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僧在五蓮山上的寺廟裏借宿呢,住的地方就不麻煩秦施主了。”白尺和尚道。
五蓮山是日蓮市的一個旅遊景點,上麵倒是有一個很出名的寺廟,沒想到這和尚還挺有辦法,住在五蓮山上,要知道那雖說是寺廟,但是也是景區,一般人進去都得收門票的,和尚還能在裏邊住宿,但是廣韻又想了想關心道:“可是五蓮山到這裏很遠的,那邊公交車也不是很方便,走路得走一個多小時呢,要不我給你搞輛自行車吧。”
牛百歲攢了攢手中的煎餅沫沫一口填到嘴裏,吧唧著嘴咂摸了一下白尺和尚道:“看白和尚這體格身手應該是個苦行僧,那點路對他算什麼,早晨起來,一陣小跑跑到店裏來吃早飯都耽誤不了。不過和尚你不全國各地的修行,為什麼要到飯館裏當廚師啊,你們不是應該視錢財如糞土嘛?”
見廣韻盯著自己也在等自己回答,白尺和尚便解釋道:“阿彌陀佛,牛施主說的極是,貧僧卻是是一個苦行僧,不過卻也是有師傅有修行的山頭的,那點路對貧僧來說卻是不算什麼,況且走路也是一種修行。我下山之日曾發下鴻願,要給九九八十一座大佛像渡上金身,如今五蓮山上那座大雄寶殿的大佛像為第三十六座鍍金佛像,所以貧僧才會到秦施主的店裏當廚師。”
“那你為什麼不去化齋呢?化齋如果有富商願意出錢的話不是更快,你這樣做齋菜得多長時間才能攢夠錢。”廣韻可能是看電視電影看多了,馬上想道了這個問題。
你看人《西遊記》裏麵唐僧師徒四人也沒見去擺地攤耍雜技賺取西天取經的路費,當然了讓孫猴子騎著小獨輪車滿場的要錢他願不願意咱另說。《西遊記》裏一到吃飯的時候,師徒四人就出來一個端著紫金缽去要飯去了,一般情況是要飯吃,要幾個饅頭啊,米飯啊,粥啊什麼的,運氣好的時候還能淘到幾個銅板。你再看人《濟公》裏那靈隱寺修大殿的木頭和修建費用就是濟公下山化緣化來的,也沒見那濟公和尚找個藥鋪,天天坐在藥鋪裏搓身上的灰球賣。
按照這個思路,這白尺和尚應該去金礦化緣啊,化個百八斤的就能解決大問題,再不濟去山西煤礦化緣也能化來些錢,煤賣了還能換好多錢呢。誰能想道這白尺和尚不去化緣而是在飯館裏當廚師賺錢買金子,這是買金子啊,不是買蘋果什麼的,金子死貴死貴的,辛辛苦苦的忙活一個月買來那點金子,還不夠給那大佛一個指甲蓋鍍金的呢。
牛百歲可能出來工作經曆了幾件不好的事情對人心有點小意見,毒蛇道:“人家覺得不是白和尚不是不想去金礦化緣,而是去化緣被打出來了!”
白尺和尚尷尬的摸了摸頭上光光的腦袋道:“這個……這個確實被打出來幾次。不過,不過做菜也是一種修行不是,哈哈,我是苦行僧,苦點累點倒是真沒什麼。”
白尺和尚說著說這越發的不好意思了起來,廣韻還是忍著笑,牛百歲直接樂的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
中午吃罷飯後,白和尚說飯館裏麵做菜的東西用不慣,回五蓮山拾掇一下做菜的工具去了。由於飯館沒開業,牛百歲一到下午這個時候也沒了蹤影,去找他的馬兄弟去了,裝修的師傅因為公司有事情也回去了,飯館裏麵隻剩下廣韻一人拿著裝修圖紙用中性筆在一張白紙上劃拉著什麼。
今年夏天比往年的夏天要涼快的多,去年快立秋的時候天還是熱的要命,今年比往年舒服多了。下午三點,廣韻躺在小折疊床上迷糊著,就聽外麵傳來一陣嘈雜聲和咒罵聲,接著是門窗破裂的聲音。
廣韻一個跟頭從床上翻起來,朝門口看去,“不好,這幫收保護費的孫子又來了!!”廣韻一拍額頭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