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剛才一幕大戲,先前那挑戰者陸續被殺給眾弟子留下的陰影已經消散了不少,隻是當眾人目光再次凝聚戰台上,看到那幾具依舊沒有人清理,暴露在陽光下,染血的屍體時,一抹心悸再次湧上心頭,一時間沒有人上台挑戰。
就在眾人猶豫不前之時,一道瘦的人影躍上內門弟子戰台,此人年紀尚,看起來不過十二三歲,最奇怪的是,他的修為不過淬體七重,臉上的傲氣卻是掩飾不聊。
然而,這樣一個弱的少年,卻讓眾弟子大嘩,剛剛頂撞過他們的太上長老,轉瞬間就踏上戰台挑戰,簡直不要太狂了!而且此人不是才淬體七重,不用挑戰那些台上的弟子麼?
厲嘯此時已經從剛才的情緒起伏中恢複了過來,鬆開千尋,剛站起身,就看到陽炎踏上戰台也是不由一鄂,好心提醒道:“七公子,你可以挑戰其他內門弟子的,無論勝敗,宗門大典結束之後,都能進祖地。”
既然二長老也同意將他父女之事稍後再議,那麼現在他就還是太華宗宗主,宗門大典也還是由他主持。
而眾弟子聽到宗主對陽炎的稱呼,頓時一驚,雖然有傳聞陽炎力戰煉氣二重,一言滅林家滿門,卻也不能讓他們宗主如此對待吧?不過,一些弟子想起之前陽炎頂撞二長老卻安然無恙,又釋然了下來,好像也不是那麼的不能理解。
三位太上長老若非今日狀況,根本不可能現身,自然不知道陽炎的事跡,此時見得他踏上內門弟子戰台,頓時眉頭一皺,就算保護他的人再強,這挑戰之事總要靠他自己吧,否則便不用挑戰了,而他自身不過淬體七重的境界,怎麼挑戰他們的內門弟子?
一旁的華虛瞧得幾位太上長老的神色,解釋道:“長老,此子自稱七少,在太華城內囂張拔扈,不僅誅殺了林家一位煉氣二重武者,更是一言滅了林家滿門,自然傲氣,不可一世。”
對陽炎,華虛可是不太友好,當日就是此人損了他兒子華雲的臉麵,找厲嘯理論也無疾而終,令他憋著鬱悶之氣,會在今日彈劾厲嘯,也是有著一絲因素的。別聽他的話好像是在誇陽炎,實際上,他的意思就是,陽炎自以為戰勝了一個不入流家族的煉氣二重武者,就變得目中無人,連他們太華宗都不放在眼裏。
果然,聽到華虛的話,幾名太上長老的臉色不太好看了,也就沒有開口讓陽炎放棄挑戰,正好讓他吃些苦頭,省得如此目中無人。
陽炎對眾饒反應直接無視了,掃了一眼擂台上排列的一百位內門弟子,淡然道:“在下想領教一番太華宗弟子的實力,你們,誰先上?”
那一百名弟子頓時氣急,看著陽炎那淡然的樣子就覺得欠揍,誰先上,這是認為不管是誰,他都必勝麼?簡直完全沒把他們放在眼裏啊!
那一百名的胡烈率先沉不住氣,跳上戰台道:“你真以為殺了一位不入流的煉氣二重的廢物,就下無敵了麼?真!就讓爺爺我來會會你這子。”
著,胡烈氣勢爆發,靈氣湧上拳頭,一拳轟出,將空氣都泛起一層層漣漪,如同海上浪潮一般湧向陽炎,一往無前!
就連陳明那子都被自己一拳擊殺,何況眼前這個淬體七重的子,雖然他殺過煉氣二重的強者,那又如何?不入流的煉氣二重之人又怎能和他相提並論,他已經在想象陽炎被他掏出心髒,而後捏碎,陽炎一臉不甘地看著自己的情形了,這樣他在太華宗的地位就提高了許多,這子可是頂撞過太上長老的,卻死在自己手裏,想到這裏,他的嘴角浮現一抹陰狠的笑意,拳勁又猛了許多。
看到胡烈帶著無可匹敵的氣勢怒衝而來,許多弟子為陽炎捏了一把汗,陳明可就是被他這一拳給擊殺的,不知道陽炎怎麼應付?
陽炎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麵色依舊淡然,也不見他怎麼動,一股股無形劍意彌漫而出,肅殺的劍意充斥著這片空間,刺痛著空間,強悍的劍勢壓迫在胡烈身上,令其身形劇降,壓迫著他的護體靈氣,發出“咯、咯”的聲響仿佛不堪重負一般,令得胡烈臉色大變,劍勢?
身為太華宗內門弟子前百名,胡烈自然知道劍勢,隻是知道歸知道,勢的領悟有多難?唯有煉氣境的才可以領悟,他胡烈自喻才,也對勢的境界可望而不可及,然而陽炎一個淬體七重的子竟然領悟了勢,還是攻擊強悍的劍勢,而且其強度能對自己產生威脅了,令他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