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櫟木終於忍不住這滑稽的表演笑了出來,她怎麼都想不起為什麼一個素不相識的小醜會在自己麵前這麼奮力表演,他高高的個子和被畫得看不出摸樣的臉,讓櫟木很難猜到自己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一個人,隻是那雙深沉如大海的藍色眼睛讓櫟木呆了呆,隨後又搖了搖頭,在紐約看到藍眼睛那是常事,可是這雙眼睛卻意外的熟悉,仿佛才見了沒多久。
“我們認識嗎?”櫟木看著眼前的小醜問道,小醜沒有答話,隻是表演著自己的滑稽,“好吧,我想我們沒有見過,不過,謝謝你的表演,嗬嗬。”一刹那恍若隔世的放心的笑容讓眼前的小醜思維停了下來,而隨之而來的便是慘不忍睹的雞蛋雨,剛才還拋得起勁的雞蛋啪嗒啪嗒掉在小醜的頭上,衣服上。櫟木一陣尷尬,沒等櫟木說完對不起,小醜一溜煙就不見了。向四周仔細看了看的櫟木怎麼都沒找到那個花花綠綠的身影,歎了口氣,獨自離開快餐店門口。
“喂,你這個家夥是怎麼搞的,我請你來是招顧客,不是看你玩雜耍的。”紅鼻子老板指著小醜罵道,
“你的損失我會賠給你。”小醜說著將臉上的彩畫清洗幹淨,露出一張精致的臉蛋,發現旁邊的店老板沒有走,沈□□轉過身,沉聲道“還有事?”眼前的男子像是被賦予最完美的雕刻般,站在那兒,紅鼻子有些懵了,但當與他眼神相對時,渾身便不由的一哆嗦,連忙走出洗手間。
看著鏡子裏剛衝洗完還沾染了些紅白相間顏料的沈□□笑了笑,他的笑,帶著太平洋沿岸獨有的味道,灑在臉上都感覺暖烘烘的,他不知道怎麼讓櫟木開心,隻能找到這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來,不過,似乎還是有成效的。沈□□勾起嘴角,拿起衛生紙對著鏡子擦掉臉上的染料。
“哈哈。”走在街上還在想那被雞蛋砸中的一幕,櫟木就止不住的想笑,係統君帶給她的陰影漸漸消散開來,暈著笑意的臉頰,這刻終於綻放開來。
在紐約采景的一對人馬,擺好設備,簡單的畫了個淡妝的櫟木被催促著來到憑欄處,工作人員拿著吹風對著她左右夾擊,在風中淩舞的發,在夕陽下淡淡光暈中的側臉,還有冒著冷風還是穿上了的碎花裙子,都記錄在攝影師小吳的單反裏。一張有一張,過濾著,刷選著,重複著,一遍又一遍。他要從這些照片中挑選最好的,櫟木的工作時間遠比攝影師要短些,因為除了拍人,他還要拍景,抓住任何一個耀眼的瞬間。
臨近黃昏時候,采景拍攝終於結束了,團隊的眾人一起吆喝要慶祝這在紐約的最後一個夜晚,有個提議去餐廳吃飯,有個認為這不過,要去很有民俗的酒店,大碗喝啤酒,大口吃肉,還有個較為文雅內斂的人建議去西餐廳,最後終於達成妥協去離這裏不遠的臨海而靠的飯莊看海吃飯,這是個頗為有意境的主意,團隊的女生們都讚同了,看著那些熱情高漲的女同誌的男生們隻好認命的讚同了。
星星點點的在燈火照應下的海麵泛起細細的波紋,盡管天氣寒冷,卻影響不到人們尋找浪漫的好心情,這間飯莊裏已經是人聲鼎沸了,負責找座位落座的陳威經過幾趟來回之後,氣喘籲籲的通知大家,終於找到了座位,不過看不到多少海景,有幾個喪氣的女生,可惜的歎了口氣,就隨著陳威入座了,吵吵鬧鬧的一桌人,並沒有因為櫟木是個大明星感到拘束,反而對於了解這個大明星的他們來說,她是再好相處不過的了。
酒足飯飽之後的團隊,正準備會酒店休息時,黑夜裏的海灘上燃火簇擁歡鬧的人群硬是拉著櫟木一行人加入到這個開心的群體舞蹈裏,溫暖的火焰下都是開心的臉,讓櫟木還在懵懂中不知所措的臉頓時明白過來,熱烈的紅色撲在身上,忘卻了所有的不美好。
站在飯莊包間看著那些跳著蹩腳的舞的群眾,沈□□在燈光下好看的眼睛充滿笑意,他看到她今晚很開心。
回過頭來,看著擺在桌上的文件,“做的很好,現在我們要開始反擊了,你要密切注意顧容佑的一切行動,不要讓他找上櫟木,知道嗎?”
“好的。”
深沉幽暗的大海泛起層層浪花,這應該就是漁民們說的暴風雨前的征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