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是在懷疑本皇子?”聞言,陽炎看向華虛,麵色依舊是那般平淡,目光依舊平靜,卻給人淩厲之感,不敢與之直視。
平淡的話語,卻透露著冷意,沒有人會喜歡被人懷疑,陽炎自然也不例外,尤其這個懷疑他的人隻是一個宗門的元老。
如果是普通人,被陽炎如此淩厲的目光盯著,早已經全身顫抖匍匐在地了,哪還敢多什麼,可是華虛好歹也是太華宗元老,靈元境強者,平日裏也是備受門內弟子長老尊重,又事關華雲的性命,自然不會那麼不堪,當即朗聲道:“華虛不敢,隻是皇子身份尊貴,想要冒充皇子之人太多,自然也需要有皇子信物作證,否則豈不是誰都可以冒充皇子了嗎?那樣的話,想必也是皇子殿下不願意看到的,還請皇子殿下明鑒!”
雖然,華虛是在質疑陽炎的身份,然而他也知道是冒充的可能性太了,畢竟冒充皇子如同欺君,這在陽皇朝是要誅連九族的大罪,幾乎沒有人敢這麼做的,隻是為了救華雲,他就必須抓住這一點,卻也要對陽炎保持足夠的尊敬,否則激怒陽炎就得不償失了。
陽炎雙目陡然射出兩道精光,銳氣逼人,華虛卻依舊與他對視,絲毫不讓,片刻後,陽炎淡淡開口道:“你很聰明,卻也很蠢,冒充皇子的確是一頂大帽子,本皇子若真是冒充的,倒還真被你反將一軍,然而你可知道汙蔑當朝皇子同樣是大罪?”
華虛身形輕微一顫,陽炎的潛在意思是他能拿出信物,而他的質疑便是汙蔑,這也是大罪,當即道:“華虛知道,不過老朽隻是想皇子殿下出示一番信物,以免有心人以為皇子很好冒充,而知而犯之。這應該不算是汙蔑吧?”
“你的意思是,本皇子就是那有心人了?”陽炎淡淡道,頓時華虛麵色一僵,他防止有心人冒充皇子,而他就是在懷疑陽炎皇子的身份,可不就是在陽炎就是那有心人了嗎?
華虛沒有想到,這個皇子竟然如此厲害,平平淡淡的一個反問就讓他搬起石頭砸他自己的腳,一旦陽炎證實了自己的皇子身份,也就坐實了他汙蔑皇子的罪責,好重的心機!
“皇子殿下,老朽……”華虛正想辯解一番,陽炎卻是不給他機會,揮了揮手,打斷他的話,隨即手指一抹,手中出現了一塊金色玉墜,正麵是輝煌至極的皇宮,其上印刻著“陽”二字,輝宏大氣,帶著無上的威嚴,不容侵犯,背麵則是印著一個“七”字,乃是陽炎在當朝皇子中的排名。
陽炎將玉墜正麵對上眾位太上長老的目光,淡淡道:“這就是本皇子的信物,可有何作假之處?”
幾位太上長老和元老們看著陽炎手中的玉墜,瞳孔一縮,他們自然不會傻傻的認為陽炎會是冒充的,可是真正看到陽炎的身份玉墜,還是忍不住一震,他們都以為陽炎隻是拿出一般的信物便是了,沒想到竟然拿出了金色玉墜,這塊玉墜自然不可能存在作假,畢竟是皇子信物,乃是特殊製造的,一眼就可以看出來。
二長老身為太華宗第二任宗主,知道的比別人更多一些,要知道皇子也是分等級的,隻有在朝極受重視的皇子的玉墜才會是金色,這代表著陽炎在朝的地位。
“我等見過皇子殿下!”
眾人頓時躬身道,眾多弟子見到高層們都行禮了,很明顯陽炎真的是皇子,自然也紛紛跟著行禮。
跟著下拜的千尋臉上滿是不自在的神色,那個傲氣淩人,一句話能讓人氣得半死的冷麵鬼竟然會是朝皇子,想起她前去邀請陽炎時的情景,她就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讓陽炎一個皇子出去見她,這樣的事情要是追究起來,足夠讓她享受下牢獄之災了。
隨即她又有些不忿,你你一個皇子一開始就直接表明身份不就好了?搞出這麼多彎彎繞繞來,難不成他們還能不好好招待他不成?
“看來本皇子不是冒充的。”陽炎淡淡道,將玉墜收了起來,看了一眼麵色變得慘白的華虛以及被冰封而動彈不得,目光卻是充滿恐懼的華雲,又道:“如此就好辦了,華雲意圖謀害本皇子,而華虛管教不嚴,教出如此叛逆之徒,甚至縱子行凶,罪無可恕,事情敗露之後,又妄想汙蔑本皇子來包庇罪犯,更是罪加一等,按照陽律法,又當如何?”
最後一句話是對著幾位太上長老的,什麼意思已經很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