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韻,怎麼是你?”倉庫中的畢純靈倆人被廣一嗓子嚇了一條,頓時保持了一一個躲閃一個搶的姿勢不動彈了,待看清楚來人之後,大潘楞道。
“你還知道是我,放開!”廣韻衝了進來,見倆人不動了訓斥道。
大潘作勢又要搶奪:“廣韻你不懂,這事兒你不要管!”
“我不懂個棒槌,倆口子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解決,非要這樣!“廣韻見大潘不聽勸,便用拐棍捅了一下大潘的腰。
大潘吃痛,向後跳了一步。畢純靈趁機從大潘的拉扯當中掙脫了出來,跑到了廣韻的身後,然後警惕的看著大潘。
大潘欲又要向前,廣韻抬起拐杖攔在了身前道:”純靈你先走,我跟大潘嘮嘮!”
畢純靈瞅了一眼大潘,然後又看了一眼廣韻,見廣韻向自己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剛才我在外麵都聽到了。我跟他聊聊。
畢純靈抽泣著捂著嘴巴衝出了倉庫。大潘作勢要追,廣韻單腿向後蹦到了門口,把拐杖橫在了不寬的倉庫門口,氣的大潘直跺腳,舉起拳頭想要打廣韻。
“你打你打,反正老子現在是個瘸子也打不過你。你隻要不認我這個兄弟了你就打!”
“廣韻你,唉!你這是要逼死我啊!!”,最終大潘還是沒有下去手,抬起的拳頭又放了下去,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蹲了下去,頭向廣韻相反的方向看著。
廣韻見大潘心情穩定了下來,便拄著拐杖來到了大潘的身邊,費力的也單腿蹲了下來。
用手拍了拍大潘的肩膀,然後摟著大潘的脖子,二人一時無語。
“走,出去喝點?”過了一會兒,還是廣韻先開口。
大潘瞅著腿上打著石膏,一蹦一蹦的廣韻問道:“你行嗎?”
“在好兄弟麵前哪有不行的!咱們這麼多年不見了,以前打電話老吵吵回來跟我喝點,回來跟我喝點,現在慫了?哈哈,
走……”廣韻笑著用拳頭打了一下大潘道。
大潘看了看廣韻,然後苦笑了一下。把廣韻架了起來道:‘走,我扶著你。”
二人先是來到了廣韻的病房,見純靈正趴在廣韻母親的肩膀上哭,大潘欲言又止。廣韻用手輕輕的拍了一下大潘,然後對道:“爸媽,我跟大潘出去趟,聊聊天!”
聽到廣韻的聲音,畢純靈抬起頭,紅紅的眼睛盯著大潘。
“沒事兒的,我們出去聊會兒。媽,你照顧一下純靈。”廣韻笑著安慰畢純靈,然後跟自己的媽媽說道。
“嗯,去吧。出去注意點安全,你那腿還沒好呢!”廣韻媽媽囑咐道。
“嗯,放心吧。”見自己的爸爸也點了點頭,廣韻答應道。
大潘駕著廣韻出了醫院,二人來到了醫院門口的一家小飯館。
二人坐定,點了幾個菜,要了兩瓶酒。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兒?”在一陣沉默當中喝了幾杯之後,見大潘的情緒穩定了,廣韻給大潘滿上了一杯問道。
大潘仰頭一口把杯子當中的啤酒給幹了,歎了一口氣慢慢的打開了話匣子,趁著大潘整理頭緒的這點時間,廣韻又給滿上了一杯。
這還得從他剛下學的時候說起。現在的孩子大多數的上學都上的有點彪呼呼的,在學校裏麵能開拓你的眼界,武裝你的大腦。但是,不是有那麼一句話說的好不是: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有些事情你不去經曆,你永遠不知道這件事情的水有多涼有多深。
剛下學的大潘就是一個對愛情充滿一腔熱血的小青年,哪裏知道這個社會生存的艱難。下了學,父母便給他找了一個生產機械設備的廠子,讓他在裏麵幹車間操作工。
那工廠離著住在市裏的畢純靈家雖然有點遠,但是總算是通公交車,去她家一趟來回大約得兩個小時。雖然畢純靈還是不怎麼搭理他,但是大潘同誌就像是一塊牛皮糖一樣受著朝思暮想人的白眼,痛並快樂著。在他這死心眼的心裏,就算是抽他,隻要是他喜歡的人抽的他也願意。
就這樣過了一年,大潘同誌也光榮的成為了車間的一個小班長,由於工作努力,工資也見長,期間雖然遇到了很多困難,但是一想到畢純靈最近對自己態度的轉變,他那滿臉是機油的臉鋥光瓦亮,能笑出一個500度的電燈泡的光來。
按照大潘的話說:談戀愛、談戀愛,談著談著不就有愛了啊。追女生就得,不要臉,再不要臉,更不要臉。這一年來,不管刮風下雨,大潘每天晚上都會去畢純靈家樓下看一眼,送個小禮物,寫個文筆真不怎麼樣的小情詩、小情書,按照現在比較流行的一個詞來形容,大潘這真是純屌絲式的追女生。
而大潘所做的這一切,畢純靈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再硬的鈦合金小心髒也給磨成了麵包屑。但是畢純靈有畢純靈的苦衷,父親肝癌,再加上自己跟後母不和,這一切折磨的這個小姑娘喘不動氣來。
畢純靈的母親在其剛上初中的時候便因為車禍去世了,這三年跟父親就這樣湊合的過了過來。在其上高中的時候,父親又給找了個後媽。畢竟也是上高中的大孩子了,畢純靈跟後媽的關係雖然不像電視裏演的跟後媽關係搞的那麼僵,但是倆人總是好像不對路子,關係時好時壞,倆人關係不冷不熱。這期間畢純靈的父親也用過很多方法試圖加強這這母女倆的關係,但是也一直不見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