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黑社會的搗亂以及資金問題,廣韻一直招不到人,這幾天廣韻除了到各個部門去跑關係,還在大街上發貼小廣告,沒辦法,去報紙登的廣告給登的版麵太小了,人根本就看不到,再大了也登不起了。
這幾天由於去打點各個部門的關係,錢花的有點猛,所以登更大版麵的招聘廣告廣韻有點舍不得了。
早晨起來,去飯店看了一下裝修,然後自己一個人拎著一小水桶的漿糊,背包裏麵背著貳佰來張手寫的招聘廣告,跟各個路口和電線杆親熱了起來。
貼小廣告呢,也是一個技術活,你貼快了找不到好位置,說不定你走後就會被別人給揭下來。貼慢了更危險,城管和環衛上在暗地裏瞄著呢。在你手剛把單頁拍平拍整體,他們就會不知道從哪個冬青後麵蹦出來,鐵手一揮你就得損失個小一百,這還不算!首先你這傳單算是白印了,你那自己熬的漿糊用不完怕浪費還準備回家喂狗狗來著,也讓他們奪走不知道丟在哪個垃圾桶裏了。
廣韻大學時幫人家發過小廣告也貼過小廣告,在這方麵有豐富的戰鬥經驗。就這樣,在烈日之下,廣韻東瞅西瞅跟城管展開了體力與智力上的較量。
但是天算萬算,廣韻失策了,事實證明:做任何事情,你要不跟群眾打成一片,那這件事情就危險了!因為在人家小賣部門口的電線杆上貼小廣告,沒到小賣部去消費,被黑心的小賣部老板娘給舉報了。
沒想到這帶著金項鏈帶著金戒指的老板娘這麼有心眼,愣是以給廣韻介紹對象為話題,把廣韻拖了二十分鍾。最後廣韻這多年磨練出來的貼小廣告的第六感救了他,在抵住了那老板娘拿出她說的那胸大無腦當護士的侄女的照片的誘惑後(繞口不?)逃走了。好險!就差兩三分鍾就被逮個正著。
雖說沒被逮著,但是廣韻也是損失嚴重,在追逐過程中盛漿糊的桶也扔了,搶奪中背包也漏了,廣韻自己也不知道轉悠到什麼地方了,但是後麵的城管還就跟狗皮膏藥一樣就是緊追不舍。
此刻的廣韻心情煩躁,不是一般的煩躁,罵罵咧咧的詛咒著那個小賣部的老板娘,躲在一棵大樹下麵喘著粗氣乘涼。
忽然廣韻看到了不遠處路邊有一大群人圍成一圈,裏麵傳來,怎麼形容呢,就是京劇青衣花旦戲曲的歌聲。
有熱鬧看肯定是少不了廣韻,他自己都經常說自己是屬貓的。廣韻擠到到了人堆裏麵看了一眼,差點把自己的下巴磕了地上去。
本來想這麼美的歌聲,裏麵肯定是一個娉娉而立甩著水袖的漂亮古裝姑娘。事實是殘酷的,怎知道這裏麵卻是一個身高有兩米二,體重近三百,滿臉大胡子的老爺們兒!看著那一個大老爺們兒撚著蘭花指,邁著小步子唱《貴妃醉酒》,廣韻起來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最後那一個飛眼,廣韻明顯感覺到自己周邊的人顫抖了一下。
此時跟狗屁膏藥似的五六城管也到了,一個留著中分頭,帶著圓墨鏡跟抗戰時狗腿子漢奸似的的男人嚷嚷道:“隊長,那小子跑的真娘(和諧)的快,我們要去哪裏怎麼逮他,他娘(和諧)的就跟學過反偵察似的,明明看到跑到這裏的,沒影兒了!”
“媽媽的媽媽個姥姥的,這幫城管都是精英啊,這麼快就找來了!”廣韻透過人群的縫隙瞅了外麵一眼心道,但是聽到外麵那中分頭的嚷嚷聲廣韻心裏暗自好笑,低聲罵道:“狗腿子,你爺爺當年上學時貼小廣告滿城躥的時候,你還沒理中分頭呢!”
那群城管中,一個嘴角有一顆大痦子身穿製服帶墨鏡的中年人向四周瞅了瞅,冷哼道:“弄點油水還不好說,走,那邊有賣唱的,端了今天晚上的酒肉錢就出來了!”,就這樣,在這個小隊長的指示下,幾個長相各異的城管把氣撒到了裏麵唱戲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