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軒愷忘記了這個忽而閃過的神隱,畢竟這個身影消失在夜空再也看不見了,顧軒愷隻能望著天空緩緩地發呆,茫茫星海中很難找到這樣一個身影了,她真的存在嗎?
放下這個念頭,顧軒愷也沒管那麼多,便走進房間裏,腦袋裏依舊清晰地那個麵孔,想起了如同一個可遠觀不可褻玩的蓮花,顧軒愷也隻能搖了搖頭,躺下,伴著靜靜的夜,悉數的蟋蟀的鳴叫,現在在顧軒愷的耳朵裏已經不是那個代表安靜的聲音了,反倒有一種聒噪,最終顧軒愷還是撐不住的,緩緩的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顧軒愷很早就起了床,每到異地,顧軒愷總有一種不安靜,總是睡不著,於是到客棧外麵走了一圈,清晨的空氣中泛著夏天的香味,沒有什麼能夠跟清晨的味道相比,緩緩地走在寧靜的路上,蒙蒙的霧將這個不一樣的孔子之鄉描繪的神聖無比,也許這裏的人並不尊重孔子,但是孔子的理念從小學就紮在顧軒愷的心裏,盡管自己那麼排斥,但是他也是一個根深蒂固的觀念,百家皆被罷黜,中國人的心裏不論怎麼樣總是獨尊儒術的。
想到這裏,顧軒愷搖了搖頭走到一叢花草麵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吸一口這個世界上最自然的夏日清晨的味道,可是還是那個香味,那個熟悉卻真的陌生的香味,緩緩地消失在空氣中,再一次,顧軒愷真的又捕捉到那個香味,顧軒愷也不明白,到底怎麼了,自己又一次的在一個地方奇怪的發愣,那個香味沒法用任何語言描述,可是顧軒愷確信這是夢中柒雪的味道,她又來過了這裏?為了確保自己不是幻覺,自己將鼻子湊在一朵月季前,深深地聞了一下,這不是柒雪的味道,又湊到那邊一朵牡丹花前,可也不是柒雪的味道,那個味道總是那麼特別,卻又那麼平常,顧軒愷很容易能捕捉到,卻如竹籃打水,總是沒有結果。可是一顆種子漸漸地種在顧軒愷的心裏深處,那顆種子不斷地生長,最後展現出一句話,暗暗地提示著顧軒愷:她是你一生摯愛,你要找到她。
顧軒愷抬頭仰望整個天空,眼前皆被漫漫的霧遮住,顧軒愷就是想找也找不到那個妙曼的身影究竟在何處。暗自感歎了一句:“此夏萬花綻放,你又在何處開呢?”自己嘲笑自己,庸人自擾,搖了搖頭,便回到了客棧,吩咐店裏夥計去做些早飯。
這時候王雲幾個人也起床了,為了防止自己的嘴說漏任何事情,所以顧軒愷特地吩咐他們互相監督著,不完全清醒,不許說話,四個人都在房間裏用涼水洗了洗臉,才緩緩地走了下來。下來的時候坐在桌子上沒多長時間,店裏夥計將早飯端了上來,早飯很簡單也沒什麼特別的,清一色的包子,清一色的粥,這就是早餐,果腹即可。
吃完了以後,店裏夥計清理幹淨,王雲便先上了樓,今天他們的任務就是準備好東西,等著顧軒愷回來,顧軒愷今天單槍匹馬去赴會。過了不久,門外的霧也漸漸地散去,太陽灑下一道道光輝,孔郡守帶著四個官差來到了佳靈客棧見到顧公子,臉上稍稍有些憔悴,不過還是強打起精神作揖說道:“韋公子,早啊。”
顧軒愷也起身說道:“孔郡守,你也早啊,敢問今日我們去何處?”
孔郡守不自主的打了個哈欠,接著不好意思的說道:“讓韋公子見笑了,我昨夜休息不得,不知韋公子好酒量啊,在下實在招架不住,今日,郡外南邊不遠處的山下有一處湖,我們今日可以去那裏一遊,如何?”
顧軒愷當然無所謂了,今天去哪裏遊玩都沒關係,隻要兩個人見麵就行了,顧軒愷臉上依舊帶著一種陰險,一邊嘴角微微翹起說道:“如此甚好,我便去看看這薛郡的湖有什麼好看的。”
孔郡守把路一讓,說道:“韋公子,請。”
顧軒愷根本不還他一句請,隻是抄起這個年代的裝酷神器扇子,緩緩地走了出去。出了門有兩輛馬車,官差上來撩開簾子,顧軒愷抬腿進了馬車,孔郡守也進了另外一個馬車。
路上任憑馬車顛簸,顧軒愷隻不過保持謹慎而已,他將簾子掛了起來,看著窗戶外麵,馬車一路往東走,顧軒愷仔細的留意著周圍的動靜,馬車一直沒有往南拐去,走了有一會時間,顧軒愷看見了南城門,但是馬車還是往東走著,顧軒愷明白了什麼意思了,看來是想把自己拐了出去,讓自己暗遭不測,顧軒愷打量了自己周圍這一圈,發現了周圍自己右手邊有個木塊砸的不夠穩,凸出來一塊,顧軒愷拍了拍右麵的一壁,發現這個麵真的不穩,於是奮起力量連打幾拳,這塊木板立馬飛了出去,顧軒愷一看能出去了,便跳下了馬車,在地上滾了幾圈,便站了起來,回頭一看,孔郡守的馬車果然不在後麵,心中暗罵一聲。駕車的發現了不對勁,立馬拉住了馬,跳下車來,拔出刀,大喊一聲便要過來衝著顧軒愷殺了過來。顧軒愷早就看出不對勁了,哪會沒有想到這一出。待這個官差衝了過來,顧軒愷往前猛地邁了幾步,刀正往下落,顧軒愷順勢往地上身一躺,讓自己離地麵不高,一個滑行,而這個官差一刀隻是蹭到了顧軒愷的胳膊,反而被顧軒愷踹到了腳上,重心不穩,一下子摔了出去,重重的趴在地上,手裏的刀也摔了出去,顧軒愷先爬起了身,這個官差雖然摔了一下,依然爬起來要去撿刀,顧軒愷跑過去,一下將這個剛爬起來的官差再次踹倒在地上,而那個刀剛好在官差趴下的位置麵前,顧軒愷怎麼會不知道他會往哪裏走,跑過去,將刀一腳踢飛,而這個官差順勢抓住了顧軒愷的腿,往後一拽,顧軒愷重心也是不穩,趴向前麵,顧軒愷反應很快,倒地的瞬間,身體一個旋轉,將另一隻腿狠狠地甩向那個還沒完全站起身來的腦袋上,那個官差被踢中,手上一鬆,往旁邊的牆上撞去,雙手一扶牆,站住了,顧軒愷一個翻身站了起來,官差穩定了一下,接著又衝顧軒愷走過來,雙手抱拳準備徒手打架,那個官差手上沒有刀,顧軒愷還會怕他麼,直接衝上前去,抬起腿了,衝著這個官差的肚子上腦袋上一陣狂踢,直到整個官差徹底的口吐白沫昏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