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軒愷之所以站在原地連動都不動,心中充滿了不屑,那也是有原因的,誰讓顧軒愷當時拽著廷尉倒在地上的時候,正巧看見柒雪在天上看著,廷尉是被顧軒愷的剪刀腳給別著,他哪能看得見這一幕,所以顧軒愷那自然是不怕有人能砍到自己,自己上麵有個能保護自己的人,那還怕什麼,於是站在原地任憑這一圈家丁,將斧子紛紛的砍了下來。
柒雪在天上施法,這一把把的斧子怎麼能傷到顧軒愷,在顧軒愷的腦袋上空十分近的地方唰唰唰停了下來,而這一幫家丁不論怎麼樣就是按不下手中的斧子來,廷尉急了,大聲喊道:“你們幹嘛呢?趕緊給我殺了他,人人有賞。”
顧軒愷看著自己腦袋上麵這一把把斧子為著自己,斧子各個都是被磨得鋥光瓦亮,所有的斧子那最銳利的一頭,衝著自己,這一景觀一下子靜止下來,顧軒愷雖然臉上還掛著不屑的笑容,但是冷汗還是不禁出了一身,自己還沒說話,大門“哐”的一聲被撞開,所有人往門口看去,門口呼啦啦進來一堆官兵,各個手中拿著長矛,整齊的把這家丁這一圈又圍了個水泄不通,而後麵進來的就是沈公子,沈公子一手背在身後,一手豎起兩指指著廷尉怒喝道:“呔,大膽廷尉,膽敢以下犯上,你就不怕聖上怪罪下來,要了你這條狗命?”
家丁們雖然手上拿著斧子,要砍顧軒愷,現在還砍不下去,這周圍還圍了一圈裝備精良的官兵,那他們還敢繼續幫著廷尉?立馬扔了斧子,這就跪下來向大皇子求饒。顧軒愷邁過這些跪在地上的人,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到了廷尉的麵前,廷尉臉色已經十分的難看了,整個臉上已經快要失去了最後一絲血色,顧軒愷說道:“現在明白我為什麼不怕你了麼?”
廷尉喘著粗氣,顫顫抖抖的說道:“不可能,難道我那些家丁都是你們的人?竟然一個人都不願意聽我的話?”
顧軒愷搖了搖頭說道:“那你自己問他們吧,該說的話我也已經說了,你自己考慮吧,我從來沒說我是一個人來的。”說罷顧軒愷繞過官兵,來到了沈公子身邊,大皇子下了令,眾官兵收了自己的武器,整齊的跟著顧軒愷和大皇子出了廷尉府,隻留下那一眾的家丁還在地上跪著求饒,以及一個仿佛失去意識的廷尉在短暫的沉默之後,昏厥過去了。
沈公子和顧軒愷離開了廷尉府,在路上走著,顧軒愷說道:“你怎麼來這裏了?”
沈公子拿出一封信交給顧軒愷,扇子繼續悠悠的搖晃說道:“看見某人有難,我自然來此救援了。”
顧軒愷展開了信,信上隻寥寥寫了幾個字:顧至廷尉府,有難,速救。顧軒愷也不知道這是誰的筆跡,看字體十分的蒼勁有力,不過,自己也沒見過這樣的筆跡,說道:“這是誰寫的?”
沈公子說道:“它自己飄到我房間裏來的,我看到就來了,你應該明白怎麼回事。”
顧軒愷又仔細看看這個筆跡,顧軒愷怎麼也不相信這是柒雪寫的字,說道:“你沒騙我吧?”
沈公子說道:“仙人寫字恐怕都這個筆跡,反正我也沒見過,總之我就這麼來了,你可以回去問問。”
顧軒愷怎麼也不相信這是哪個調皮的柒雪寫的字,不過,既然是飄過去的,除了是柒雪幹的,也沒別的可能,於是顧軒愷點了點頭,和沈公子分開各自回了各自的府上。
回到府上,顧軒愷徑直走到柒雪的房間,顧軒愷敲了敲門,裏麵的柒雪說道:“進來吧。”
顧軒愷便推門而入,看見柒雪桌子上果然整齊的擺著筆墨紙硯,顧軒愷拿出手上的一封信,來說道,往桌子上一放,說道:“這是你的字?”
柒雪不解的抬頭看看顧軒愷說道:“是我寫的啊?怎麼了?”
顧軒愷更不解的看著柒雪說道:“你寫的字?你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力氣?這不可能吧,我看你胳膊也沒那麼的強壯啊?”
柒雪眉頭一皺說道;“寫字還用手?”
顧軒愷眼睛瞪得大大的,說道:“你說什麼?寫字不用手用啥?”
柒雪說道:“總之我就是用陽術抓著筆開始寫,從來沒用過手。”
顧軒愷滿臉黑線,不再問了,自己倒是明白陽術操控其實更穩,但是,要是讓別人看見一個人寫字不用手,讓筆在空中飄著,那早就嚇死了,再者,不用手寫字,那也真是一朵奇葩了,真不知道白虎仙人到底想什麼呢,怎麼會這麼教柒雪寫字。
隻要顧軒愷不刻意收住自己的卦,那麼柒雪就很容易探到顧軒愷的卦,柒雪說道:“不是我師父教的,我師兄弟都非得用手寫,我覺得那麼麻煩我就直接用陽術抓著就寫,寫的比他們快多了。”
顧軒愷無奈的點了點頭,不過,顧軒愷現在確實想看看這個廷尉現在到底在打什麼算盤呢,於是問道:“你探探廷尉的卦,看他們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