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笑了笑,道:“沒有,凝兒,你從東海過來,應該很累了吧,還是早點休息,好不好?”
凝兒點了點頭,卻仍舊有些遲疑,道:“小川哥哥,你是不是也不要凝兒了?”說完卻是眼淚又掉了下來。
小川真是不知怎麼說才好了,凝兒她這一路上一定是吃了不少苦頭,要不然也不會突然變得這麼敏感。忽然,他看見凝兒旁邊,一個人伸出了一塊手帕,那人一副書生打扮,麵目清秀,儀表從容,頗有大家之氣。
凝兒也是轉過身看了他一眼,那人淺淺一笑,道:“姑娘傾城之容貌,若是以淚水掩之,不免失了些仙家靈氣。”
凝兒接過手帕,道:“多謝了。”然後在自己臉上擦了擦。
那人又說道:“這才對了,所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姑娘這般姿色,可是比那出水芙蓉要美麗幾分。”說完手中卻是拿出了一個精致的白玉酒瓶,小泯了一口。
凝兒聽他這麼誇自己,不禁有些羞意,將手帕還給了那人,道:“這位公子你過獎了,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一劍一酒,詩藥入之。詩藥酒劍,仗義獨行。小生明逸,敢問姑娘芳名?”
“原來是明逸公子,你就叫我……”凝兒正要說時,小川在旁邊看著這個叫明逸的書生,越看越不順眼,拉著凝兒,道:“凝兒,我們還是走吧,走,我帶你回去。”然後惡狠狠地盯了一眼明逸。
明逸也不理會小川,隻是對凝兒作了一揖,道:“原來是凝兒姑娘,幸會幸會,這位兄台,不知高姓大名?”
“我叫張三。”小川不耐煩地回了一句,然後又拉著凝兒的手說要走。
然而明逸卻沒有再理會小川二人,而是徑直走到刑天旁邊,說道:“百年三萬六千日,一日須傾三百杯。刑天前輩,十八年不見,您風采依舊啊。”
小川一驚,心想這人什麼來頭,居然見過刑天?而刑天也是立刻起身,打量了明逸一番,隨即拿起明逸手中的酒瓶,一飲而盡,哈哈大笑,道:“好酒!好酒!誰能想到當初一個十歲的小娃娃能夠說出這種氣魄的話來,誰又能想到他如今竟然這麼大了!好久,好久啊!來,你我痛飲三百杯,如何?”
“求之不得。”明逸微笑著說道,然後卻是轉身一瞬,竟然將酒瓶是從刑天手上奪了過來,仰頭一喝,隨即又將酒瓶甩出。刑天先是一怔,隨即點了點頭,接過酒瓶,飲了一口,道:“想不到你的道行居然也是如此精進,甚好甚好。”
“不然,和前輩想比,不過是學鳩比之鯤鵬,燕雀比之鴻鵠。我不過是騰躍而上,數仞而下,豈能和前輩您乘天地之正,禦六氣之辯相提並論呢?”明逸接著從懷中取出一顆藥丸,交到刑天手上,道:“前輩既然要飲酒,就請服下這顆藥丸,可使您的傷口處避免受到酒氣的侵擾。”說完看了一眼刑天的右臂。
刑天接過,笑道:“好小子,果然目光銳利,也不枉費我結識你這個忘年知己。”然後又是飲了一口酒,順便將藥丸也吞了下去。
接著,明逸又將一顆藥丸交到凝兒手上,道:“凝兒姑娘,我看你氣色有些偏頗,這顆藥丸對你身體大有裨益。”
凝兒道:“多謝公子了。”
小川在旁邊看著心中惱怒無比,一把搶過那個藥丸,將其丟在地上,道:“凝兒,這人我們不認識,還是小心為妙。你要是覺得不舒服,我帶你去天機城找大夫。刑天大哥,我們就先走了。”
說完,也不管凝兒同不同意,拉著凝兒就往外麵走。凝兒好不容易才掙脫開小川的手,道:“小川哥哥,明逸公子也是一番好心,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小川道:“凝兒,這人心險惡,你不懂。來,我們一起去天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