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難道你們的總裁會和你們說,他要去哪裏?”威廉道:“那麼,他真的是一個好上司。”
“算了,不說他了。”穆錦起身,“就像你說的,他也是成年人,想必不會有什麼事的。”
“錦,相信我,蘇總一定可以照顧好自己。”
穆錦點頭,和威廉開始做飯,然後威廉主動請纓去接孩子們,穆錦又不死心的去敲了蘇苑家的門。然而,房間內依舊什麼動靜都沒有。
穆錦有點兒失落,覺得是自己的原因才讓蘇苑受到了傷害。
穆錦回家坐著想了一會兒,起身寫了一張紙條從蘇苑家門縫下塞了進去。
一頓飯穆錦吃得心不在焉,就連小寶病蔫蔫的模樣也沒有注意到。
威廉不敢再和小寶玩太晚,所以吃過晚飯就離開了穆家。
穆錦獨自坐在客廳裏,耳朵卻總是惦記著隔壁的聲音,一守就守到了十一點。
而遠處,蘇苑正背靠著一個墓碑,沉默的看著山腳下的燈火。
城市璀璨不夜,萬家燈火,卻沒有一盞是他所盼望的,也盼望著他的。
不被人需要的孤寂是如此的蝕骨,蘇苑痛恨自己背叛了穆錦,更痛恨自己竟然會對現在的穆錦有了別樣的情緒。
他舉起酒瓶又灌了一口酒,遠處,若風沉默的站在黑暗中,宛若從生來便屬於黑暗。
“媽咪,媽咪!”大寶的驚呼聲打破了穆錦的出神,她急忙跑進孩子的房間,隻見小寶在床鋪上輾轉反側,一身睡衣已經被汗濕透,小小的臉頰帶著詭異的紅暈。
穆錦伸手一摸,滾燙得讓她心頭一跳。
“小寶,小寶,小寶!”穆錦輕輕拍拍打著小寶的臉頰,“快醒醒,寶貝,不要睡,看著媽咪。”
穆錦遵循著陳醫生的話,不讓小寶有昏迷的機會。
高燒會燒壞神經係統,如果此時小寶昏迷,有可能就是深度昏迷,深度昏迷對於一個幼稚園的孩子來說,簡直就是滅頂之災。
“媽咪。”小寶睜開眼睛,困難的開口,“小寶難受。”
小寶的小手緊緊揪住胸口的衣服,穆錦隻覺得一盆涼水從頭頂澆下來,舊病複發!四個字蹦進穆錦的腦袋,讓她雙腿險些癱軟。
“我去找蘇蜀黍。”大寶立刻打開門去敲門,然而空寂的走道裏隻有大寶焦急的呼聲。
穆錦緊咬牙關,立刻撥通了急救電話,然而被告知今晚有幾起車禍,救護車都已經被派出去了。
穆錦無法,隻得硬著頭皮撥通了陳濟仁的電話,然而,陳濟仁因為參加學術活動,已經在他國的土地上。
穆錦一時間沒了頭緒,她迅速為小寶換上了衣服,抱起小寶就往樓下衝,一邊跑一邊又撥了蘇苑的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嘟嘟的提示音,每一下都如此揪心揪肺,每一下,都似乎帶著穆錦濃濃的祈求。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您稍後再撥。”冰冷的女聲打斷了穆錦的一切希望,她站在樓下,想要攔一輛出租車卻都沒有。
背上的孩子越來越燙,宛若一個火球,呼吸急促得像是催命的鑼鼓。
穆錦的眼淚已經開始在眼眶裏打轉,她緊握著手機,焦躁不安的在出租車招呼站轉來轉去。
大寶見狀,拿過穆錦的電話撥通了威廉的號碼,“幹爹,你現在可以過來一下嗎?小寶的情況很不好,對,我們在樓下,可是打不到出租車,對的,救護車也都出勤了,要等一個小時才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