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許多弟子忍不住驚叫出聲,就連千尋也是目光死死地盯著戰場,麵色由於緊張略顯蒼白。
“咻!”
眼見風刃突破劍勢而來,絲毫不慌,握著火炎劍引導著淩厲劍氣以極快的速度刺出數劍,將迎麵而來的風刃撕裂,不止如此,仿佛突破了某種桎皓,劍之勢陡然大增,原本被風之勢擠壓縮的空間瘋狂擴張,連續數道風之氣旋在強盛的劍勢下湮滅。
劍,淩厲,殺伐,睥睨下,劍之勢,更是劍壓地,橫掃一切,當越戰越強,又豈能被風之勢壓製?
這一刻,陽炎對劍勢的領悟又上了一個台階。
一道略顯狼狽的身影暴退開來,直至戰台邊緣才停下,胸前破了幾道口子,有鮮血溢出,隻是不深,他的神色錯鄂萬分,向著陽炎問道:“你剛才是故意的?”。
剛才他的風之勢明明占了上風,甚至數道風刃穿透了劍之勢,而他本人則是融入風中,準備必殺一擊,卻不想陽炎劍勢忽然大增,反壓他的風之勢,而他也不得不後退,好在兔及時,否則就會被那淩厲的劍氣給撕裂了。
想來想去就隻有一個解釋,陽炎故意示弱,引他攻擊,而後再突然爆發,打他個措手不及,除此之外,薛仁也想不到更好的解釋了。
許多弟子看著這突然轉換的一幕,麵麵相覷,剛才不是薛仁占據上風,將陽炎的劍勢壓迫得不斷縮區域麼?怎麼轉眼間就劍勢大增,將薛仁逼退了,似乎還受了傷?
聞言,陽炎沒有話,他向來不喜歡解釋,在他看來,毫無意義,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對冰若言的態度截然不同,雖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但是在一些問題上,也會做些解釋,這也是讓他疑惑的地方。
想想冰若言身上還真有許多讓他疑惑的事情,比如他對她的奇妙感覺,冰若言待他和別人截然不同的態度,能修煉出鳳凰虛影的奇怪功法,等等。
有時候他甚至覺得自己都不是自己了,真不知道自己究竟與她有什麼瓜葛?還有,冰若言自己總有一會知道,又會是什麼時候?
“心!”
就在這時,一直緊盯著戰局的千尋忽然大聲叫道,這本不合規定,卻沒有人阻止她。
“嗯?”
陽炎回過神來,就感覺一股濃鬱的危機籠罩而來,渾身一緊,寒毛炸起,來不及多想,猛的側移一段距離,一道風刃擦著他的手臂而過,將其衣袖撕裂,帶起一塊滲著血的皮肉。
感受著右臂火辣辣的疼痛,陽炎掃了一眼,隻見一大塊皮肉都被撕裂,血肉模糊,不由微微一凜,驚出了一絲絲冷汗,要是反應再慢一步,那後果不堪設想。他竟然分神了,在戰鬥中分神是大忌,武者的戰鬥瞬息萬變,勝負往往就在一瞬間,這時候分神一個不好就隕落了,陽炎素來冷靜,喜怒不現於形,戰鬥之時更是力求全神貫注,竟然會分神,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而此時的薛仁更是震驚,這樣也還是被他躲過去了嗎?雖然他對陽炎造成了一些傷勢,他卻並不滿意,他趁著陽炎分神,劍勢減弱之時發起突襲,雖然有趁人之危的嫌疑,為了勝利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戰果卻隻是讓他受零輕傷,對武者而言,這樣的傷勢根本就無礙。
目光掃了一眼出聲提醒的千尋,薛仁很是不甘,就差那麼一點,卻也無可奈何,畢竟至少現在千尋還是核心弟子。
被薛仁偷襲,陽炎並不著惱,戰鬥隻要結果,用什麼手段又有什麼關係?在這一點上,他是這麼要求自己的,也不會要求別人要用正當手段,見到薛仁沒有立刻攻擊,陽炎淡淡道:::“這樣就不行了麼?”
事實上,從戰鬥開始到現在,前後也就出了三招,但是陽炎對薛仁的實力也有了一個估量,比起他殺死的煉氣二重的白衣中年要強,若是他對劍勢沒有更進一步的領悟,要贏會有些困難,不過現在,他要贏並不難。
然而,他與薛仁交手了三招,反而並不想這麼快結束戰鬥了。
“誰不行了,鹿死誰手尚未可知!”被陽炎的話一激,薛仁為之氣結,狂風怒吼不已,一道道風之氣旋夾雜著風之利刃在空間呼嘯不止,而他的身體再一次融入風中,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