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不管那群黑衣人到底是不是你們匈奴人,孤現在隻想要解藥。”昆彌看著雲娜,冷冷地說到。
“昆彌......”雲娜有些愣住了,她從未見過昆彌這個樣子。
“好了好了,你把解藥拿去吧。”匈奴單於無奈地拿出了一瓶解藥,遞給了昆彌。“昆彌,你還欠我一個人情啊。”
昆彌接過解藥,冷冷地勾了勾嘴角,沒有說話,便直接離開了營帳。而雲娜則是憂心忡忡的。
“父王,昆彌會不會已經發現了?”雲娜著急地問著自己的父親。
“他就算發現了,也不能怎麼樣。”單於壞笑著,說到。“雲娜,我覺得你現在不應該殺昆彌,而是另外一個人。”
“父親是指......大漢和親公主楚思凝?”雲娜帶著點猶疑,反問到。
“不愧是我的愛女,聰明!”單於欣慰地笑了笑,說到。“雲娜,父王再問你一件事情。你和昆彌行夫妻之禮了嗎?”
“父王......”雲娜頓時紅了臉,忸怩地點了點頭。“不過父王,這和殺楚思凝有何幹係?”
“當然要給楚思凝精神上的打擊,然後在她奔潰的情況下,給她一個痛快!”單於邪笑著,說到。
“父王英明!”雲娜想了一下計劃,突然開心地笑著說到。
另一邊楚思凝的營帳內,昆彌將解藥拿了出來,塞到了楚思凝的口中。但是無奈,解藥是一粒一粒的,楚思凝現在處於昏迷狀態,根本咽不下去。
就在大家都愁著這件事情的時候,昆彌把解藥塞在了自己的嘴中,開始咀嚼。眾人都很不解昆彌的行為,但是看到昆彌的下一個舉動後,他們就都明白了。
隻見昆彌停止了咀嚼,將自己的唇緊貼著楚思凝的唇,舌尖慢慢地遞送著那已經被嚼碎了的解藥。然後昆彌又接過雁兒手中的茶水,仔仔細細地喂著楚思凝。
就在那時,淩明宣突然趕到了。他也是剛剛才知道楚思凝受傷昏迷不醒的。而當他走進了營帳的時候,卻看到昆彌正為楚思凝遞著解藥。淩明宣下意識地攥緊的自己的手,轉身,離開了楚思凝的營帳。
‘公主與昆彌在草原狩獵之時,突遇刺客,公主為保昆彌,中了毒箭,現仍處於昏迷。’
隻見淩明宣回到了自己的營帳內後,拿起毛筆,唰唰地在紙上飛速地寫下了這些字。然後他將這張字條綁在了信鴿的腳上之後便放飛了信鴿。
望陛下收到信後,能派遣神醫前來為公主醫治。——淩明宣
不知過了多少日,針灸也早已結束了。但是楚思凝卻還是不見醒來。
安靜的營帳內,張醫師正在幫楚思凝把著脈,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隻見他又一次拿出了針,重複著先前的動作。
“張醫師,公主怎麼樣?”雁兒見張醫師施完針後,便立馬焦急地問到。
“公主已服下了解藥,老夫也為公主施了針,毒液也大多排出,若是不出意外,三日後便可醒了。”張醫師似乎又隱瞞了些什麼,皺著眉頭,不敢說下去。
“張醫師,你有什麼話便說吧。”昆彌看著張醫師欲言又止的麵前,立馬有些焦急,說到。
“隻不過,還有少許毒素殘留在公主體內。怕是今晚公主要發燒了。”張醫師歎了一口氣,說到。“倒也不是多大的事情,若是熬過了今晚,公主的身體就無大礙了。”
“多謝張醫師,我送您吧。”雁兒點了點頭,說到。
昆彌坐在了楚思凝的身邊,看著她那蒼白的臉,不免有些心疼。張醫師前腳剛走,淩明宣後腳便領了一個陌生的人進入了楚思凝的宮中。
“昆彌,這是陛下派來的神醫,讓他給公主把把脈吧。”淩明宣雙手抱拳,單膝跪地,神色有些著急地說到。
“好,那你便過來吧。”昆彌看了淩明宣著急的模樣,起身,點了點頭,說到。
隻見那神醫走到了楚思凝的身邊,把著脈。淩明宣也從地上起來了,不停地在一旁咳嗽著。他從自己的腰間掏出一塊手帕,捂著自己的嘴巴咳著。當他不再咳嗽的時候,本能地想把手帕收起來,但是卻無意間瞥見了手帕上的血跡。仔細算算,自己的三月之日也所剩不多了。
“公主體內的毒素已大致排出,隻不過有些殘毒還......”那個神醫回稟著昆彌,說到。
“這些孤都知道,方才漢醫也都說過了。”昆彌皺著眉頭,好似在發著火。“還有什麼嗎?”
“稟昆彌,您若是想要公主體內的殘毒全部排出幹淨,就必須要烏孫的至寶雪蓮。生血清毒,非烏孫的至寶雪蓮不可。一連五日,每日一朵,殘毒即可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