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哈哈,我知道你的意思。”
“就是有一點,我不太明白,你當年和那個叫做長龍的天門修士,不是打得挺火熱的,更是合力,將我,你的哥哥,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現在,又怎麼會變成這個態度?想不通啊想不通!”
明烈猛烈喘息了幾下。
火精的身軀,自發的聚集著四周的火焰,修補著粉碎的身體,他用戲謔的眼神,看著明若,嘴角掛著詭異的笑。
他才不擔心,明若會殺了他。
失去了自己,又會有誰,能夠光明正大的,替她打敗那些天門弟子?
“這不關你的事。”
明若拋下最後一句話,意念一縮,留下幾個監控之用的靈識種子,附在禁製鎖鏈上,瞬間消失無蹤。
隻留下狀若瘋狂的明烈,在火焰中瘋狂大笑。
“這個瘋子。”
收回意識,明若心中恨恨不平。
她和明烈的之間,雖是同胞兄妹,卻恩怨複雜,已經是生死大仇,如今再次相見,心中仍是充滿了厭惡。
“師妹,靜心,已經兩百年過去了,你還看不透這段恩怨?”
明旭聲音清亮,將明若從煩躁的思緒裏驚醒。
“抱歉,師兄。”
明若垂下頭,語氣中,充滿了迷茫。
“你和長龍,都是性情中人,和我這個涼薄之人不一樣,所以才會一直看不透,想不清,甚至阻礙了修為的進步。”
“不過你現在最好,暫且將那段恩怨放下。”
明旭搖搖頭,心中暗歎。
“這個我明白,也早已有了心理準備,師兄大可以放心。”
明若深深呼了一口氣,心境恢複了清明。
局她已經布置完畢,無論是領悟被毀去的劍意壁畫,還是戰勝火海中,明烈所化的火精,都不是築基弟子,能夠輕易闖過的難關。
如果天門的弟子,真的那麼逆天,硬生生通過了。
那麼,處於弱勢一方的她,縱然如何的不甘心,也隻能認了。
※※※※※
入了火靈宗的宮門,景清才知曉,山門口的那幾十人,隻是‘引路人’。
真正負責迎接他們的修士,都在一座名為迎客亭的長亭內等候,而且職位都不低。
領頭的那位,甚至是火靈宗,掌管刑罰的長老,名叫張炳,權柄赫赫,手裏掌握著實權。
不過,這些修士,雖然修為地位,要比負責引路的那些火靈宗弟子高上數倍,但在態度上,卻是截然相反。
對待景清四人,毫不倨傲,很是小心有禮,沒有冷待任何一人,也沒有偏向某一個人,言語極富技巧,讓人心裏有種如遇春風的感覺。
這也不算奇怪,相比那些普通的弟子,上位者考慮的,總要多一些、複雜一些。
縱然心中不滿,也不可能流露在表麵。
客套了幾句,那位張炳長老,客客氣氣的領著四人,參觀了火靈宗的一些獨特景觀。
隨後將他們帶到靠近火靈宗大殿,四處相連的洞府住下。便匆忙離去,似乎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去辦。
“看來,這火靈宗的上上下下,對我們,都是沒什麼好感啊。”
關閉洞府的禁製,江流運轉靈識,徹查了其中的擺設。
在確定了沒有竊聽,留影一類的器物、符文存在後,這才悠然的歎了口氣。
“這又不奇怪,如果換成其他宗派,膽敢窺探我宗的異寶天門,恐怕早就被滅掉了。”
“火靈宗能對我們,保持笑顏,還不是是因為實力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