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特護病房內,陽光透過玻璃窗,打在幾人的後腦勺上。五個大男人圍城一圈,眼神炙熱地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淩逸。
國安部特事局是個高危行業,技術要求也得過硬,所以已經許久都沒有人來應聘了,他們是多麼渴望淩逸的加入。
老王狠狠地吸了一口黃雀樓大漠迷彩,然後輕輕地吐出,樣子很是銷魂。老王之所以抽這種煙,是因為他覺得這煙盒的包裝就像他剛剛從軍時穿過的作戰服,很是讓人懷念。自從來到國安部特事局之後就很少穿了,平時上班總是西裝革履,就算是執行任務,最瘋狂的一次也隻是把內褲外穿,已經找不到穿上迷彩作戰服的那種颯爽英姿的感覺。
“還沒想好嗎?”老王扔掉煙屁股語氣平緩的說道。
淩逸半躺著靠在床頭,雙眼緊閉:“再讓我想想……”
“那好,等你想好了,隨時可以來找我。還有,你不是想學疊豆腐塊嗎?就讓鐵柱教你。”老王說完就帶著其餘幾人離開了某醫院。
……
兩天後,淩逸出院,順道買了一身衣服回到帝都國際大酒店的客房內。
剛入進入房間,就是被一陣大笑嚇得倒退了出去,然後看看房間的門牌號,發現沒有走錯,又進到了屋內。他尋著聲音找去,看家了抱著一大桶爆米花的六耳獼猴在沙發上笑的前仰後合,桌子上擺的盡是零食還有垃圾。六耳獼猴瞟了一眼進來的淩逸,又轉過頭繼續看著電視中播放的動畫片——天線寶寶,頓時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淩逸沒好氣的說:“孫掃年合著你這幾天都在客房裏麵看這玩意兒了?”
六耳獼猴沒有搭理淩逸,淩逸隻好擋在六耳獼猴的眼前,不讓六耳獼猴看。
“起開。”六耳獼猴不耐煩的說。
淩逸拿起遙控器把電視機關了:“跟你說話你是不是聽不見了?”
“你妹啊!我聽見了,我前幾天把海綿寶寶看完了,這不又來追的天線寶寶。”六耳獼猴說著就要搶奪淩逸手中的遙控器。
“嘿,我說,我這幾天差點翹了辮子,你在這裏倒是開心自在。”淩逸不滿。
“你不是沒翹嗎?拿來。”六耳獼猴開始耍無賴。
“拿什麼拿?你趕緊換上這身衣服,咱們回家。”淩逸扔給六耳獼猴一套衣服兀自坐在沙發中。
六耳獼猴一聽回家,來了精神,也不鬧了,說道:“太好了,就在你剛走的那天,我還在九八同城的APP上找了一份掃大街的工作,人家還問我什麼時候能上崗,我還說可能得過一個星期,沒想到這麼快就能回去了,真是太好了。”
淩逸愕然,表示不明白。六耳獼猴得意的說:“這你就不懂了吧,這樣一來我就可以天天在馬路上看漂亮的妹子了。”
淩逸頭上直冒冷汗:“神啊!這都是什麼樣的存在?求求你們能不能讓他長點兒心?”
六耳獼猴說:“別請願,否則就會被那些不懷好意的神仙知道你的位置,對我們不利。”
淩逸:“……”
……
一路之上沒有再起風波,順利回到蘇雅的家中。
淩逸按著門鈴叮鈴鈴地響。開門的是趙一寒,她看到淩逸牽著六耳獼猴的手,有些驚訝的問道:“你們……出去這幾天是去搞基了?”
六耳獼猴厭惡的將淩逸的甩了出去,說:“別提了,都是你男人,害我在酒店裏看了幾天的海綿寶寶,整的我現在出門都怕走丟了,過馬路不讓人牽著我都害怕。”
“是這麼個事兒。”淩逸尷尬的笑了笑,說著就往客廳走去。
六耳獼猴自己一屁股做到沙發上,搶過蘇雅的遙控器,播放他心心念的海綿寶寶。
“出息。”蘇雅白了六耳獼猴一眼。
六耳獼猴咧嘴嘿嘿一笑,樣子像個白癡。
趙一寒則是湊到淩逸身邊挽著他的胳膊問道:“都調查清楚了?”
淩逸歎了口氣:“沒,除了知道淩霄天並沒有別的。”
淩逸自是沒有把自己差點翹辮子的事告訴趙一寒,一是怕她會擔心,二是就算說了也白搭索性就沒有說。
晚飯的時候趙一寒又問了淩逸一大堆的問題,比如有沒有在外麵找女人,有沒有見到比自己漂亮的女人等等。而蘇雅則是憋著一臉的醋意,好在情商比較高,沒有爆發。直到很晚的,淩逸想要留下過夜,卻是被蘇雅罵了出去,而趙一寒也是一臉的尷尬,並沒有說什麼。
深夜,淩逸借著月光回到家中,先是衝了個涼水澡。沒想到天氣轉冷,淩逸躺在席夢思床上倍兒精神,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