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唯一擔心的,就是怕五爺會再跟他們算帳,不過,五爺大人有大量,沈小姐又沒有出什麼事,應該不會為難他們吧!畢竟他們是小人物,五爺也犯不上跟他們過不去。兩個人就這麼互相安慰著,心下寬慰了不少,嘴上說著,眼睛卻一動不動地盯著門口,隻要是五爺一進來,他們立即就搶先迎上去。
盤算是打的不錯,卻一直沒有看到五爺進來。難道說五爺不會回來了?想想又不太可能!那沈小姐可是還在樓上泡澡呢,五爺怎麼也不能將沈小姐一個人丟在這裏。正當他們等的有些焦慮不安的時候,房門終於被人給推開了,兩個人條件反射般地站起了身子,剛要往前邁動腳步,待看清楚來人,卻又再次坐了下來。
賈良撩了下眼皮,沒好氣地道:“我們旅社今天不營業,你還是去別家吧!”
來人是個青年,長著一張娃娃臉,看不出來他有多大的年紀。他的頭發有些淩亂,顎下留有淡青色的胡茬,嘴角泛著淡淡的笑容,給人一種懶懶散散的感覺。不過,看著這個人又感覺他跟常人有些不太一樣,具體是哪裏還說不太清楚。
聽了賈良的話,那青年非但沒有要退出去的意思,反而還走了進來。這下,賈良可是有些坐不住了,這可是要招待五爺的,絕對不能讓人打攪了。劉三身後的幾個手下,也全都是怒目而視,攥著拳頭,就等著劉三發話了。可是,劉三什麼都沒有說,倒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蠕動著嘴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劉三看著那個青年,眼神中充滿著惶恐的神情,比看到了惡魔還要恐怖,甚至連他的身子都有些顫栗起來。
站起身子,賈良喝道:“小子,沒告訴你我們不營業了嗎?還非要讓我們將你給趕出去嗎?”
那青年淡淡道:“我不是來住宿的,也不是來吃飯的。”
“不住宿不吃飯?那你來我們這兒幹什麼?”被五爺痛扁了一頓,賈良滿肚子的火氣正沒地兒發呢,隨手抄起了一把椅子,虎視眈眈地望著那青年。可惜的是,那青年就像是沒有看到,一直走到賈良身前兩米處,才站定身子,眯著眼睛,一字一頓道:“我是來找人的!”
“找人?來我們旅社找人?我看你他是瘋了!”賈良也沒想去打那青年,隻是想嚇唬嚇唬對方,找回點兒麵子。卻沒想到,他的手剛剛將椅子舉起來,就感到眼前一花,隨後就是手上一輕,也不知道那青年用的是什麼手段,竟然將椅子輕而易舉地給奪過去了。
賈良激靈靈打了個冷顫,叫道:“你你是什麼人,到底想幹什麼?”
劉三的反應比賈良還強烈,忙站起身子,聲音有些顫抖地道:“你你是”
那青年很是隨意地坐到了椅子上,淡淡道:“我是李天羽,來找沈倩的。”
“李李天羽?”就別說是賈良和劉三的幾個手下了,連有了心裏準備的劉三都嚇得麵色慘白,張大著嘴巴,眼珠子都快要凸了出來,就像是看到了世界上最為恐怖的事情,蹬蹬蹬倒退了好幾步,聲色俱厲地道:“你你真的就是天羽社社長,白金龍李天羽?”
那青年點點頭,淡笑道:“劉三?還挺有眼力的,一眼就認出我來了。不錯,我就是李天羽。”
承天集團步入了正軌,做事還有道義可言。可是天羽社不一樣,社長李天羽性情孤傲、做事偏激果斷,為達目的,絕不心慈手軟。所以,在北方的生意圈兒中,李承天和王五的名頭是要比李天羽的名頭大,但是在生意人的眼中,李天羽卻是更可怕。因為,你抓不準李天羽的心中想的是什麼,誰也保不準他的手中捏的是什麼牌。
他不會去殺人,殺人能殺幾個?如今是法治社會,他隻要是動動嘴,就有可能讓你家破人亡,負債累累,這樣的日子還有什麼盼頭?他是非把你迫上絕路,讓你自己一步步走到絕境,體驗那種孤單無助、四麵楚歌的滋味兒。一死百了,就是一種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