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昆彌並不是想讓你離開的,他這麼做,是有原因的。”雁兒對著已經坐進馬車內的楚思凝說到。
“我知道的。”楚思凝緩緩掀開了車簾,語氣是那麼地無奈,“他的演技還是如同以前那般差,就算他能騙過別人,卻永遠騙不過我。”
“那你為什麼還要離開呢?”雁兒很是不解地反問著楚思凝,“昆彌很愛你,他不想讓你走。”
“他又有什麼法子呢?此事不是僅憑你我的一麵之詞,你我的愛恨情長就可了解的。”楚思凝歎了口氣,對著雁兒說的,“我遲早有一日會回去,隻是時候的長短罷了。昆彌早就知曉他遲早會有一日失去我,隻是時候的長短罷了。從我被封為天女開始,昆彌便已是百感交集,猶豫不定,也是近日才忍痛做出的決策。我愛昆彌,昆彌亦是愛我的,這我們都知曉,但是愛一個人,就要懂得放手......現如今,已到了放手之時了。”
“但是......”雁兒本還想說什麼的,但是卻又突然堵在了嗓子眼,說不出來了。
“你在烏孫好好地和左將軍過下去吧。好好地珍惜他,別如同我一般......”楚思凝的眼眶再一次地紅了,內心自然是有太多的不舍和牽掛。“你自己珍重,我走了......”
雁兒愣愣地站在原地,望著馬車和一匹匹的馬從自己的麵前走過,不知怎的,竟有些不舍。不知為何,從楚思凝的那句話中,聽出了另一層的意思。
你到底還是走了,今生,我們還會再見嗎?——納達靡
“韓將軍,要委屈你配合我演一出戲了。”楚思凝坐在馬車內,掀開了簾子,對著前方騎著馬的韓利說到。
“公主請說。”韓利一臉不解地說到。
一行人行路時至正午,本想停下歇息會兒,但是卻不想從四麵八方湧來了好多的士兵。雖然韓利帶著自己的部下三下五除二地就解決了,但是後續工作卻做了好多。
楚思凝挑了一個女人的屍體,替她換上了自己的衣裝,有挑了一男一女同長樂長碩差不多高的人,換上了長樂長碩的衣裝,隨後又放了一把火,連著馬車,一起燒掉了。
而姍姍來遲的科索卻隻見了一些被燒焦了的屍首。模樣已然分辨不出,但是如若是不清楚的真相的人,肯定會以為是楚思凝一行人。
“叔父,我們去晚了......”科索命人將所有的屍首都帶了回來,表情很是悲傷,對著昆彌說到,“我們到的時候,人都已經被燒焦了......”
“怎麼會......”昆彌顫顫巍巍地走到了那些屍首麵前,一一掀開來看。一個個都是麵色焦黑,叫人分辨不出到底是誰,“雁兒,你看看,思凝不在這裏對不對,她已經逃掉了,對不對,她還沒死。”
“這個鐲子......”雁兒本來也很想自我催眠,但是卻見到了一個屍體手上戴著楚思凝最喜歡的鐲子,“是...是......是小姐的......這是昆彌贈與小姐的鐲子,材質本就罕見,小姐便整日都戴在手上,小姐還說,這鐲子是件罕物,火都燒不化......”
“不可能......”昆彌一邊搖著頭,一邊精神恍惚著喃喃自語,“楚思凝,沒有孤的許可,你不許死!你不許死,聽見了沒有!”
“昆彌,節哀啊。”這個時候,一個蒙著麵的女子緩緩走了進來,語氣中滿是不屑,“我送昆彌的禮物,昆彌可否喜歡?”
“雲娜,又是你!沒想到你竟然還沒死。”昆彌見到那雙熟悉的眼睛後,便立馬就知道一切了。
“不錯,就是我,那些人本就是早已歸順於我的烏孫人,怎麼樣,你的子民,可否驍勇?”雲娜摘下了麵紗,冷笑著說到。“昆彌,你知道了吧,我是愛你的。”
“多謝你送孤的禮,孤若是不還禮,豈不是不義?”昆彌抽出了哈穀爵腰中的佩劍,一個飛扔,劍直直地插透了雲娜的肚子,流出了鮮紅的血。
被刺穿了肚子的雲娜,顫抖著看了看昆彌,隨後便筆直地倒了下去,再也沒有再起來了。而昆彌則是一臉淡然地走到了雲娜的屍首旁,抽回了插在她身體裏的劍。
“將這裏打掃幹淨,將屍首都抬下去處理了。”昆彌走出了那兒,靜靜地站在門口,似乎還想說什麼,“從今往後,廢除烏孫與各國的和親政策,包括大漢。且日後,不許再提右夫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