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一早6貴嬪身子不適,宣太醫瞧了瞧,沒想到居然已經懷孕兩個月了,皇上知道後很是高興,正好今日休沐不用上朝,就問她是否想在禦花園走走,結果就是你看到的那樣,6貴嬪借皇上名義把全宮的妃子都招去了,連太後也跟著去湊熱鬧,隻有你不在。”
璃雅憤憤然道:“又是她!我定是上輩子做過對不起她的事,這輩子討債來了,怎麼倒黴的事都與她有關係。”
薑昱與璃雅大吵後回到軒轅殿正獨自生悶氣,曹華進來稟報,飛龍使於昊請見。
“不見。”薑昱煩躁的揮揮手,曹華退至門口時又被薑昱叫住:“叫他進來吧。”
飛龍使最初是掌管宮中禦馬廄的宦官,後逐漸擴為掌京城馬匹,仇安倒台後薑昱任親信宦官於昊為飛龍使,除了掌管馬匹,更以職權之便替薑昱暗中查探各方消息,而於昊這次來,是為了薑昱交給他本屆科考舞弊之事。
“稟陛下,本屆考中的二十六名進士已逐一查過,有張治,吳式蒙,楊延達,呂利,秦傑五人存疑,吳式蒙是太常寺少卿吳允之子,秦傑是兗州觀察使秦信之子,楊延達是吏部尚書楊公複的侄子,其餘兩人是江南富商之子。其中張治和秦傑是其父賄賂了6仲,由他出麵向主考官宋溫請托。”
薑昱冷笑一聲:“6仲得勢才多久,就開始栽培自己的人了。那這幾人學識怎樣?”
“據聞呂利和秦傑與草包無異,其他三人尚不知底細,但以其真實水平而言,是萬萬中不了的。”
薑昱揉揉額頭想了想:“知道了,讓曹華派人私下跟李謙一聲,讓他看著辦。”
於昊有些疑慮:“這種事攬上了就要得罪人,陛下隻讓靖遠侯看著辦,萬一他置之不理呢?”
“若是朕不知道這事,他或許真會置之不理,現在朕知道了,還授意讓他看著辦,他就不敢不管。”
“人明白了。”
王紫陽府宅的牡丹園中,李謙,王紫陽與葉冉三人一邊飲酒一邊賞花。
王紫陽滔滔不絕的講著璃雅深夜出宮來他家就是為了能在次日一早去瓊林苑一遊,又大肆渲染璃雅如何替袁曦出頭氣張胤,仿佛他當時親眼看見一般,李謙無奈的搖著頭,葉冉卻聽得津津有味,深以不能在場為憾。
到袁曦,王紫陽忽想起其父袁韜來,對葉冉道:“你看看你表哥這人,袁韜之前與他沒有什麼交往,又是個頑固不化的倔驢,先是做了十多年縣尉,後來好不容易調到京裏來,在的禮部主事這個位置上一做就是五年,得罪了6仲被借機排擠下去,但鳴揮就因為看人女兒長的好,掉幾滴眼淚就把他哭軟了,這幾一直琢磨著怎麼通過科考舞弊案把袁韜拉回去。”接著又看向李謙:“到科考我還得,這次考生舞弊牽扯到的可是好幾個朝廷大員,你隨便找個借口都能推掉,怎麼能接就接了!”
葉冉知道袁韜的事,也不懂李謙為何要幫他,隻知道肯定不是為了他的女兒。但王紫陽到科考舞弊一事卻聽不明白,忙問各種情由。
李謙囑咐王紫陽:“事情處理完之前,這件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這幾日再不要對他人起此事。”
“這不是隻對阿冉起麼,再了,我是那碎嘴的人嗎?”王紫陽瞪了李謙一眼,話剛完葉冉就笑了出來,仿佛在:“難道不是嗎”,王紫陽又瞪他一眼:“你還想聽科考舞弊的事嗎?”
葉冉屛住笑點點頭,王紫陽把前因後果了一遍,葉冉聽後也有些憂慮:“這可是個吃力不討好的差事,表哥為何要應承下來?”
“這件事是皇上派人傳的信,雖然的很客氣,沒有強迫鳴揮一定去接,但帽子扣的很高,什麼放眼滿朝文武有能力圓滿處理此事的非鳴揮莫屬,白了,皇上就是想一箭雙雕,既解決了舞弊案,又能挑起6仲一幹人對鳴揮的仇恨情緒。但鳴揮若置之不理,可就與皇上在明麵上撕破臉麵了,而眼下,還沒到那個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