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響了,又一個人離開了這個世界。
貪心不足蛇吞象,人的欲望是沒有止境的。當他在低穀的時侯,隻是想著往山上爬,費勁了力氣爬到山頂,卻發現對麵的山峰遠遠比這座要高。於是,他又開始攀爬,甚至連看一看身邊風景的時間都沒有。這一路,付出了多少的艱辛,隻有自己說得清楚。好不容易爬到了對麵的山頂,再往前麵山峰已然是那麼巍峨,甚至於身後剛剛爬過的那座山峰好像也比腳下的這座山峰要高。渾身癱軟的躺在地上,看著毒蛇一點點兒地攀爬過來,卻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
刁梅生不僅僅害死了自己的親生兒子阿豪,還害死了二十幾個,這樣的牲口死了,戴爺和王振東的臉上卻沒有露出興奮的神情,反而是多了幾分沉重。畢竟刁梅生跟隨著戴爺將近二十年,阿豪、唐鋒、金剛、戴夢瑤等人都是刁梅生看著長大的,為戴爺的江山也算是立下了汗馬功勞。
逝者長已矣,生者如斯夫。
曾經是擠在一張床上,吃一碗飯、喝一碗湯的兄弟,就這麼沒了,誰能高興得起來?王振東小心翼翼的道:“其實,老刁這個人除了小心眼、膽小、好占小便宜、賭博之外,也沒有其他的毛病,要怪就怪杜遠山,要不是他拖老刁下水,老刁又怎麼可能落得如此下場?我們非找出杜遠山”
戴爺擺擺手,閉著眼睛,輕聲道:“老刁走的怎麼樣?沒有痛苦吧?”
王振東沉聲道:“沒有!我一槍就結果了他。戴爺,咱們要將雷天元這個畜生帶回去審問嗎?”
“你認為能在他的口中掏出點兒有價值的東西嗎?”
“有!”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王振東的眼神中閃過絲絲虐待的興奮,搓著手掌,躍躍欲試的叫道:“上次在山區別墅,阮誌興給那個什麼的刀神玩了‘蛇鑽洞’的遊戲嗎?當時我沒有在場,聽說是相當的精彩,我就拿這個雷老狗去過過癮。”
戴爺笑道:“行,隨便你怎麼折騰,隻要是能從他的嘴裏掏出來東西就行。”
唐鋒、金剛等人已經去清掃完戰場,這畢竟是法治社會,晚上居民們聽到槍聲就已經夠駭人了,這要是一大清早看到滿地都是屍體,就別說是驚動省裏了,甚至連中央都有可能找上門來。做人要低調,唱歌要調低,這是戴爺一向做人的原則。
李天羽正色道:“戴爺,這次咱們又幹掉了黑龍會二十個多個人,可算是給黑龍會造成了重創,估計他們的餘孽也沒剩下多少了。這個梁子是結定了,就算是幹掉了杜遠山都不能放鬆警惕,在暗中有無數隻眼睛在盯著咱們,多加小心。”
戴爺大笑道:“你是怕他們來謀殺我?哈哈!從我出道的那一天起,就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殺了我。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我的雙手沾滿著鮮血,連我自己都不記得殺了多少人。現如今,還不是一樣站在這裏跟你說話?有個老瞎子給我算過命,說我命硬,沒有誰能幹得動我。所以,每次挑人家幫會,衝鋒陷陣,我都是第一個。我不怕死,我命硬!”
真是無語!李天羽苦笑著搖了搖頭,就像他是在多管閑事似的。
戴爺拍拍他的肩膀,嘿嘿笑道:“倒是你,想要幹掉你的人絕對不會比我的人少了。我這可不是在關心你,而是在關心我家的瑤瑤,你要是掛了,她不是要守活寡了嘛!”說著,他又摟著了李天羽的脖子,小聲道:“對了,我忘記問你倆最近的事情了,你有沒有將夢瑤拿下呢?那丫頭的身體是有頑疾,但是我更相信你的本事,堂堂的天羽社李大少,對付女人的手段肯定是也技高一籌,快點兒吧!我可是著急想抱外孫呢。”
“咳咳”世上竟然有這樣的老爹,李天羽真的懷疑他是不是在把夢瑤往火坑裏麵推,不禁苦笑道:“哪能那麼快?夢瑤那身子,我也就是看著過幹癮,連碰都不敢碰一下。誰知道她會不會突然發飆,痛扁我一頓。戴爺,你可能都不知道,我的心裏都有陰影了。”
“忽悠,接著忽悠!你以為我會相信嗎?反正我就是想抱外孫。”戴爺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壓低聲音道:“反正距離你們清明節結婚的日子還有兩個多月了,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要是你還沒有讓夢瑤懷上孩子,我就把你和她捆綁起來,強來了。你應該知道我的手段,這樣的事情我又不是沒有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