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中央的篝火旁,赫然站著一名尖嘴猴腮的中年人。那人留著八字胡,梳著中分頭,嘴中嘰裏咕嚕的念叨著什麼,看口型應該也是跟那些信徒唱著一樣的歌。
“看來這就是那群無知的信徒,中間的那位就是那個什麼鳥的全能天師了。”淩逸停住腳步指了指前方。
“怎麼辦?”小金子謹慎的問道。
“直接進去,靠近那個鳥天師,抓起來然後將它帶走,就這麼簡單。”蕭信言牛逼哄哄地說,“咱們五個還製服不了他?”
淩逸感覺這件事並那麼簡單,因為警惕的他通過神識感知,已經發現跳舞的那群人氣息悠長,而且步伐紊亂,沒有節奏,亂跳一通,但是一個個的心跳卻是極其正常。試想,一個普通人怎麼能做到這些?就算是跳廣場舞的大媽那也是跳的有章有節。
當淩逸想要阻止的時候為時已晚,淩逸心道壞了,趕忙追了上去。
“站住,幹什麼的?”外圍兩隻放哨的看門狗厲聲喝道。
“額,我們就是……”淩逸剛想說是吃完飯散步閑逛的。卻被蕭信言搶白道:“我們是慕名而來,聽說全能天師今夜在此處打算開壇做法,特意前來觀摩的。”
好在這蕭信言沒有白癡到直接說抓人。他還在為自己的睿智沾沾自喜,眼神輕佻的看向淩逸,似乎是再說,“瞧見沒,哥能蒙混過關”。淩逸不滿的白了蕭信言一眼,臉色不悅。
此時這邊的動響已經引起了信徒以及全能天師的注意。全能天師對著五人的方向揚了揚下巴,眾人忙閃開一條道。
“發生了何事?”全能天師陰陽怪氣的問道。
其中一個放哨的就把剛才蕭信言所說的複述了一邊。淩逸還在心中祈禱,千萬要趕他們走,同時雙手合十,抬頭仰望漆黑的夜空。小李子看到淩逸的樣子忍不住小聲地說道:“淩科長,不用這麼虔誠吧,咱們又不是來當信徒的。”
蕭信言那個貨直接就是上前一步對著全能天師做了一個揖說道:“天師,我們是慕……”
還沒等蕭信言說完,尖嘴猴腮的全能天師瞟了一眼蕭信言外穿的迷彩內褲,嘿然一笑:“不用說了,既然來了就是信我之人,來吧,快到裏麵請。”
淩逸聽後,心下哇涼。蕭信言四人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闊步朝著全能天師走去。
當五人來到篝火旁站定,一眾信徒瞬間就將先前的口子圍堵而上,麵色不善的看著五人。蕭信言則是向著全能天師身旁嬉笑著挪移了兩步,打算來個小擒拿將他製服。可是尖嘴猴腮的全能天師一躍而起,跳出了那個圈子,落在其中一名放哨人的頭頂上,冷眼看著五人。
此時的五人被圍在圈中,顯得十分尷尬。
“淩科長,現在怎麼辦,我現在覺得他們那一雙雙眼睛,色眯眯地盯著我看的難受?”王麻子嘴巴微張,小聲地問道。
“先做個自我介紹吧。”淩逸小聲回道。
淩逸撓撓頭,故作鎮定地說:“我叫小淩子,還請多關照。”
蕭信言也是覺得氣氛有些不對,想起外穿的迷彩內褲,知道可能事跡敗露,但是又心存僥幸忙說道:“大家好,我叫阿信。”
“我叫小麻子,請多關照。”王麻子為了不顯得那麼尷尬,還嘿嘿笑了兩聲。
小李子眼珠子一轉說道:“大家好我叫小金子。”然後咧嘴一笑。
小金子不滿的看了小李子一眼,說道:“我叫小李子,是個混蛋,這次是想請全能天師賜我點正能量。”然後就看見小李子眼中冒火似的狠狠瞪了小金子一眼。
眾人介紹完畢,也不見全能天師還有那群信徒有所表示。他們依然麵無表情,眼神冰冷的盯著五人。
“來啊,讓我們再躁動起來可好?”
淩逸小醜一般崩出這樣一句話,試圖打破這壓抑的氣氛,但是沒有人為他的話買單。
漆黑的月夜秋風乍起,撩撥著熊熊燃燒的篝火。除了五人的心跳聲,就隻有篝火燃燒發出的呼呼聲。
忽然,篝火轟然倒塌,星星點點的火光四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