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槍脫手而出,在空中旋轉了一圈兒,又回到了他的手中。不過,是李天羽塞回來的。這一切的動作非常快,幾乎是在電光火石的刹那間完成,從車上跳下來的十幾個大漢,都沒有看清楚是怎麼回事。他們都還以為李天羽掙紮著要逃脫,而唐鋒把玩著手槍,無論李天羽往哪敢方位躲閃,槍口就是指向哪裏。
看著這樣眼花繚亂的動作,他們紛紛叫好,當然是為了巴結唐鋒。
在車燈的照耀下,唐鋒的臉色明顯一紅,盯著李天羽看了好一會兒,才鄭重道:“南唐北羽,李先生不愧為天羽社的龍頭,我唐鋒服了。”
南唐北羽,說的是最近幾年崛起的兩個出類拔萃的青年。由於這二人一個在南方,一個在北方,又稱作南唐北羽。其中,南唐就是之前林可欣口中所說的,戴夢瑤指腹為婚的男朋友――唐寅。唐寅不僅僅是身手了得,而且做生意更是一絕,運籌帷幄,指點江山,不出手則以,一出手至少都是上千萬的生意。就是隨便點撥別人一下,都要收取百萬的傭金。在長江以南的生意圈,唐寅就是神話一般的存在。
不過,唐寅做事比較低調,一般人根本就很少看到他,都是他手下的四個戴著麵具的兄弟青龍、白虎、朱雀、玄武來操作。由於這四個人走到哪裏都是戴著麵具,沒有人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人,不過,隻是知道朱雀是個女孩子。
當然,也有與唐寅相抗衡的,那就是長江以北的李天羽。相比較唐寅的低調,李天羽的天羽社更張揚一些,可能是跟承天集團有關係,所以一些生意人都認為李天羽要比唐寅厲害。但是也有些資深的生意人,更加信服的是唐寅,因為唐寅是靠白手起家做起來的,而李天羽不一樣,他的身後有千億資產的承天集團做後盾。如果沒有一個有錢的老爸,李天羽是幹什麼還不知道的呐!
不管怎麼說,南唐和北羽也都是相安無事,暗中恪守著一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以長江為界限,長江以南為唐寅的地盤,長江以北為李天羽的地盤。誰也不越界,互不幹涉,互不冒犯。
聽了唐鋒的話,李天羽淡淡道:“什麼龍頭,完全是忽悠人的玩意兒。唐兄弟的身手確實是厲害,如果不是你手下留情,估計我早就已經躺在地上了。”
幾句話,冷酷的唐鋒對李天羽好感倍增,至少說,李天羽不像是想象中的那樣冷傲清高,現在看起來,非但是平庸無奇,反而就像是嘮家常的兄弟。這樣的人,竟然就是李天羽,如果不是得到了準確的情報,就算是和李天羽在街道上擦肩而過,唐鋒都認不出來。
唐鋒竟然笑了笑,將槍藏進袖子裏,低聲道:“你這次可是闖了大禍,竟然調戲我們家的大小姐,戴爺很是火大,等會兒你去了可要小心點兒。”
李天羽苦笑道:“不知道你們是聽誰說的,我什麼時候調戲過你家小姐了?唉!算了,反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要是戴爺真的想整死我,我也無話可說。”
“唐鋒,你還在哪來跟他說什麼?趕緊將人帶走,戴大哥等急了。”那個山羊胡瞪著小三角眼,很是憤怒的樣子。
冷笑一聲,唐鋒衝著李天羽招了招手,道:“走吧!咱們坐一輛車。”
來南豐市也有兩個多月了,對這個戴爺,李天羽也充滿了好奇,沒有絲毫的猶豫,跟在唐風的身後,鑽進了車內。
車子裏麵就坐了三個人,開車司機竟然就是金剛,後麵坐著的就是唐鋒和李天羽。
金剛和唐鋒對李天羽的印象都非常不錯,一路上讓他盡量少說話,不要惹怒了戴爺。在南豐市,戴爺那可是一手遮天的人物,就算是市長、市委書記也要給他幾分薄麵。殺一個人,跟碾死一隻螞蟻沒有什麼區別。而且,這個戴爺是黑白兩道全都走,黃、賭、毒什麼都沾的人,嗜賭、嗜酒如命。
唐鋒還將戴爺的性格跟李天羽說了一下,隻要是戴爺麵色低沉,臉上的麻子坑都在一鼓一鼓的,就是證明要發飆了,千萬不要再招惹他!
戴爺的臉上會有麻子?李天羽不禁啞然失笑,真是奇怪了,為什麼人家都叫他戴爺,而不叫他名字,難道他的名字還有什麼忌諱不成?既然唐鋒沒有說,李天羽也沒有問,但是,在他的心中,對這個傳奇性的戴爺,更是充滿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