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簡醒來的時候,在醫院。要不是池薇薇就在她身邊,她還以為自己看到的地方可能是天堂。她的意識漸漸被身上一陣陣襲來的痛感所喚醒。
哎喲,祖宗,你可算是醒了,你知不知道,你都擔心死我了。池薇薇道。
蔣明威,他在哪裏,他沒事吧?蘇簡問。
放心吧,他的身體比你的恢複的好多了,昨天就醒了,也是一醒了就問你怎麼樣了,非要來看你,醫生又不讓下床,煩得我非要幫他把床推過來看了你一眼,才安下心來,又回去了。真是不明白,你們到底是怎麼離得婚。蘇簡,我以前還真是小瞧你了,沒想到你還能幫警方辦案,真是厲害了哈!
啊?你說的什麼呀?蘇簡問。
我說你身上的傷啊!蔣明威昨天說你是因為協助警方辦案受的傷,還傷的這麼嚴重,你們兩個真是的,怎麼也不注意一點!
我們是怎麼來的醫院?
是晚上,那天我不值班,不過大半夜的有個人用你的手機給我打的電話,說自己是蔣明威的同事,你們兩個受了槍傷,需要馬上急救,還說一會兒會把你們送到醫院,讓我先準備一下。我一聽你受了傷,也沒細問,就趕緊先聯係了醫院和科室手術醫生,我到醫院的時候,你已經在手術室啦!聽值班的說有人那著證件自稱警察,把你們送過來交了錢,然後就走了。詳細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啦!
蘇簡住了三個月的醫院,身體逐漸恢複,每天池薇薇都在精心照顧她,能下床活動後,她和蔣明威常常在外麵散會兒步,想想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感慨一下人生。蔣明威出院的時間比蘇簡早很多,蘇簡出院的那天,他來接她,蘇簡正在收拾行李,他問,蘇簡,我們能忘記發生的一切,重新開始嗎?蘇簡沉默了片刻,回答說,我還要再想想。
陳星華真的永遠離開了蘇簡的生活,蘇簡再也不會每年收到他的禮物。
這一段經曆成為蘇簡心裏塵封下來的記憶。
再見到阿華,我已是四十五歲的蘇簡。
還是在酒吧裏。
蘇簡是來找女兒的。沒錯她有一個女兒。十四歲,正是叛逆的年紀。常常跑到酒吧、迪廳這些地方與人廝混,蘇簡實在沒辦法,就把市裏的主要的各家酒吧、遊戲廳這種地方雇些服務員作眼線,如果蔣憶薇過來了,他們就會通知她。
蔣憶薇,你給我出來。蘇簡打開酒吧包廂的門,冷冷地喊道。
蔣憶薇一臉不情願的站起來,走出包廂,瞥了蘇簡一眼,說,吼什麼吼啊,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我朋友都在這呢!
你小小年紀,跑到酒吧來,你還有理了。蘇簡說。
你憑什麼管我啊,你又不是我親媽。蘇簡和蔣憶薇吵起來了。
蘇簡。
聽到熟悉的聲音叫自己,蘇簡顯得有些錯愕,慢慢轉過身來,她看到一個偏黑的壯年男性,肌肉很結實,戴銀色耳釘,留平頭,臉上有黑色紋身,額角有一道疤痕,正是阿華。
阿華看到轉過身來的蘇簡,穿一身西服套裝,盤發,人略顯消瘦,眼角有了皺紋,雖然老了些,但依舊很漂亮。
四十五歲的蘇簡,你好嗎?阿華問。
蘇簡沒有回答,卻突然間哭了,不斷地用手去擦臉上的淚水,然後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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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結束了?可能有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