但上麵精雕細刻,四個支柱上雕刻著幾隻龍的肖像,這龍栩栩如生,和凝兒所變之龍所差無幾。而鼎的裏麵,散發著陣陣金光。

此時,排雲劍上的黑點再次出現,整個劍身不安地抖動起來,黑氣環繞。小川大驚,連忙運起靈力,以自身靈力,加上排雲劍本身的禁錮才好不容易將這黑氣壓了下去。

小川手一伸,那個鼎便飛了過去,落在小川的手上。小川細細端詳著,道:“這便是乾坤鼎嗎?為什麼這麼小?”但後來又覺得這仙家法寶,自然是能大能小,就像何必問的那隻大黑狗也能呆在那麼小的袋子裏。這麼說來,小川倒是忽然想起,自在九山鎮醒來,居然是不見了何必問,而因為幽燕之事太過突然,自己竟是又把何必問給忘了,看來下次見到多半又要受他的嗬斥了。

這時,小川也忽然想到,這三個時辰隻怕是過去地差不多了,眼下迫在眉睫,便不多想,抱起凝兒,架起排雲劍,就向山洞外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