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邊準備好了,隻剩下一些箭還沒做完。”
“騫,我突然想到一個辦法,你把城牆外麵的草地上撒上一圈油,到時候隻要風部落的人接近圍牆,我們就放火燒。”巫師鷹冬天一過,就這麼急不可耐地來攻打夏部落,一定是有什麼鬼計讓他有信心打敗夏部落。
“好,我馬上去安排,你先睡會。”見藍狐坐到炕上,騫才轉身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來到城牆上,指揮著族人們按照藍狐說的方法在圍牆外的低矮草地上撒了一圈。
看著遠方的漸漸落下的太陽,騫想到風部落現在就停留在前方半天路程地方,他恨不得現在就殺過去。
風部落,巫師鷹,上次讓我的部落損失了那麼多的族人,還讓我在藍麵前丟了臉,這次一定要讓你們付出血的代價。
在心裏默默發誓的騫,俊美的臉龐上是冰冷凶殘如狼一樣的表情
有些焦躁地來回走了兩圈,等情緒平緩了一些,騫才停住了腳,好看的鳳眸中閃爍著冷酷,冷厲的聲音中帶著殺氣:“強,你安排男人在城牆上守夜,其他人給我回去睡覺,讓女人們多做點食物,明天男人們一定要把肚子吃得飽飽的,告訴他們,在戰鬥的時候,誰要是敢給我退,我就砍了他。”
“是。”一直跟在騫身後的強大聲應道,對他冷酷的一麵他早已經習慣,隻是恭敬地應了一聲,就退了出去。
冬雪剛剛融化,綠綠的草芽兒才從平原上冒出頭,春初暖暖的太陽已經升起。
而休整完畢的風部落也已開拔,很快就來到了巨大的城牆前,在平地上鋪開了一片長方形的人海。
巫師鷹廋高的身影像標杆一樣站在隊伍的最前麵,略微抬起頭,仰望著不遠處的高大城牆,右手一揮,就有男人們扛著刀趕著一群披散著亂發、身上穿著爛獸皮衣、渾身髒汙的奴仆,彎著腰顫顫危危地走了出來。
奴隸們走在前麵,後麵還跟著一隊抬著一根大的圓木頭的風部落男人。
站在城牆一角的藍狐不由地一愣,很快反應過來。
靠,巫師鷹這是想讓奴隸在前麵做替死鬼,後麵抬著木頭的風部落人跟在後麵準備撞開城牆。
nnd,這男人真狡猾,為了保存他自己部落的戰鬥力,那些奴隸的生死,他根本沒有放在眼裏。
在他的眼裏他們就跟牲畜一樣,死了就死了。
撫摸著蹲在腳邊的小金背上柔軟的毛發,藍狐思索了好一會,還是沒什麼好的辦法。
城門這個時候是絕對不能開的,也不能任由著這些奴隸幫風部落撞開城門。
倒是習以為常的騫,看著越來越近的隊伍,一點也沒有猶豫,沉聲道:“打吧!”
那些奴仆,能不能跑掉就看神靈保不保護他們了,他不可能為了這些人讓姚部落受到威脅。
“好,打,集中精力射那些抬木頭的人。”藍狐也終於下定決心道,戰爭本來就是殘酷的,決不能因為這些奴隸打破自己的計劃,失了先機。
很快,在一片密密的箭雨之下,城樓下傳來了一陣陣痛哭慘叫聲,人群也伴隨著慘叫聲一個個地倒下。
濃濃的血腥味,充斥在空氣中,讓藍狐忍不住幹嘔了起來。
“難受,你就先下去吧,去房間裏等著。”見藍狐難受,騫忙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又將水壺遞給她。
喝了兩口水,將惡心壓下,藍狐才擺了擺手:“沒事,我就呆在這裏,回去我會擔心。”
騫隻能無奈地讓人給她搬來了一個木凳子,讓她坐在木凳子上看著。
不管前麵是否血流成河,戰爭,依然在繼續。
第一批奴仆和抬圓木柱的人倒下了,巫師鷹這次派了另一批強壯的部落族人又一次向城門口衝來。
因為這次衝過來的都是風部落的強壯男人,他們的速度可不是前麵第一批瘦弱的奴隸們可以比的。
那像風一樣的奔騰而來的粗壯身體,直奔城門而去。
然而,還沒等他們接近城門,又一次夏部落密密麻麻的箭雨擋住了腳步,緊跟而來的風部落人還來不及撤退,騫就下令族人們將燃燒著的火箭射向了撒了油的草地。
頓時,風借火勢,很多風部落的男人都變成了火人,在草地上翻滾著、哀嚎著,直到停止了呼吸。
遠處看到這一幕的巫師鷹,氣得差點咬碎了牙,陰沉沉的臉上仿佛披上了一聲冰霜。
隻見他咬牙切齒地對旁邊的男人吼了一聲什麼,接著一排排帶著火星的箭向城牆內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