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軒愷腦袋亂成一團,鎮靜了好長時間才鎮靜下來,心說這四個人覺得自己命長還是怎麼著,顧軒愷便想找點破綻,能把他們給救出來,顧軒愷眼珠子一轉淡定的說道:“他們已經被你們審過了?”
令中郎滿臉帶著笑的一哈腰一作揖說道:“回顧大人的話,沒審,他們擅闖皇城,這個已經是事實了,在皇城裏麵抓住的,而且沒有人認識他們,他們隻是一介草民,顧大人還是不勞您費心,這裏交給在下就是了。”
顧軒愷聽著點了點頭,便直接撥開了令中郎,走到座位前一轉身,一屁股便坐在那把監管椅上,用比較大的聲音說道:“豈有此理,沒審成什麼體統,你讓這滿城的百姓聽見,豈不是損了我秦國的威嚴。”
其實剛才令中郎說的聲音挺小的,壓根沒人聽見,顧軒愷這說的才讓這圍觀的百姓都聽見了,令中郎也沒辦法隻能賠笑道:“密使大人說的是,下官記住了,您說這……”
“這四個人就由我來審吧。”顧軒愷哪裏會給這個令中郎第二次機會,直接打斷了他自顧自的繼續大聲的問道:“眾位百姓覺得我今天是審他個明白,還是不審他任他成為冤案?”
這句話問的,那哪還有不審的道理,令中郎也不敢說什麼,隻聽下麵的百姓此起彼伏的叫著“審!”
顧軒愷不由分說,直接吩咐道:“來啊,把他們轉過來,麵向我。”
於是四個劊子手便把正綁在柱子上待斬的四個人從從柱子上接下來,身上還是好幾圈的繩子綁著,這四個人轉過身來被身強力壯的劊子手一按,紛紛“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呂文稍微往上一瞄上麵的人,坐的正是自己的當頭大哥顧軒愷,頓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其他三個人聞聲也是往上偷偷一瞄,當即也笑了出來。
令中郎立即怒目而視,大聲喝令道:“大膽逆徒,擅闖皇宮不說,還敢在此嬉皮笑臉。”
顧軒愷也沒製止,畢竟太向著他們容易被看出來破綻,王雲等人也十分識趣的收住了自己的笑容,於是顧軒愷一本正經問道:“我問什麼你們答什麼,問誰誰來回答,若有誰敢不服從,敢在此搗亂,當即斬首,不得有誤。”
這官兵劊子手都紛紛作揖答應道:“是!”
顧軒愷知道裏麵就呂文最聰明,問他肯定不會出太大的錯,畢竟呂文這個人嘴刁,腦袋又轉得快,不過礙於大致的程序,於是顧軒愷便問道:“你們四個回答我,這紙上的名字可都屬實?”其實顧軒愷還是吊著膽子的,要是誰轉不過彎來可能都會納悶為啥今天顧軒愷有點翻臉不認人了,再說漏了幾個人互相認識的事情,那就毀了。
不過還好,四個人都很正經的應道:“回大人,都屬實。”
顧軒愷點了點頭,又是佯裝看了看這張紙,實際上顧軒愷得好長時間才能認出來這上麵的文字,不過呂文這個篆體不篆體的都基本一個模樣,於是指著這個名字,大聲說道:“嗯,這個叫,呂文的是哪一個?”
呂文聞聲便抬頭說道:“回大人,草民是呂文。”
顧軒愷佯裝上下打量了一下,但是還是有點放心不下其他三個人再出來搗亂,於是顧軒愷說道:“為了防止你們幾個串供,我在這裏隻問你一個人,其他三個人都不要說話,本官問你,你們是從何而來?”
呂文像模像樣的說道:“回大人,草民四人皆是從臨淄郡而來。”
顧軒愷看了看旁邊的人沒有記錄的,於是吩咐道:“令中郎,你找個地方記下來,本官所問作為證據,若是有半點不對,便是說明你們所答不是,有欺騙本官的行為。”
令中郎也不敢不聽,於是便去讓人找來筆墨紙硯,然後搬來了張矮一些的桌子,在旁邊做了下來,把剛才呂文說的話記了下來,衝著顧軒愷點了點頭示意了一下,於是顧軒愷便繼續問道:“那你們來這裏是找誰或者說幹什麼事情?”
呂文聽明白了這個意思,於是說道:“回大人,草民四人來尋一位名為顧軒愷的官員。”
顧軒愷當即佯裝大怒地說道:“本官的名字豈是你隨便叫的?”顧軒愷邊說還邊衝著呂文眨了一下眼睛。
呂文雖然嘴角劃過一絲笑容,立馬收了回來,當即低下頭來,立即說道:“草民知罪,不該冒犯大人。”
顧軒愷麵上的表情便緩和了下來,緩了緩說道:“知罪便好了,我也不怪罪你了,你們說你們來自臨淄郡,本官便是來自臨淄郡,為何從來沒見過你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