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了。”嚴寒冷漠地看向秦宇,就像在看一個死人,他已經決定不會手下留情,雖然礙於七皇子的麵子,不會真殺了對方,但也絕不會讓他有半點好過。
“那就開始吧。”秦宇淡淡道,一點也不擔心。
“就在這裏?也好,很快就會結束了,移不移地方都是一樣的。”嚴寒傲然道,衛隊府有專門的廣場,是皇宮衛隊平時訓練的地方,但現在用不著了。
“的確。”秦宇深以為然地笑道,眼中紅光蠢蠢欲動。
“哼!”看著他的笑臉,嚴寒沒來由一陣煩躁,冷哼一聲,諷刺道:“果然很狂,難怪連七殿下的話都敢忤逆,不過很快,你就不會這麼狂了。”
“嗬,實力不怎麼樣,廢話倒是挺多的。”秦宇冷笑一聲。
“牙尖嘴利。”嚴寒臉色一沉,“那就看看你的實力是不是也像你的嘴巴那麼厲害。”
話音落下,氣氛陡然壓抑下來,嚴寒渾身氣勢如同火山爆發一般綻放而出,如洪水猛獸一般撲向秦宇,壓迫空間。
這一刻,嚴寒將煉氣七重的修為一覽無餘,由於二者相隔很近,秦宇能夠清楚感受到迎麵而來的氣勁,吹打著他的臉龐,還有那厚重的壓力要將他壓垮掉來。
即便離得頗遠的陽炎,嚴寒刻意避開了他,依舊能感受到這股氣勢的強大,不是現在的他能夠抗衡的。
“感受到了麼?這就是你我之間的差距,境界的壓製,你,如何與我戰?”嚴寒斜睥了秦宇一眼,傲然道。
“膚淺,才不是用境界可以衡量的,你不知道?”秦宇不屑道,當初他不過煉氣三重境界,為太華宗內門弟子第一人,卻將核心弟子第一人,煉氣五重的墨青勝而誅之,如今他是煉氣六重境界,他的實際戰力有多強,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
嚴寒的氣勢壓迫,並沒有給他帶來多大的壓力和不適。
“在我麵前,你也配稱為才?”嚴寒冷笑,氣勢更強,隱隱的,他的氣質陡然變得鋒利起來,刀意彌漫而出,要將人壓垮掉來。
“刀勢?還算不錯,但也僅此而已,我可沒時間陪你玩了。”感受到撲麵而來的刀意,秦宇淡漠道,嚴寒引以為傲的刀勢,在秦宇的口中隻是不錯而已,讓他暗恨不已。
“玩?”嚴寒臉色陰沉,秦宇竟然這是玩?沒錯,的確是玩,但應該由他來,而不是秦宇。
然而,下一刻,他就臉色微變,在他對麵,秦宇的氣質變了,他的雙眸變得血紅,透露著強烈的嗜血之意,如同一頭殘暴的猛獸,隻是站在麵前,都感覺得到強烈的修羅之意,宛若置身於修羅地獄,令人不寒而栗。
空氣中,肉眼可見的血色蕩漾開來,血腥之氣撲鼻,令人作嘔,嚴寒被血色包裹,劍眉緊蹙,臉色變得凝重,這個秦宇,還真是看他了。
嚴寒試圖驅散這些血腥之氣,然而無用,這些血腥之氣無孔不入,根本很難驅逐,即便撐起護體靈氣,它們也都如附骨之蛆,彌漫而上,侵蝕著他的護體靈氣。
很快,就看不到他和秦宇的身影了,血色淹沒了他們二人,一個血色巨繭出現在那。
嚴寒隻覺場景一變,衛隊府消失了,陽炎也消失了,他出現在一片血色世界之中,陰風呼嘯,寒風肆虐,血腥之氣充斥著鼻腔,血色大地廣闊無邊,一片荒蕪。
“這是什麼,幻境麼?”嚴寒臉色漸漸凝重起來,他沒想到這個秦宇的手段竟如此詭異,有些大意了。
很快,他的臉色就又是一變,而且是大變,因為他發現自己的實力竟然被壓製了,就像是被銬上了沉重的枷鎖,一舉一動都變得困難,連體內靈氣的運轉都似乎要凝滯下來。
大地在震顫,陰風更加陰冷,血色越加濃鬱,修羅氣息旺盛,鎖鏈糾纏碰撞的聲響不斷,一個個身材高大,麵目猙獰,拖著沉重鎖鏈的修羅惡魔如雨後春筍一般冒了出來,散發著凶惡嗜血的光輝,直奔嚴寒而來。
見狀,嚴寒的臉色一變再變,越發難看起來,這些修羅惡魔不但數量極多,而且修為高深,最弱的都是煉氣六重巔峰修為,更是不乏煉氣七重的強大存在,壓迫感極強。
他終於明白陽炎的,秦宇僥幸戰勝過不入流的煉氣七重武者,根本就是謙虛,甚至是胡扯,這樣的手段,這樣的陣容,別尋常的煉氣七重武者了,就是強一點的煉氣七重武者也要飲恨於此,哪裏影僥幸戰勝”、“不入流”之。
突然,嚴寒想到了什麼,隻覺背脊一股徹骨寒意直衝腦髓,冷汗淋漓,心中冰冷。
秦宇是陽炎的侍從,陽炎不可能不知道秦宇有多強,可他卻故意縮秦宇的實力,讓自己心生輕視之心,答應與之戰鬥。