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龜茲首領又何時成你們的大哥了?”雲娜這話問了等於白問,畢竟三人從容貌上看便已經很相似了。“且漢人又怎會成這西域之國的首領?”
“此事眾位便是有所不知了。當年我與碩兒離家,到了西域後,分道揚鑣,雖不知碩兒如何,但我卻是一路坎坷。”楚華一邊說著,一邊笑眯眯地看向了雲娜。“在西域好不容易找到了安身之處,但卻被一群牲畜所傷,可謂是傷痕累累,好在老首領巡視時見到了我,便救了我。”
知道楚華這句話的人都知道楚華口中的‘牲畜’就是指匈奴,但不知道的,隻會以為是西域的什麼猛獸之類的。
“原來如此。”昆彌點了點頭,似懂非懂地說到,“那首領你的身子可還好些了?”
“多謝昆彌惦記。”楚華依然是笑眯眯地說到,隻是目光從雲娜身上轉向了昆彌。“已然痊愈了,隻是不免還是有些虛弱。”
“那必得好生歇息才是。”昆彌笑了笑,毫不顧忌地與楚華對視著。
昆彌仔細打量著麵前這個‘男版的楚思凝’,再結合方才的談吐,怎麼看都應是一個溫潤書生。
白衣黑發,衣和發都飄飄逸逸,不紮不束,微微飄拂,襯著懸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
他的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眼睛裏閃動著一千種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畫,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 這種容貌,這種風儀,根本就已經超越了一切人類的美麗。
他隻是隨便穿件白色的袍子,覺得就算是天使,也絕對不會比他更美。這種超越的男女,超越了世俗的美態,竟是已不能用言詞來形容。
而此時的楚華同楚思凝和楚碩說了幾句話後,便也開始細細打量著自己妹妹的夫君了。
隻見那昆彌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但眼裏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容小覷。
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卻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
思凝別無抉擇才下嫁到這小小的烏孫。這一年裏,思凝清瘦了不少,眉宇間也惆悵了不少,若是真心待思凝的,為何會讓她飽受如此的經曆?我是絕不會認同的。——楚華
“大哥,思凝好想你。你明已活了下來,為何還要對外宣稱你已死在匈奴的亂箭下了呢?”楚思凝於楚華互相攙扶著回到了楚華的席間後,便在他身邊坐了下來,眼眶盈著淚,追問著。
“此時說來話長。”楚華依舊是笑著,為楚思凝擦去了臉上的淚水,心疼地說到,“當年我初入西域後,便一心想去龜茲,但無奈中途被匈奴人追殺。”
“追殺?當年匈奴應不知你的身份才是,為何會無緣無故追殺你呢?”聽到楚華的解釋後,楚思凝皺了皺眉,似乎有些不解地反問著。
“別皺眉了,再皺著就不好看了。”楚華一邊笑著,一邊將手指放在了楚思凝的眉上,為她舒展著眉頭,“我本也不知為何他們要這樣做,但在我幾次輾轉卻仍是被他們所帶走後,才知道他們原是想無論是誰,隻要不是本國之人,便殺之,以嫁禍給烏孫。”
“真是豈有此理!”楚思凝聽到楚華這樣說之後,又不禁聯想到了當初自己大哥一路躲避匈奴人的景象,心裏不禁有些氣憤了。“匈奴與我大漢積怨已深,若是有何法子打壓他們的血氣,不讓他們這樣囂張便好了。”
“法子終歸是會有的,這不該是你擔心的事。”楚華將手放在楚思凝的手上,輕輕拍了拍,一臉笑意地說到。“倒是你,如今有了身孕了,不可再像以前那等胡鬧了。”
“入了這後宮,思凝就是想胡鬧也不可啊。”楚思凝一臉委屈地跟楚華說到,“左夫人雲娜每日都想方設法地想要陷害於我。太後之事,她已是占盡了便宜,我怎可再這樣坐以待斃下去?”
“你現如今倒是可以舒心了。”楚華看了一眼昆彌左邊的雲娜,又看了看楚思凝,笑著,說到。“碩兒是月氏首領,我是龜茲首領,雖兩國在西域並不算是強國,但與烏孫聯合起來,對匈奴還是有些威脅的。且如今,你是大漢天女,又與月氏、龜茲有所關聯,匈奴此時定不敢輕舉妄動了。”
“願是如此吧。”楚思凝看了一眼楚華後,點了點頭,說到。“大哥你應當是好久為見到雁兒了吧,雁兒那妮子現如今已嫁給烏孫左將軍了,且已有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