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顧軒愷幾個人便吩咐店裏的夥計將飯送到了樓上的房間裏,幾個人堆在一個屋裏,好好的吃了一頓,保證接下來的事情能夠更加的順利。
下午時分,顧軒愷在店裏呆著,靜靜的等著官府那邊來消息,王雲和呂文一行人出了門,繞了好幾個圈子,目的就是熟悉地形,起碼要知道官府的位置,還有把顧軒愷的交代的任務做好,畢竟這個郡城也是那麼大,雖說沒有臨淄郡那麼繁華,但是想要輕車熟路的在這裏麵尋找路線還是比較難的,畢竟這個不是自己的地盤,熟悉熟悉一下,能多麼方便就多麼方便,路上碰上巡街的官差也沒什麼關係,這個官府的人的人設還是滿可以的,路上的官差沒幾個能認得出來他們是顧軒愷的那一幫人,畢竟他們換了一身衣服,從客棧的另一條路出去了。
等了好久,終於店裏來了個官差,往樓上看了看,沒敢上去,交給店裏的夥計一封信,吩咐店裏的夥計說道:“這是我們老爺給韋公子的信,你幫我送上去。”
這個夥計其實和這個官差一樣,有點懼怕顧軒愷,這個顧軒愷一來就把整個店給包了下來,從來沒有這麼舍得花錢的,誰都搞不清顧軒愷到底是什麼人,夥計把信往回一送推脫道:“韋公子就在樓上,官爺您自己送上去吧。”
官差還是不敢,為了保住麵子於是一下子拔出了刀來,發狠道:“叫你去就去,哪來這麼多廢話,趕緊的。”
當時卓誌峰敢往刀刃上湊,這個夥計可沒這個膽,隻好拿過來信,畏畏縮縮的走上樓去,所有的門都關著,顧軒愷當時也沒說自己在哪個房間,隻是吩咐他們不要隨便進來,於是那個夥計弱弱的問了問:“韋公子?韋公子?”
顧軒愷坐在房間裏,閑著沒事,練練陰術陽術,注意力不在外麵,加上這個夥計本身就沒怎麼敢大聲說話,所以顧軒愷沒聽見,也就沒回答他。
這個夥計聽著沒反應,便挨個的敲門,嘴上還低聲下氣的問著:“韋公子,在這裏嗎?”敲了好一圈門之後,顧軒愷還是沒反應,這個夥計又不敢下去,下麵還有個官差在下麵站著,於是便抖了抖膽子大聲的喊了一句:“韋公子!”
顧軒愷這才聽到,便立馬收了陰術陽術,這聲實在是大,顧軒愷睜開眼睛,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心理情緒,便拉開門走到了外麵,看見了夥計,狠狠地一道目光看了過去,用十分陰冷的說道:“大白天的喊什麼喊,有事嗎?”
這個夥計屈身俯首的把信交到了顧軒愷手上,說道:“下麵一位官差送來的。”
顧軒愷接過信來,一聽是官差送來的基本就明白了是什麼事情,不過讀信神馬的最麻煩了,誰讓他們總是整一些篆體字呢,於是顧軒愷便緩緩地走下樓去,看見下麵一個官差正坐在下麵喝茶,等著夥計下來捎個話,顧軒愷慢慢悠悠的走了過去,走到了這個官差旁邊,坐了下來,而自始至終都一位這個樓上下來的是夥計,用餘光看見他坐在了自己身邊,變不耐煩的說道:“這麼慢,還用喊,那個姓韋的說什麼啊?”抬頭一看是顧軒愷端坐在了他的麵前,眼中帶著淩厲的光衝自己看了過來,官差嚇了一跳,便立馬站起來,謝罪道:“韋公子恕罪啊,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別往心裏去啊。”
顧軒愷心裏好笑,自己的形象目前已經是十分的可怕了,不過這種表情不能表現在自己的臉上,顧軒愷依舊保持著自己淡定而陰狠的形象,問道:“沒大沒小,我也不跟你計較,認字麼?”
官差一聽顧軒愷不怪罪自己便立馬鬆了口氣,說道:“韋公子您寬宏大量,實乃……”
顧軒愷立馬一拍桌子聲音說道:“廢什麼話,問你話,你回答就是了,還讓我再問你一遍?”
官差這一天就剩下擔驚受怕了,便說道:“小的不識字。”
顧軒愷把信一扔說道:“這信我懶得看,你直接說說你們郡守寫著信什麼意思啊?”
官差腦袋一直低著,不知道往那裏看好了,雙手一直抱著拳,想了好長時間,說道:“我想起來了,他是說要請您去吃個飯,好像是今晚上,在哪裏小的我就不知道了。”
想要行賄,對不起,你怎麼也得三顧茅廬吧。顧軒愷嘴角微微翹起,一個冷哼說道:“你回去,就說,我需要點誠意,就拍你這個下人來送信,還惹我一肚子火,趕緊回去吧,我就在這裏等著,我可不喜歡看信。”說罷把眼睛一閉,不再看這個官差,這個官差也不敢多說什麼,便拿了信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