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正值嚴冬,林中積雪厚至膝蓋,突擊隊員們在終生難忘的這個小湖泊旁休整了整整兩天,擦幹血跡,舔舐傷口,掩埋戰友,養精蓄銳,等待繼續踏上征程。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經曆了風雨,見到了彩虹。這兩天是他們的休閑日:森林裏有數不清的烘烤好了的野味,湖裏的梭鱸自已躍起掉到冰上。這種少見的美食肉質細嫩,肌間刺少,營養價值極高,其蛋白質含量超過20.53%,比鱖魚還高,5種致鮮氨基酸含量也高於虹鱒魚,食用效果明顯好於鱖魚,有“淡水魚王”之稱。
養兵的日子終於結束了,依依惜別了給予他們絕望與希望、痛苦與快樂的地方。在這遠離鬧市的原始森林,他們用子彈、香煙換取維普斯人的酸麵包、魚肉餡餅;他們還經過不止一處的燃燒的泥炭地,慢慢向公路靠近。
這天早上,大家在靠近公路的一片冷杉林中待命,被罰擔任排頭兵的米沙小跑著回來:
“你們瞧,前麵。”
右前方拐彎處有一輛拋錨的汽車,車廂用帆布蓋著,一個押運兵身子露在車後苫布處,一隻腳踩在車後幫子上無聊地望著。
大家迅速散開。安德裏建議繞道,卡爾梅克人卻盤算著車裏麵的貨物。此外,他期望著使49名擲彈兵成為步兵。他讓米沙領著幾個人悄悄越過公路,從公路右麵包抄過去,讓安德裏在公路左邊的雪地裏爬行,埋伏在車的左邊,其他人呆在原地警戒,他帶著格魯勃斯、那位盜竊軍用品獲刑的家夥和韃靼人沿公路前進,遠遠見司機在打開的引擎蓋下忙碌著,旁邊一個軍官焦急地看表。四人到車跟前,韃靼人和盜竊犯停住了腳,卡爾梅克人與格魯勃斯走往車頭。
卡爾梅克人招呼道:“同誌,需要我幫忙嗎?車上拉的什麼東西呀?”
“你是司機?”對方抬起頭,見卡爾梅克人搖頭,便不再搭理他們。
卡爾梅克人對格魯勃使了個眼色,他裝作給司機幫忙,冷不防抱住軍官的腦袋猛然一擰,輕微的哢嚓聲後,軍官哼都沒哼軟綿綿地倒下。同時米沙從路右邊跳過來,用繩子勒住司機的脖子,格魯勃斯抱住大腿,直到司機不再掙紮。
韃靼人和盜竊犯在車廂後邊停下來,那名押運兵非常漂亮,身體豐滿,動作優雅,皮膚白晢,鼻子高挺,灰藍色的大眼睛望著遠方,那長長的睫毛好象在跳動。感覺到兩個男人盯著她時故意眺望遠方,並把踩在車後幫子上的右腳換成了左腳。
盜竊犯左腿一用力,右腿一抬,同時右臂一伸,就牢牢地粘在車後擋板上了,他左手一把摟住押運兵的腳拉到車下。
“哎,看看車上裝著什麼?啊——”安德裏從路堤上探出頭喊叫,還沒喊完腳下一滑滾了下去。
盜竊犯再一次跳上車掀起帆布看了一眼,失望地咕囔說裏麵全是人,不是拉食物的車。
這時又出來一個瘦子押運女兵,掀起苫布對盜竊犯大罵:
“你看什麼?車上拉的都是法西斯匪徒。冉妮亞,見了男人邁不開腳的家夥,你在幹什麼?”
盜竊犯第三次跳起來,一把將她拉下車,押運兵軟綿綿的身子壓在自已身上,令他產生異樣的感覺。
“女兵,這裏有女兵。” 韃靼人驚叫。
除了格魯勃斯外,其他人都興奮著圍攏過來。那個強奸犯聞訊從待命處一溜煙跑過來,無奈跑得太急沒有收住腳,身體搖晃了幾下摔倒在車前。
“誰讓你擅自離開隱藏地的,正是一頭發騷的種牛。” 卡爾梅克人一把提起他,在屁股上狠狠一腳。
經過森林大火事件後,卡爾梅克人曾經發誓要對強奸犯友好點,看來這家夥是屬狗臉的,說變就變。
“哎喲——”強奸犯喊叫,情急之下他用德語呻吟,這下壞了,兩個押運女兵大驚失色,壓在小偷身上的那位就要爬上車取槍,盜竊犯抱住她,把她的雙手扭轉到背後緊緊捆住,然後扔進車廂裏。裏麵站著一些瘦骨嶙嶙的人,正迷茫地望著。
“你們是誰?”盜竊犯用俄語試探了一句,大家頓時低下了頭。
“你們是誰?”他用德語問道,耷拉的腦袋同時抬起來了,枯黃的眼睛裏閃起亮光,當確認來人是德國同胞、他們被解救時,這些戰俘們激動萬分地撲過來,盜竊犯正準備接受他們的擁抱,但見他們一齊撲向弱小的蘇聯女兵毒打起來。等盜竊犯拉開他們時,女兵隻剩下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