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雅跟在薑昱與柳清慈身後亦步亦趨的沿湖走著,冷不防一頭撞上了薑昱後背。 Ww W COM
“哎呦!”璃雅隔著麵紗揉揉鼻子,薑昱含笑的聲音在頭頂傳來:“不用戴著了,這裏都是朕的人。”
璃雅看了眼四周跟隨的太監和侍衛,一把扯下麵紗笑嘻嘻的問道:“不生氣了?”
薑昱不理她繼續前行,柳清慈笑道:“娘娘都負荊請罪了,皇上哪裏還有氣來?剛才娘娘那支劍舞當真精彩,既有劍的雄奇,又有舞之妙曼,臣妾從前也見過不少劍舞,但能與娘娘比肩媲美的女子,怕是再無他人了。”
薑昱斜睨璃雅一眼:“她本來就不夠謙虛,再誇下去,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柳昭儀的沒錯,為何不能誇?我坦坦蕩蕩,要那假惺惺的謙虛做什麼?”
薑昱笑了笑,忽然眉頭微蹙看著前方,璃雅順著他目光看去,隻見走在最前方的羽林衛大將軍林阜不知何時停下,此時已回奔過來。
“陛下,有些不對勁。”
薑昱波瀾不驚的問道:“怎麼回事?”
“之前遵陛下吩咐不能擾民,瓊林苑也沒有清道,來這杏花林的本多是年輕男女,現下卻都是些中年男子,而且神色有異,陛下還是盡快離開此地。”
薑昱掃了一圈,淡淡道:“已經來不及了,璃兒,你先帶著清慈去那堆草中躲起來。”
璃雅縱然不願,也知道這不是鬧脾氣的時候,隻一句“那你當心”,便拉著柳清慈退到與杏林相接的一片矮樹叢中,伺機逃離此處,還未躲好,那邊已傳來兵刃相接之聲。
這是璃雅第一次見到薑昱使劍,身形倏然來去,劍法飄忽詭異,像他的為人一樣讓璃雅琢磨不透。
眼見刺客越聚越多,最後來了一個灰袍僧人站在一邊觀看,璃雅看了他一眼後猛然驚道:“是他!”
柳清慈忙低聲詢問:“他是誰?”
“仇安,他是仇安,上次謀反未遂,這麼久沒捉到他,沒想到還是賊心不死。”
柳清慈有些擔心:“刺客中貌似有許多宮裏的人,看來他謀劃這一已經很久了,不知道皇上會不會有危險?”
薑昱身邊已有五個人圍攻,璃雅再也不願躲在一旁,重新戴上麵紗,留下一句“你在這裏不要動”,拔劍而出奔向薑昱,心裏暗暗懊惱著,早該向葉冉再要些銀針填充暗器,也省了這許多麻煩。
璃雅的加入使薑昱壓力驟然減,薑昱一邊揮劍一邊道:“你保護好清慈,不用管我,她不會武功。”
“不,你現在比她危險的多。”璃雅堅決的回絕,話間擊退薑昱身後一名偷襲的刺客,自己卻被另一名刺客踢中腰部,重重摔到一邊壓倒一株杏樹,但局勢容不得她查看傷勢,咬牙躍起再次卷入搏殺。
林外也傳來一陣陣兵器聲和呼喝聲,璃雅心下微微鬆口氣,終於有人現這邊的異常了。
不一會功夫,刺客被逼的節節敗退,李坪智帶人衝了過來,並放出響箭呼叫接應,接著羽林衛聞訊而來,仇安的人已被團團圍困。
柳清慈看到救兵已至,從草叢中起身走出,近處地上一名受傷刺客忽然掠身而起
“心!”薑昱急聲提醒。
然而已經來不及,柳清慈被挾持著走向仇安,脅迫她的刺客正是宮裏一名太監,他語聲中帶著激動的道:“這就是今日伴駕而來的柳昭儀,有了她,就不怕皇上不放咱們。”
“她就是柳昭儀?那戴麵紗那個呢?”仇安指著璃雅問道。
“她是宮裏的舞女,今日突然出現的。”
仇安大勢已去,本以為再無生路,忽然間得到這個被薑昱視為珍寶的柳清慈,灰暗的臉上顯出一絲陰惻笑意。
柳清慈緩緩道:“仇公公,難道你的這名內應沒告訴你,當今後宮最受寵的是璃妃,隻因近日與皇上鬧別扭才沒跟來,而我隻不過是皇上用來氣氣璃妃的,你抓住我對你可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是嗎?”仇安的刀鋒又逼近了一寸,柳清慈頸中已滲出幾滴殷虹的血珠。
薑昱麵如寒霜,盯著仇安手中障刀冷冷道:“放了她,朕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