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仁不再猶豫,直徑伸出手,去抓兔子。兔子一驚,一根木刺立即從口腔中探出,含著一吐,化作一道光影射向林仁。
林仁暗喝一聲:“怒虎訣!”
刹那手臂變得通紅,木刺啪地一聲撞在林仁掌心,卻隻留下一個白點。兔子立即有了懼意,鬆開摁著小黃尾巴的爪子,想要跑。
忽然,一隻大手伸來,抓住它長長的耳朵把它提起來。
“我怒虎訣都修到五層圓滿了,要是還能讓你跑了,王有貴不鄙視死我?”
“汪,汪汪!”
小黃眼見大敵被自己主人降服,立即歡快地大叫。
林仁沒好氣地看它一眼,笑罵道:“蠢狗!要不是我有點本事,你早被人家拖老窩去作肥料了,還叫!”
小狗怯弱地收了聲,拿小腦袋蹭蹭林仁褲腿,尾巴擺個不停。
就像在討好。
林仁把兔子提到自己麵前,四目相視:“見我走過來了還不肯放過一條小狗。你是養小崽子了吧?所以需要養料給窩裏的綠衣草,助其生長,然後將草給小兔子吃。不然小兔子沒了吃食,會死。”
草兔子雙眼露出乞求的神色,雙掌合攏,仿佛在求饒。
見狀,林仁把兔子遠遠拋向一處草叢,待到兔子落地後喊道:“下次找獵物瞅準了再下手,別讓小崽子沒了媽。”
草兔子唰地一下鑽進草叢,再無身影,也不知聽沒聽進去。
“汪?”
小黃疑惑地看著這一幕,有些不解。
林仁拿腳輕踹它一腳,笑罵道:“草兔子的肉跟柴一樣,又幹又硬,不好吃,我們抓它幹嘛?”
說罷,看看日頭。走回自己原先在的地方,把散落的書籍整理好,又拿一塊黑布包裹起來,挎在肩上,衝小黃喊道:
“走了,回家吃飯去。下次你可別亂跑了,要是遇見老虎我可救不了你。”
小黃跟過來,時而跟在林仁後頭,碰見一朵花香撲鼻的小花都跑過去拿鼻子嗅嗅,時而跑到林仁前麵,衝一棵腰圍需三人合抱,華蓋遮天,模樣長得猙獰的大樹狂吠不停。
林仁環視四周,看著眼前這一副上輩子從未見過的景象,不由輕歎:
這裏的高山能有萬米,樹木生長千百年也無人去動,動物大多有靈性,能懂人言。還有各種玄奧的功法、秘籍、道典。
自己要想在這好好生活下去,真得打起萬分精神。
……
回了家,林仁直接走進主屋。裏麵擺著一張桌子,上麵已經擺上幾碗香味濃鬱的熱菜,邊上還擺有五副碗筷,劉虎與他妹妹劉小鵑,還有他父母都已經坐在桌邊,就等林仁回來才開動。
林仁瞅著奇怪,把書放到一邊,然後坐入虎子父親邊上一張桌位,問道:
“阿父、阿母,這是怎麼了?你們怎麼沒先吃呢?”
林仁住在虎子他家,與虎子一樣,稱呼虎子父母為阿父、阿母。
虎子父親一言不發,看了林仁一眼,然後率先拿起筷子,夾口菜放入嘴中,扒拉一口米飯,嚼幾次然後咽下。
見父親開動了,虎子與他妹妹低呼一聲,也忙不停夾菜吃,吃得不亦樂乎。
虎子母親欲言又止,卻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那個,林子,你是不是在外麵幹了什麼不好的事?”
嗯?
才拿起碗筷的林仁又放下了,答道:“阿母何出此言?”
劉母臉上的憂慮瞅著不像作假,她又問道:“那林子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林仁更加疑惑,直接了斷地答:“阿母,我在家中一向老實,平日裏也不善與外人交道,哪有幹壞事之說?更別論得罪人,小兒在村中認識的人不過十指之數,都是與咱家交好的人,也得罪不起啊。”
劉母猶豫道:“我是說,王有貴……”
“他?”林仁奇怪了,說道:
“阿母有話直說,我與王有貴關係泛泛,並未深交。阿母若對其有意見,可直接點明。就算他是鎮上的民兵,有事惹得阿母不高興,阿母告訴小兒,小兒將直接當其麵訓斥。”
“不是的!”劉母急了,又道:
“是這樣,他今早叫了兩三人,抬著一具棺材到你房中。我與你阿父去問他:抬棺入門,是何緣故?他卻不答,並說這棺材是給你看的,旁人不得打開。然後便帶著一群人去喝酒,說下午時分會再過來……”
棺材?
林仁這下什麼吃飯的心都沒了,向劉父劉母支會一聲,便起身出門,走向自己的屋子。
小黃正在和一根肉骨頭較勁,看林仁走了,瞅了瞅骨頭,又看看林仁。好不情願地搖搖尾巴,起身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