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陽炎腦海裏閃過一幕模糊不清的畫麵,也是一個女子為一個男子擦汗的情景,隻不過看不清他們的臉,隻是模糊的輪廓,隱隱能夠感覺到那個女子很是美麗,擦汗的動作也如冰若言一般輕柔。
這副畫麵隻是一閃而逝,還不待陽炎仔細分辨,就已經消失了,再想想就更加模糊了,甚至有些想不起來了,他隻是覺得,這種感覺很是熟悉,好像很久以前有過一般。
“炎兒,你怎麼了?”冰若言見到陽炎忽然愣愣地看著她,手中的動作微微一滯,眼中閃過一抹羞澀,輕聲問道。
“嗯?”陽炎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還站著讓冰若言擦汗來著,當即淡淡回道:“沒什麼。”
話的同時,將冰若言擦汗的芊芊玉手連同手中的手絹放了下來。
麵對冰若言,時不時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陽炎很快就不再想了。
秦宇血紅的眸子看了陽炎一眼,身形一顫,回到內門弟子之列,令得挨著他的幾人顫抖不已,剛剛戰鬥過的秦宇身上散發著如同野獸一般嗜血的氣息,尤其是和陽炎的一戰沒盡興,更是讓他有些不爽,如此一來,那幾人感受到的壓迫之力倍增,要不是在這樣的場合,他們早就躲秦宇躲得遠遠的了。
就在這時,看台之上的厲嘯朗聲道:“今日色已晚,宗門大典到此為止,明日繼續!”
著,厲嘯轉頭對著幾位太上長老道:“恭送太上長老!”
“恭送太上長老!”
眾弟子隨即喊道。
由於陽炎的關係,三位太上長老之前並沒有離去,而是一直關注著他的戰鬥。
如今戰鬥結束,二長老和三長老陸續離開,也沒有什麼,謝坤鴻則是目光擔憂地看了厲嘯一眼,雖此事暫時擱置下來,可一旦宗門大典結束,他的處境堪憂啊!
二長老和三長老插手,就算他阻攔,效果也不大。
輕歎一聲,謝坤鴻拍了拍厲嘯的肩膀,而後緩步離去,很快消失在黑夜鄭
“好了,眾弟子都散了吧。”厲嘯如何不明白謝坤鴻的擔憂,可那又如何,華虛所言都是事實,他自己也承認了,一切都已成定局,宗主之位,丟就丟了吧,千尋肯原諒他已經是大的好事了,他還能奢求什麼呢?
厲嘯走了,華虛對著那些支持他的宗門元老道:“今日幾位長老肯慷慨直言,正宗門之法,華虛謝過了。”
“華長老客氣了,身為太華宗長老,自然要為宗門著想,豈能讓害群之馬誤了宗門。”那幾位宗門元老笑道。
那些中立的元老們一言不發地離開了,陳長老卻是看不過去,冷道:“請出了太上長老又如何,任憑你如何陷害宗主,這宗主之位也輪不到你!”
完拂袖而去,明明覬覦宗主之位,卻得如此富麗堂皇,太華宗怎麼會有這樣的長老?
華虛聞言,臉色不變,繼續和幾位元老寒暄著,而後陸續離開。
宗門高層都離開了,那些弟子自然也都散了,尤其那幾個挨著秦宇的內門弟子更是跑得比兔子還快,仿佛怕秦宇對他們怎麼樣一般。
“走吧。”陽炎對著冰若言淡淡道,往住所而去。
陽炎的房間處於太華宗比較安靜的地方,這裏人也比較少,在月光照耀下更顯清幽。
回到房間,陽炎一如既往地盤膝坐在床鋪上,打坐修煉,運轉《陽聖法》,控製著體內靈氣運轉,淬煉肉身,這是很枯燥乏味的事情。然而,武道一途,長路漫漫,每一步都要腳踏實地地去走,沒有捷徑,想要登上武道巔峰,就必須要耐得住這種枯燥才校
陽炎沒有問冰若言關於神通之術的事情,雖然她可能知道,也不會對他隱瞞,然而知道了又如何?他如今隻不過淬體七重罷了,還在武道之路的起點上掙紮,階武技之上的神通之術離他還太遠,修武要求眼界開闊,要向前看,卻不能好高鶩遠,那樣對他隻有壞處,沒有好處。
冰若言看著陽炎微微一笑,就在他旁邊入定修煉。
一夜無話,當一道亮光從窗外射進來,照耀在二人身上,陽炎率先睜開雙眼,呼出一口濁氣,現在的他離淬髓十成已經很近了,過不了多久就能達到,隻要再達到髓若金湯的境界,他就能順利地邁入淬體八重,離煉氣境的目標又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