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航很平靜的想,若等到的結果不能如他所願,他似乎也不能怎麼辦,答案不是一就是二,這個並沒什麼好糾結。

他隻給了陳眠一個答案,“她適合。”

無論是性格還是三觀,都與他相近,真要找個人過完下半輩子,宋青葉是合適的人,僅此而已。

“抱歉,兩位打擾了。”忽然一道聲音打斷了他們。

沈易航和陳眠看著那位女服務員,還沒開口,對方又道,“你們的孩子剛碰到了一位客人,鬧了點兒不愉快。”

陳眠二話不就站了起來,急匆匆的往洗手間的方向走了過去,而沈易航緊隨其後。

兩人抵達時,恰好聽見了一道尖銳又得理不饒人的聲音在責罵著,“這到底是誰的孩子?為什麼不看好自己的孩子?這麼冒冒失失的,到底有沒有教養了!”

罵聲裏,伴隨著孩子啜泣的聲音,很細微,卻又異常的清晰。

周圍站了好幾個圍觀的人,陳眠看不見溫歆,卻能看到方才那話的女人,傲慢又不屑的和眼神,怎麼瞧著都是一副趾高氣揚。

她的臉色一沉,撥開了人群走了進去,看見溫歆低頭著抹著眼淚哭得傷心又委屈,她顧不得其他,蹲下身,心疼的把溫歆摟進了懷裏,“歆歆,怎麼了?告訴媽媽,為什麼哭?”

熟悉的人來了,溫歆終於安心了下來,放下手流著眼淚看著陳眠,抽泣著,“媽媽……我……我不是故意的……嗚嗚……”

“她是你的女兒?”剛話的女人再度開聲。

陳眠輕拍著溫歆的背安撫她,抬起眼睛看向了那個女人,卻現女人的身邊站在一個熟悉的人影,這個人,正是梁楚。

陳眠精致的眉眼上落下一層溫涼的色調,頗有不怒而威的氣勢,那個女人被她的眼神盯得莫名哆嗦了一下,卻還是硬著口氣,“看什麼?是你的孩子先撞著人的!”

“茵,好了,都了我沒事,而且她是個孩子,不是故意的,”梁楚無奈的歎息了一口氣,又看著陳眠,挽唇溫柔的笑著,“眠,不好意思,茵也隻是緊張我,所以才多了兩句。”

她又看了眼被陳眠護在懷裏的也女孩,“她是你的女兒吧,很可愛。”

沈易航忽然上前,俯身彎腰將溫歆抱了起來,眸色淡淡的看向梁楚她們,“她犯了什麼錯嗎?”

梁楚方才沒注意到沈易航也在,他忽然出現,她的臉色微微起了點兒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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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眠的臉貼著他的後背,唇瓣隔著薄薄的襯衫親上他,雙眼緊閉著,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著。

溫紹庭的臉更像是吞下了一隻蒼蠅般難看。

陳眠緩緩撐開眼皮,抱著溫紹庭的腰牢牢不放,巴眨巴眨眼睛,腦子如漿糊,混沌不清。

溫紹庭報著溫睿不動如山,但身體上的觸碰,在寂靜的臥室裏,所有神經頃刻間被放大,敏感的一碰就會崩斷。

刹那間,兩人均傻眼了。

溫紹庭到底是特種兵出身,下一秒就大步一邁,不等陳眠鬆手站好,閃身拉開兩人的距離。

“咚!”

“呀!”

木質的地板出一聲悶響,伴隨著陳眠的痛呼聲,交織響起。

陳眠以一種狗吃屎的姿態趴在地上,睡衣寬鬆的領口,露出半邊嫩白的渾圓,溫紹庭剛好瞥見這春光外泄的一幕,眼中一陣愕然,麵不改色地撇開頭。

“你這個人,就不能扶我一把嗎!”陳眠吃痛的爬起來,根本沒注意到自己衣衫不整,幾乎跳腳的指著溫紹庭大聲質問。

溫紹庭無視她氣鼓鼓的臉,淡淡拋了句,“憑什麼。”

“……”

憑什麼?

靠!陳眠真是被他氣笑了,罵了句,“正常人都會好嗎!”

這男人!真是夠了!

溫紹庭冷冷睨了她一眼,話氣死人不償命,“正常女人都不會亂撲一個男人。”

“另外。”他頓了頓,“對於衣衫不整投懷送抱的女人,避而遠之是我君子。”

“你……”

最後那個“誰”,卡在了陳眠的喉嚨,因為她低頭,現還真的是,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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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予問裸著身子坐在床上,神態慵懶的盯著房門,那裏早已沒有了他的身影。

嗬!她心底冷笑。

偌大的公寓,深夜裏安靜得可怕,有鑰匙開門的聲音,緊接著房門被推開,進來的是她的經紀人季姐。

“季姐,你怎麼來了?”汪予問扭過頭。

季姐撈過被單將汪予問裹住,“我不放心。”

汪予問笑得風塵十足,“季姐,你是不是也很痛恨我這種女人?”

勾引別人的老公,成為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

季姐淡淡看下她,避重就輕,“袁東晉他不是傻子,你心玩火自焚。”

“不試試,又怎麼知道?”她笑靨如花,“再,別人欠下我的,總得還不是?”

季姐沉默,這樣笑靨明媚的汪予問,她總是猜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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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錦森睨了眼後視鏡裏的袁東晉,心詢問,“袁總,要去哪裏?”

靠在後座上閉目養息的袁東晉,幽幽睜眼,緩緩開聲,“去找陳眠。”

“是。”周錦森打轉方向盤,心有惴惴,不敢多言。

袁東晉扭頭望著窗外飛閃過的暗影,眸色深沉難辨。

車很快停在公寓下麵,袁東晉今晚喝了不少,下車時腳步踉蹌了一下,周錦森忙上前扶住他。

“袁總,我扶你上去。”

袁東晉擺擺手,“你回去吧。”

周錦森欲言又止,終究隻在心底歎息了一聲離開。

家裏黑漆漆的一片,他推開臥室的門,空蕩蕩的房間裏沒有她的身影。

曾幾何時,這個家,無論多晚,總有一盞燈為他亮著,等著他,他隻覺得厭煩。

如今她終於不再為他亮燈,他的心頭有一角,卻空落落的,不出來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