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身上背著一個胖娃娃呀,咿呀伊爾喲……”背著曼曼,廣韻左手一大包紅燈籠右手一大包紅燈籠,邊比劃便跳的走在前麵。
說服這些人掛紅燈籠可是費了廣韻一番口舌,自己二嬸她們都覺得這不過節不過壽的掛什麼紅燈籠。廣韻實在沒辦法了,隻能說了實情,最後在廣韻又嚇唬又說好話的情況下,終於同意掛上了。還有一個省心的是,自己的二嬸在自己的村裏當過婦女主任,平時村裏的婦女們還都聽她的意見,村裏有孩子的人家都由二嬸負責通知,至於理由嘛,二嬸作為村幹部肯定不會宣傳這種封建迷信,雖然不知道二嬸說什麼,反正整個村子家裏有小孩子的人都掛上了。
其實人們在心裏或多或少都有點相信鬼神,從小到大從老輩兒那裏聽過很多這樣的故事,這就在心底種下了恐懼的種子,人們畏懼那些見不到的東西往往要大於能夠見到的東西。
回到家,首先掛上了幾個紅燈籠,然後又到村子裏其它人家看了一下,廣韻才放心的回到家裏。
轉眼已是晚上,廣韻站在平房之上,觀察著整個村子的動靜,馬雙雙站在旁邊,那爛賭鬼雖說受傷了,但是這裏馬雙雙說話不方便,隻能又把這位鬼爺給請了出來。
“還沒發現那些小兒鬼嘛?”廣韻啃著冰棍道。
爛賭鬼像阿拉丁燈神一樣有點蔫的飄在空中,向四周瞅了一眼道:“沒有呢,你這十分鍾問了六次了,煩不煩啊!”
吧唧了一下嘴,然後看了一下他那破諾基亞手機道:“這都十一點了,怪了,這幫小兒鬼怎麼還不來啊!”
“沒來不更好,還省心,你也不用被那些小兒鬼纏上了啊!我現在可沒有那本事保護你了啊!”爛賭鬼呲著大黃牙哼哼道。
如果從空中俯視整個村子,就數廣韻家紅燈籠掛的最多,沒辦法,小兒鬼如果害不了孩子肯定會來找廣韻。小兒鬼中的小鬼王很聰明也很狡猾的,就像是作為半腳鬼的廣韻有一種能感覺到鬼怪的天性一樣,有的鬼怪也是能感覺得到半角鬼的村在,而小兒鬼就是其中的一種,所以說這小兒鬼難處理。
此時的廣韻後背摸鬼算盤,腰插鹹鮁魚……咳咳……魚骨刀,手拿一根竹竿,竹竿上用鐵絲做了一個掛鉤,上麵挑著一盞紅燈籠,馬雙雙跟爛賭鬼站在廣韻身後兩側,夜風一吹,大褲衩子“咧咧作響”別說還真有點大戰來臨前的緊張氣氛。
“來了……”站在其身後左邊的爛賭鬼吐了吐舌頭,用沙啞的聲音提醒道。
此時那些小兒鬼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在各個人家的屋頂上趴著,就像是一隻隻螞蟻一樣,今天晚上來的貌似比昨天晚上還要多,那小兒鬼像是一隻隻靈活的猴子在各個屋頂之間跳來跳去,還有的小兒鬼像蛇一樣在屋頂的瓦片上扭動著,可能類型不同吧。
在那群小兒鬼當中有三隻小兒鬼沒有動,隻是站在廣韻對麵有十米左右的屋頂之上盯著廣韻。看那三隻小鬼的樣子,正是昨天晚上在廣韻家裏禍禍的那三隻小鬼。一個像是喝了三鹿奶粉,頭有身體一半大小,像是大頭兒子一樣。另外一個渾身上下青一塊紫一塊,病怏怏的,全身皮包骨頭,像跟竹竿。還有一個全身浮腫,吐著舌頭,應該是淹死的。
三隻小鬼中那個渾身青紫的小瘦孩像是頭目,其它那個大頭兒子還有那渾身浮腫的小兒鬼站在那渾身青紫的小瘦鬼兩側,三隻小鬼目光惡毒的站在廣韻對麵的屋頂上盯著廣韻,那小瘦鬼的雙眼中還不時泛著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