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韻掛了電話跟自己的母親說了聲就要拿著鐵鍬走,剛要出家門便想起自己忘了一件重要的東西。
從抽屜當中摸出一個超市中購物賣的那種兩毛一個的塑料袋來到了灶台旁,趴下身子便用小鐵鏟從灶台當中往外掏灰。
廣韻的母親見廣韻又返回,抱著曼曼跟著廣韻來到了廚房道:”你掏鍋底灰幹嘛啊?”
“今天晚上去大潘家裏用的到,哎,媽,咱家那個空香油瓶子你扔掉沒?”廣韻鏟了一塑料袋鍋底灰,抬起頭問道。
“沒有啊,在液化氣旁邊扔著呢。”廣韻媽媽道。
”嗯,那我直接從我爸的石材廠坐車去市裏了。“此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左右,廣韻拿著香油瓶子,帶著鍋底灰和香油瓶子、鐵鍬騎著電動車離開了家。
由於帶著鐵鍬,廣韻騎在電動車上 也沒敢走快。等到自己父親所工作的石材廠的時候,見石材廠的門口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廣韻擠近去,見自己的父親兩隻手拎著一隻大蛤蟆腿正在跟一個人爭執著什麼。
“老劉啊,你再等一會兒,耽誤不了你回去做湯。等我兒子來了看一下,然後你再拿走!!”
“哎呀,我這不是放學接我孩子急嘛。你也知道我好吃野味這個東西,等廣韻來了讓他去我們家看去,正好嚐嚐我的手藝。這個湯啊,是最香最補的。”一個穿著解放膠鞋,滿身白石灰頭發亂糟糟的中年人拎著一個大蛇皮袋子說道。
“這個蛤蟆啊,更何況是這麼大個的蛤蟆,也不知道有沒有毒,你說你回去吃了不舒服怎麼辦……”
“爸……”二人正說著廣韻來到了兩個人的麵前叫道。
“哎,我兒子來了。老劉,你把你袋子裏麵的蛤蟆放下給我兒子看一下 。”秦磊見自己兒子來了,便拍拍著那中年人讓他把手上的袋子放下。
“哎呀,好吧好吧。這個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蛤蟆大了點嘛。咱們鎮上做這個的就我做的最好了,對於蛤蟆這個我懂,不會有什麼毒的。”沒辦法,老劉邊抱怨邊把蛇皮袋放在廣韻的麵前。
“嘿嘿,劉叔,早就聽說你做野味那叫一絕。什麼時候我也去嚐嚐啊 ?”廣韻笑著用手扒拉開蛇皮袋對老劉說道 。
老劉一聽廣韻誇自己的手藝,高興的合不攏嘴道:“哈哈,這個還真就不是吹,你劉叔做野味那真沒得說。也別改天了,就今天晚上吧。跟你爸一起到我們家喝點,你這孩子自從上了大學有好幾年沒有去我們家裏玩了。”
“今天晚上恐怕不行了。哎,劉叔這些蛤蟆都是你用刀切的嘛?”廣韻客氣的回應道,但是廣韻看到這有電飯煲大小的蛤蟆已經被切的鮮血淋淋的一塊一塊,便皺著眉頭問。
老劉搖著頭道:“我哪裏有那麼厲害,這些蛤蟆我發現的時候就已經一塊一塊了,不過看這些蛤蟆身上的刀口都很新鮮,顯然是剛死沒多久。”
“我尋思也是,剛才我仔細看了一下,這些蛤蟆身上的皮其硬度和韌性不比牛皮差!這什麼人這麼厲害一刀就給劈開了?”一旁的廣韻的父親秦磊從旁邊找了一根木棒戳了戳袋子中的蛤蟆插嘴道。
聽了自己父親的回答,廣韻心裏也尋思上了,這可真是碰到高人了,這得多麼大的臂力和刀工,一刀把這些蛤蟆就給劈了,絕對沒有二刀。,看刀口都是一刀兩半啊。別人不清楚,自己和自己父親那天晚上可是親身體會到這些蛤蟆的厲害可這些蛤蟆到這裏來的目的是什麼呢,也許是……
廣韻正想著呢,人群在一群嘈雜聲中分開,走進來一個懷抱孩子帶著粉色耳釘的短發美少婦。
“姨夫,你們吵吵什麼呢,出了什麼事兒了?”一進來見到滿地的血,那美少婦嚇了一跳,緊緊抱著孩子驚恐的問道。
秦磊聽到那美少婦叫自己,趕緊和老劉把倒在地上的肉塊弄到蛇皮袋中。一個女人,見到這些鮮血淋淋的血塊害怕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