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航原本計劃是出差三,結果臨城那邊貌似臨時出了些狀況,他滯留到第五依舊無法返回港城。 WwW COM

第五,事情終於忙完,合作方邀請他一起去娛樂放鬆,出於禮貌,沈易航沒有拒絕,讓助理預訂了第二中午回港城的飛機。

隻是坐在豪華的包廂裏,烏煙瘴氣的氣氛讓他愈覺得疲倦,想想還不如獨自一個人會酒店好好休息或者給宋青葉打個電話。

想起宋青葉,沈易航的眉頭蹙得更緊了些。

這幾,若非他主動聯係她,她絕對不會給他電話,他完全就是被她忽略在外的人物,無關緊要。

他倒沒有生氣,隻是她這麼寡淡,多少讓他有些無奈,還有憂慮。

……

氣轉涼,又是難得的周末,宋青葉睡到了日上三竿,直到被手機的鈴聲鬧響起,她才從被窩裏伸出腦袋,摸到手機也不瞧一眼,直接接起來。

“宋青葉,你又不接我的電話!”那端傳來一聲嘹亮的河東獅吼,宋青葉眯著眼睛皺著眉頭將手機挪遠耳邊。

“媽,這麼早找我,您又怎麼了?”

沙沙的嗓音,慵懶散漫。

宋媽媽沒好氣的罵道,“你自己瞧瞧現在都幾點了,還早?”

宋青葉瞄了眼時間,十點鍾,不算晚,她翻了個身伸了個懶腰,“是,不早了,那您找我到底所為何事?叫我起床吃飯嗎?”

“對,就是請你吃飯。”宋媽媽順著她的話接了過去,“我和你爸在百味那邊定了十二點的位置,你現在趕緊起床過來,記得把自己打扮好點,別成都戴你爸這個年紀才用的眼鏡,醜死了!走出去人家都以為你是我妹妹!”

在一旁看書的宋爸爸瞥了一眼自己的老伴,頗有不滿,每次教訓女兒總得扯上他,這也挺冤枉。

宋青葉翻了個白眼,她老人家到底是多嫌棄她自己的女兒?帶眼鏡怎麼了?走在校園裏,那些孩子都以為她是個有文化的老師呢!

“媽,該不會又在打什麼壞主意吧?”宋青葉被她算計過幾次,現在是已經怕。

“我是你媽!還會害你不成?你現在是我不請你,你還不回來看我們兩個老東西了,想跟你一起吃頓飯,你還懷疑我賣了你不成?”

“您就是想賣了我。”宋青葉聲的嘟嚷了一句。

“你什麼?”

“沒什麼,”宋青葉為了謹慎起見,“媽,您讓我爸聽電話。”

送媽媽瞥了眼在看書的人,理直氣壯,“你還要跟你爸什麼?等一會兒見麵吃飯了隨便你個夠,花費很貴,別浪費錢了。”

“……”一分鍾一毛錢的花費算貴?當初她在國外留學,她叨叨絮絮起來怎麼都不話費很貴?宋青葉嚴重懷疑她這頓飯的動機,“您把電話給我爸,一會兒我給你衝三百話費,這總行了吧?”

“誰稀罕你的錢了?沒事就這樣,你記得別遲到,否則我饒不了你,再見了!”

“媽……”手機裏已經傳來嘟嘟的聲音,她掛電話的動作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

宋青葉拿著手機,總覺得有股不妙的苗頭,想了想還是重新撥了電話過去,她和沈易航結婚的事情還沒跟他們,若是一會兒又騙她過去相親,可真多會鬧得很尷尬。

然而,宋媽媽的手機已經提示關機。

宋青葉無奈之下,隻好偷偷的給宋爸爸編輯了一條信息過去。

【爸,我媽的手機怎麼關機了?她該不會是又給我安排了相親對象吧?】

一分鍾不到,她就收到了回複,當真是一個字都不多回答了她的疑問。

【她手機沒電了,沒有。】

宋爸爸一向不會撒謊,他這麼了,宋青葉便不再懷疑,正好她也該跟他們提和沈易航的事。

……

百味餐廳的消費並不高,工薪階層來這兒吃飯也毫無壓力,雖然名字很普通,但是環境和味道都算不錯。

午餐時間,大廳上座無虛席。

宋青葉在前台報了她母親的名字,然後在服務員的引領下來到了包廂門口,她推門而進,瞧見哪裏坐著一個帶著金邊細框眼鏡的男人,黑梳得一絲不苟,西裝筆挺的。

“抱歉,我好像走錯地方了。”宋青葉馬上退了出來,順手關上了門,抬頭望了一眼上頭數字,又折身返回前台。

“對不起,麻煩你再幫我查一下預約。”

“好的,請您一下名字和電話號碼。”

宋青葉順溜的又報了一次,前台給她的答複依舊是方才那個包廂號。

宋青葉再遲鈍也意識到自己是真的被下套了,而且這一回,欺騙她的人連影子都不見一個。

宋青葉正要打電話過去質問,手機就收到了一條信息,件人正是她的母親大人。

【那個孩子是我同事的兒子,姓名:李子銘,職業:醫生,學曆:博士研究生,年齡:三十五,性格不祥,愛好不祥,自行了解。】

她剛看完,又收到一條【你若是敢不見,我就跟你斷絕母女關係!】

國內老媽們的逼婚手段:眼淚、病重和斷絕關係,她的母親已經用了兩個,宋青葉很懷疑她再不結婚,是不是有一會收到病重通知。

宋青葉心知肚明是聯係不上人,還是撥下了電話,果不其然,回應她的隻有機械化的語音提示。

宋媽媽那些話也隻不過是表麵的威脅,不足為懼,然而自己母親捅出來的簍子,作為女兒責無旁貸,她若真不見,隻怕會讓宋媽媽丟了麵子,在單位裏被人閑話。

猶豫再三,宋青葉硬著頭皮折返了回去。

抬手輕敲門,推開門的同時,她的臉上堆砌上淡淡的笑容,“你好,請問你是李子銘先生嗎?”

男人坐在位置上,抬手推了推鼻梁的眼睛,點頭應道,“是。”

宋青葉其實有那麼點戀|手癖,喜歡那種幹淨而修長的男人的手,幾乎是無意識的注意到他骨節分明的手,甚至自動腦補了一下他拿手術刀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