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轉了轉,朱晨桓從床上跳起,打開門後,便見老板娘果真是端著一些酒菜站在外麵。
老板娘見朱晨桓眼有擔憂,不由得笑著道:“公子不必擔心,有我在,保證公子會相安無事。”
朱晨桓似乎是心有畏懼,聽聞老板娘的話才鬆了口氣,見走廊上確實沒有其他人,才讓老板娘進了房間。
朱晨桓關上門後,便見老板娘將酒菜放到桌子上後,竟然坐到了床上,見朱晨桓神色又緊張起來,老板娘嘴角微微翹起,嬌笑道:“客官怎的如此膽小,我是女子,你是男人,就算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也是我們女子吃虧,你怕個什麼?難道公子真的是如下麵那些粗人所言,是個中看不中用的書呆子小白臉?”
朱晨桓聞言雙眼頓時憤怒了起來,臉色漲的通紅,可卻是仍然說不出一句大氣的話,這讓老板娘原本光彩熠熠的神色瞬間黯淡了下來。
似乎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老板娘歎了口氣,走到桌邊,隨手將酒壺提起,就要向外走去。
“老板娘,那是我的酒……”
朱晨桓話還未說完,就見老板娘瞪了她一眼,“連個卵毛都沒有的家夥,不配喝我的酒。”
言罷,老板娘就打開房門,扭著柳腰翹臀,頭也不回的離去。
朱晨桓見老板娘走得遠了,原本憤怒漲紅的臉龐瞬間冷靜了下來,隻見他坐在桌邊,拿起筷子嚐了幾口下酒菜,雖然無酒,卻也比那些沒有任何營養的幹糧餅子好得多了。
吃了幾口,臉上的古怪笑容便怎麼也止不住了。
“酒是迷魂酒,菜是醒酒菜,這個老板娘倒是一個不純粹的惡人啊。”
朱晨桓搖頭晃腦,既然老板娘最後拿走了迷魂酒,那自己也省下了一些麻煩,雖然老板娘打扮的跟個鬼一樣,可朱晨桓的眼光又是何等毒辣?一個美人胚子總是不好下手的,雖然朱晨桓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人,但辣手摧花的事還是少做得好。
低頭靜靜吃飯,偶爾皓月小爪子指著某個菜唧唧叫起,朱晨桓也便給它夾上一些菜,一人一兔就這樣安靜祥和的渡過了傍晚的生活。
離開朱晨桓的房間,原本麵無表情的老板娘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見小二迎過來,隨手將酒壺扔給小二,道:“狗子,看誰不順眼送過去。”
小二也不多做詢問,隻是道了一聲好嘞,便下了樓去。老板娘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看著下方的近百魚龍混雜的人群,臉上說不出是什麼表情,片刻之後,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一般,她眼神瞬間犀利起來,提起裙子轉身大步走到了一個房間前,猛然敲了幾下房門,冷聲道:“今天是老娘的誕辰,你若是敢在今日出什麼幺蛾子,信不信老娘把你給撕了?”
就在老板娘轉身的同時,一樓大廳中三個和尚與四名衣著打扮各不相同的人同時抬起了頭,隻是片刻後,他們又都低下了頭,似乎是在吃著什麼,可眼中神色卻十分陰沉。
而位於二樓最東側的房間中,正在吃飯的朱晨桓也是微微一頓,旋即便見他嘴角微微上揚,自言自語道:“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