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淩逸醒了,但是從他蒼白的臉頰還有毫無血色的嘴唇,便知道他現在極其的虛弱。
“逸爺,你醒了?”蕭信言讓淩逸的半個身子躺在自己的懷中,關切的問道。王麻子幾人也是紛紛圍攏過來,噓寒問暖,一口一個“逸哥”叫著。
淩逸聞言有點愣神兒,一時沒反應過來,但是想想昨晚,他也就釋懷了。虛弱的張開嘴巴想要說話,無奈自己昨晚那驚天動地的三聲怒吼,把自己嗓子給喊壞了,聲音變得嘶啞,幾人根本聽不清。
“大哥,你說啥?剛才那是遺言嗎?”蕭信言看著醒來的變得如此虛弱的淩逸,有些激動,眼裏的淚珠都快出來了,抱著淩逸的肩膀不住地搖晃。“逸爺,你可不要嚇唬我。我對不起你,你剛來的那天,用冰水淋你的主意就是我出的。”
王麻子也說帶著哭腔說:“逸哥,我也對不起你,當初那桶冰水就是我打的。”
小金子與小李子一人握著淩逸的一隻手,抹著眼淚不住的抽泣。然後小金子深情的說道:“逸哥,我們也對不起你,那桶冰水還是我們倆人舉上去的。”小李子也說:“逸哥,雖然我們做了這麼多對不起你的事情,但還是希望你到了黃泉路上不要記恨我們。”
蕭信言搶過話來嗚咽的說:“是啊,逸爺,隻要你能挺過來,我們都是好兄弟。當然,如果你挺不過來,我們也會每年給你燒點兒紙錢的。”
此時淩逸的內心是崩潰的,自己隻不過就是嗓子喊啞了而已,怎麼想喝口水就這麼難。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用力的喊著:“水,我TM想喝水。”
但仍舊是一串嘶啞聲,而且由於用力麵過度,麵部表情也顯得猙獰恐怖,說完之後更是胸部不住的起伏。
王麻子與小金子還有小李子看到如此麵相的淩逸,以為淩逸這就要撒手人寰了。便開始痛哭起來。嘴裏喊著“逸哥你不要離開我們,你是我們二科的驕傲”之類的話。
蕭信言由於抱著淩逸,耳朵離著淩逸也近一些,似是聽清點兒什麼,急忙製止哭天搶地的三人,“你們三個別TM吵。”然後抽泣了一聲,耳朵貼在淩逸的嘴巴上問道:“逸爺,你再說一遍。”
在淩逸一串的沙啞中,終於聽到了一個關鍵詞“水”。自詡睿智的蕭信言當然知道這是淩逸口渴了。然後又對著三個人喊道:“趕緊找水,逸爺說想要喝水。”
三人聽後便停止了啜泣,站起身子就開始摘油菜花。還好現在還沒至上午,沒一會兒功夫,三個人都捧著一大把帶著露水油菜花。淩逸貪婪的舔舐著油菜花,其口技嫻熟淩在場之人無不驚歎。
“逸爺好口活。逸哥真乃吾輩之表率。逸哥定能趕超拓野。逸哥抽空教教我唄。”
就在四人嬉皮笑臉地喂著淩逸舔油菜花的時候,一通狗叫伴隨著嘰裏咕嚕的異族方言從遠處傳來。定睛看去,正是那藏族大叔。隻見大叔拍拍藏獒的腦袋,抬手指著幾人。不用想,肯定是在說——怎麼又是你們?好狗狗就決定是你了,上吧好狗狗,快去咬他們的屁股。
淩逸躺在蕭信言的懷裏,嚇得忍不住發出爆破音【P】。蕭信言就像土匪搶親似的,將淩逸抗在肩上撒丫子就跑。一時間,油菜花地裏又上演了奪命狂奔。
期間,淩逸不小心從蕭信言的肩膀上還顛了下來,蕭信言就拖著淩逸的一條腿拚命的跑。幸好王麻子跟在後麵,拽起了淩逸的另一條腿。要不是淩逸有鋼筋鐵骨金剛不壞之身,以他現在的樣子早就一命嗚呼了。
返回寧東市,幾人又回到了之前下榻的旅館。熱情但是相貌就像如花一樣的老板娘看到幾人落魄的樣子,還有趴在蕭信言背上半死不活的淩逸,驚訝的問道:“你們出車禍了?需不需要報警?”
蕭信言想到那個跑掉的全能天師,興許趙局長能幫忙打探下消息。可是現在淩逸元氣大傷,不是很方便。隨口說道:“不用了。不過還是多謝老板娘的好意,我們改天自己去報案就好。”
張開嘴剛想說些什麼,可是蕭信言等人早就上了樓去。老板娘心想真是怪,過幾天人早就跑的沒影了,報案還有個屁用,隻能歎息了一口。
夜裏,五個人擠在一間大客房內,淩逸已經沉沉睡去。蕭信言他們四個還在閑談著淩逸昨晚牛逼的戰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