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後來呢?”柯索聽得入了神,纏著楚思凝繼續說下去。
“那柯索答應思凝姐姐,聽完這個故事後,不許再央求你舅舅賜婚給你了。”楚思凝和柯索坐在床上,笑了笑,對著柯索說到。
“那好吧。”柯索不滿地嘟起了小嘴,因為還想要繼續聽故事的柯索,隻好答應了楚思凝。
“柯索真乖。”楚思凝笑著,摸了摸柯索的頭,寵溺地說到。(我:讓我們再一次進入回憶。)
淩明宣麵前的這個女子,是何等的傾國傾城?想必若是男人,必定是會迷上和安。若是沒有同她相處,第一麵見到她的話,任何人都會就此迷上和安的麵容。
若隱若現罥煙眉,似嗔似喜含情目,嬌俏玲瓏挺秀鼻,不點自紅櫻桃唇,膚若凝脂,頰似粉霞,不盈一握的柳腰娉婷嫋娜地倚在水亭雕花木欄旁。水光瀲灩之中,傾國傾城之貌隱約幻現。
“王法?在這兒,我就是王法!”那個醉醺醺的男子好像是吃了什麼似的,竟敢如此地口出狂言。
“放肆!如今這是陛下的天下,陛下便是王法,你說你是王法,這話的意思不就是你就是陛下嗎!”淩明宣身後的幾個男子也開始嗆著那個醉醺醺的男子,說到。
“你不過隻是一介平頭百姓,怎可同陛下相提並論?”一旁的那個文弱書生突然朝著那個男子冷哼了一聲,緩緩開口,說到。
那個醉醺醺的男子活生生地被氣走了。客棧也由暫時的安靜恢複了先前的嘈雜。和安沒有注意到那些替她解憂的男子,隻是直接坐回了自己的位置。那些人看著和安的冷淡的反應,心理似乎很不是滋味。
“姑娘,方才我們幫你解了圍,你怎的不謝謝我們?”那個文弱書生走了出來,提出了三人的疑問。
“解圍?”和安聽到了那個書生的話,饒有興致地抬起了頭,說到,“方才你們的一番口舌之爭若是換成我也可輕而易舉地脫離困境。更何況,我是動用武力?”
“姑娘,你可知女子要溫柔矜持些的好?那家的姑娘會同你一般,動武呢?”另外一個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和安,美,真的很美,美得是那麼地驚心動魄,讓他不忍多看幾眼。
“誰規定了姑娘就一定得知書達理,做個大家閨秀呢?我偏不然,男子喜做什麼我便喜做什麼。”和安看著那個男子,無非又是一個登徒子的表情。這個表情,和安一直都有見到。
“莫非姑娘不會女紅?”這個時候,那個文弱書生似乎有些驚訝地反問著和安,“這......這長安城內的姑娘,沒有一個不懂女紅的,你怎麼......?”
“我也不曾說過,我不懂女紅啊!”和安簡直快要被那個書生的蠢樣給驚到了,“我雖喜擺弄男子喜愛之物,但骨子裏卻還是有女子的那份柔情。”
“柔情?我怎看不出來?”那個文弱書生就在和安的後麵,冷哼了一聲,調侃著說到。說起來,這個書生好似是唯一一個不被和安的外表所迷惑的男子。
“客官,你的藕粉桂花糖糕、芙蓉糕和蓮子羹好了。”這個時候,店小二很湊巧地端著一個托盤,一邊朝著和安走來,一邊說到。到底是該說這店小二隻是湊巧來,還是掐好了時機的呢?
“多謝了,這雨怕是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了了,不知爹爹在家是否已等急了我。這是錢,你且收好,找錢便不用了。”和安望了望客棧外依舊下著的雨,歎了口氣,麵上扯出一個勉強的微笑,說到。“這次回去,不知何時才能再出來欣賞一番這長安城的雨季了。”
風夾著雨星,像在地上尋找什麼似的,東一頭,西一頭地亂撞著。路上行人剛找到一個避雨之處,雨就劈劈啪啪地下了起來。雨越下越大,很快就像瓢潑的一樣,看那空中的雨真像一麵大瀑布!一陣風吹來,這密如瀑布的雨就被風吹得如煙如霧如塵。
這秋雨如煙如霧,無聲地飄灑在那空地上的瓦礫堆裏枯枝敗葉上,淋雨像是“黃河之水天上來”,橫著衝過來,像驚濤,像駭浪,雖比不上錢塘江大潮,卻也凶猛無比;雨又像一塊透明大布,被風一吹,起了無數道波痕,被閃電照得亮閃閃白花花,煞是好看。
小雨淋淋瀝瀝,和安伸出了雙手,去感受去觸及,那絲絲的涼意,有一份思念,有一份寧靜,也有一份驚喜,漫步在雨中,有種沒落,有些失意,微風吹來,寄心於雨,雨絲飄飄,躍然眼前,像是熟悉的旋律,在心中唱起,激起層層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