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開心?”
“我該開心嗎?”她反問一句。
沈易捷噙著笑,不話,照著她的唇忽然就要親下去,然而卻被她堪堪避開了,最後落在了她光滑的臉頰上。
她居然避開?
眸色微微一沉,“怎麼?給你的獎勵,不滿意?”
宋青葉唇角上的笑意已經不複存在,餘下的隻是綿綿不盡的冷意,“沈易捷,我現在是你的弟妹,麻煩你注意下你自己的行為。”
他不以為意,強行將她的臉扳轉過來,逼著她隻能看著他,眼神諱莫如深,“青葉,你喜歡的人是我,不是嗎?你做那麼多,無非就是想讓我這樣對你,我滿足你,不好嗎?”
沈易捷的臉上還掛著笑,卻無一不是彰顯著他的惡劣。
宋青葉心口仿佛被什麼堵住,每一口呼吸都牽扯疼了她的神經。
委屈,難過,更多的是狼狽不堪,心髒生生被他譏諷的眼神鑿出一個洞,裏麵刮著風,呼呼作響。
她和他有著難以解釋的關係,她喜歡他,他卻利用她,兩人的關係不對等,她卻傻乎乎的心甘情願任由他利用。
宋青葉知道自己蠢得不可救藥,但是她又能怎麼辦,喜歡一個人,原本就是一場無藥可救的急症。
若是能夠,她也想要卸下這個疲倦不堪的包袱,可這包袱卻如同在她的背上生了根,要分開,骨頭連肉一塊疼。
她忍不住濕了眼眶,卻死死咬緊了牙關,倔強的不容許自己在他的麵前露出半分怯懦和軟弱,“沈易捷,我是喜歡你,但並不代表你可以因此隨意欺褥我。”
宋青葉仰著臉龐,眼底勾出泠泠的笑意,聲音冷厲,“鬆開你的手!”
沈易捷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隨後鬆開她,把手抄進了褲袋裏,恢複了一貫溫淡的表情,“具體的時間,我會再跟你聯係,你最好做好準備。”
他完,拉開了車門坐進去,一腳油門就離開了。
宋青葉站在路邊,盯著早消失在夜色裏的車輛,目光怔忪,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麼都沒想。
不知站了過久,她慢慢轉身準備回去病房,卻現在她身後兩米處的大門口那,一道頎長的黑色身影杵在那,一動不動。
宋青葉臉上的表情僵化。
第一個念頭就是:沈易航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站在那裏,是否看見了她和沈易捷的在一起的畫麵?
沈易航見她站著不動,於是抬步踏著夜色來到了她的跟前,低頭看著她,淡淡啟唇,“爸你有事下樓了,我下來看看。”
宋青葉慌亂的瞥了他一眼,笑得有些牽強,“下來很久了?”
他默了幾秒,“不久,剛下來。”
“噢……”宋青葉終於鬆了一口氣,扯了扯身上的薄秋衣,“你怎麼過來了?”
“爸你好像有點著涼感冒,讓我過來帶你回家休息。”他現在已經一口一聲爸媽叫得那個順溜。
宋青葉皺了皺眉頭,“我沒事,我今晚還是留下來陪我爸。”
夜裏氣溫低,她確實有些受寒,不過她已經吃過藥,問題不大。
“你跟爸。”
“嗯,外邊涼,我們先上去吧。”沈易航把西裝給脫了,此時就穿了一件襯衫,雖然他是國防身體,但是現在風大又涼,還是多注意為好。
沈易航嗯了一聲,站在她的身後盯著她一會兒,又瞟了眼馬路那端無盡頭的黑色。
其實在沈易捷和她親近得無比曖昧的時候,他就已經站在這裏了,隻不過兩人都沒有現他的存在。
隔著有些距離,他們的談話內容無法聽見,隻不過方才他似乎現宋青葉的眼睛有些紅,像是哭了一般。
耳邊倏然響起了梁楚的話。
【在她真心喜歡上你之前,多留個心眼。】
喜歡他麼?
這個可能性能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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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眠冷冷地睨了他一眼,眉梢唇角全是譏諷,用力甩開他的桎梏,“意思就是,你有種跟別人生孩子,我也有本事生別人的孩子!你要婚姻,我給你!其他的,你什麼權利都沒有!”
她那冰冷的眼神,直接刺進了他的骨肉裏,瞬間將他凍結住。
“陳眠!”袁東晉推開車門衝下來,欲攔住她,她卻已經攔住了出租車,快坐了上,他剛摸到出租車的車門,車已經嗖一下開了出去。
陳眠回到秦桑的公寓,正好看見秦桑從浴室裏出來,懷裏還抱著一條毛巾裹住的咖菲貓,可愛的咖菲貓的臉因為洗澡,毛頭焉了,隻有一雙軲轆大眼,有些滑稽。
“回來了。”秦桑抱著貓坐到沙上,然後拿過電吹風給它吹毛。
陳眠看著她,抿唇笑了下,也不知道在笑什麼,淡淡道:“你一千金大姐十指不沾陽春水,倒是把這貓照料得好。”
秦桑的動作一頓,挑了挑眉,眼皮掀動瞥了一眼陳眠,“怎麼?貓的醋你都吃啊?出息!”
陳眠走到一旁,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在對麵的沙上盤腿坐下,一邊慢悠悠地喝水,一邊安靜看和秦桑把貓的型給恢複原狀。
秦桑幫咖菲貓吹幹了毛,又起身去拿貓糧喂它。
秦桑偏過頭看著陳眠,眉梢挑起,“蔡律師你暫時不辦理離婚了?”
“嗯。”
“為什麼?你還真打算忍了啊?”秦桑從地板上站起來,順手將散亂的重新束好,隨意地挽成一個丸子頭,“陳眠,你倒貼那麼久還不膩味麼?袁東晉這種男人,你要來有什麼意思?”
陳眠隨意地靠在沙上,望著頭頂的花板,“婚是會離,不過在他們受到教訓之前,我暫時不打算離。”
秦桑一哂,“那你打算怎麼辦?以牙還牙?嘖!你肚子裏有個的,不然你也找個男人春宵一刻好了,看不氣死袁東晉那王八!”
“是啊,你這個主意真不錯,可惜我懷孕了啊。”陳眠也不介意,還十分配合地符合,“要不,等我胎兒穩定了以後,找個男人試試看?”
秦桑咯咯一笑,一腳踹在陳眠的腿上,“有本事你就去!”
陳眠噙著笑,真假難辨地:“我也想看看袁東晉被戴綠帽子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